重新回到木葉村的自來也,肩膀上已經站著兩只蛤蟆,當然他并不是開啟了仙人模式。
“好久沒來木葉了,真懷念呀!”長有白胡、白眉、白發的綠皮蛤蟆深作仙人感慨一句。
“孩子他爸,我記得你也就到過木葉兩趟吧?只到過兩趟的地方也值得懷念嗎?”
長著一頭紫色頭發,天生就長有紫色唇彩的志麻仙人,同樣也是只綠皮蛤蟆。
“蛤蟆……”
“說話了!”
就在這時,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吸引了自來也和兩位蛤蟆的注意:“綱手大人,那兩只蛤蟆,它們說話啦!蛤蟆會說話!嗝~”
“綱手?”自來也怔了怔,回過頭來,就見到綱手攙扶著滿面通紅,渾身是酒氣的靜音。
綱手看起來雖然也有幾分醉意,但沒有靜音那么嚴重,只是眼神看起來有些迷離罷了。
這……
真巧啊!
不過綱手那個弟子,怎么喝得酩酊大醉的?
自來也記得,靜音好像不怎么愛喝酒的吧?
綱手也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自來也,她瞥了一眼自來也肩膀上站著的兩只蛤蟆,面對自來也臉上的疑惑,綱手隨意解釋了一句道。
“今天心情不好,跑到酒館準備喝個痛快,結果靜音這家伙怕我喝醉了,直接把酒壺搶了過去,一口氣把里面的酒都給吞了進去。”
“那可是五十多度的烈酒,這邊我都需要一點一點地慢慢品,她一個不擅長喝酒的小鬼,一口氣喝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自來也恍然大悟。
隨后,只聽綱手皺眉好奇問道:“這是妙木山的蛤蟆吧?感覺看著有點眼熟……它們是?”
“深作仙人。”
“志麻仙人。”
自來也介紹道:“以前,你也是見過它們的。它們二位是妙木山長老級的仙人,僅次于大蛤蟆仙人蛤蟆丸,是活了八百多年的仙人。”
綱手一怔,她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有點印象,她忽地問道:“那它們來木葉的目的?”
“這……”自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說。
“目的是想要見一見宇智波池泉。”深作仙人倒是露出一絲微笑,直接如實對綱手說道:“大老爺說——木葉有一個叫宇智波池泉的忍者,他有一雙可以預知未來的眼睛。我們只是遵從大老爺的命令,來看看是真是假。”
綱手癟了癟嘴:“大老爺?”
“就是大蛤蟆仙人。”自來也立即補充解釋。
“喔!”
綱手恍然大悟:“就是那只把你忽悠的找不著北,讓你被池泉懟了一通的大蛤蟆仙人啊!”
自來也:“……”
自來也頓時汗流浹背了,他急忙左看了一下深作仙人,右看了一下志麻仙人。生怕綱手這番大逆不道的話會引起兩位仙人的不滿。
“沒事。”
深作仙人搖了搖頭,然后看向眼前的綱手,問道:“宇智波池泉不也是說預言之子真實存在嗎?那為什么說大老爺忽悠了小自來也?”
志麻仙人也開口了:“我認得你,你是那個契約了濕骨林的蛞蝓仙人的孩子吧?即便是蛞蝓仙人見到了大老爺,也不會這么不禮貌。”
綱手一邊一只手攙著靜音,一邊嘴角一癟道:“忽悠自來也這個笨蛋,滿忍界的去找什么所謂的預言之子,不是一種忽悠嗎?把忍界未來的和平,寄托在一個所謂的預言之子救世主身上,還真是可笑的一種說法。”
“正如池泉那個小鬼說的一樣,一個救世主,是難以讓忍界發生變革的。當忍界變好過來后,自然人人都能成為救世主。只有無數救世主齊心協力,才能讓忍界真正的變革。”
說到這里,綱手頓了頓,繼續道:“自來也,能救世的永遠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并且是正向的思想。”
“就比如那個小鬼的絕對正義。”
“而且,就是因為我是濕骨林的,我才會這么說那只大蛤蟆。”綱手“嘁”一聲道:“妙木山、龍地洞、濕骨林,忍界三大圣地明明有三位仙人,卻只有那只大蛤蟆喜歡各種鬧騰。”
“一只蛤蟆活了這么久,也不知道歇停一下,而且不見得另外兩個仙人像它這么能折騰。到底是它真為忍界著想,還是它野心勃勃?”
“恐怕只有他自己說得清楚了!”
說罷,綱手攙扶著靜音的同時,沖著自來也隨意擺了擺手。
“先聊到這里了,我還要把這小鬼帶回去呢。搶了我的酒,喝得這么伶仃大醉的,也不怕被哪個心懷不軌的猥瑣偷窺老男人撿走了。”
自來也:“……”
猥瑣偷窺老男人,怎么覺得是在意有所指?
看著綱手離去的背影,志麻仙人眼皮在輕輕抽搐:“小自來也、孩子他爸……現在濕骨林的傳承之人,都這么沒禮貌的嗎?蛞蝓仙人在收傳承者的時候,難道不考察品性的嗎?”
“噓!噓!”汗流浹背的自來也趕緊低聲說道:“志麻仙人,喝醉酒的綱手不是好惹的,到時候,要挨揍的人可是我呀!”
深作仙人幽幽道:“等找到真正的預言之子,等預言之子給忍界帶來真正變革后,這孩子就會意識到,大老爺才是對的。”
“小自來也,我們先不急著見宇智波池泉那個孩子,畢竟他就在木葉村,跑不到哪里去。你將你認為有可能是預言之子的孩子的名單羅列出來,讓我們過目一下。”
“呼!好。”
自來也吐了一口氣。
……
忍者學校內。
“終于放學了!”鳴人火急火燎興沖沖地跑出教室外,然后又回過頭來對佐助大聲喊道:“佐助你快一點,我們得趕緊找到泉前輩,讓她帶著我們一起在木葉村里執行正義!”
“不要嚷嚷地這么大聲。”佐助嘴角微微抽搐,他感受到有許多目光注視過來,這讓佐助渾身有點不太自在。這個吊車尾難道一點都沒意識到,他這樣的行為很讓人尷尬嗎?
正當他要跟上去時,忽然腳步一頓,轉頭看向了不遠處正挎著精致小書包的山中井野。
“喂。”
佐助主動邀請道:“你要不要也跟著一起來?”
他小臉認真道:“你對正義的理解,比我和吊車尾更加深刻,而且從你之前的態度來看,你應該也很是認同池泉老師的絕對正義吧?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應該是同伴,既然是同伴,我們就有義務讓你也參與進來。”
“對吧,吊車尾?”
他看了眼鳴人。
“對!”鳴人重重地點頭的同時,又忽然反應過來,咬牙切齒對佐助道:“你今天是不是又跟我說了好多‘吊車尾’這個詞的說?”
佐助偏移視線。
有一點小心虛。
但更多的是借助“吊車尾”這個詞,來掩飾自己在鳴人面前的那種自卑。是的,當鳴人在佐助面前爆發過一次九尾之力后,佐助就在實力上面,有了一種自卑的感覺。
他自己也不知為什么,就是本能的不想被鳴人壓在上面。這種奇怪的本能讓佐助有時候都覺得很疑惑,讓他找不到答案。
也許……
是一種不甘心?
“不了。”井野搖了搖頭,她小臉帶著幾分復雜,說了一句:“我要趕緊回到奈良一族駐地,幫父親大人他們處理還沒處理完的尸體。”
“尸體?”
佐助一怔。
井野解釋道:“被宇智波池泉大人殺死的惡徒,只要腦袋保存完好,大部分都會被送到我們山中一族手中。山中一族會以獨門的秘術,搜索已經被殺死的罪人的記憶。爭取將他們生前所有罪證都收集出來,這樣才能讓村子更好地處置他們生前的非法所得。”
佐助大概明白過來了。
在[絕對正義]里面,池泉老師是負責偵查破案、誅殺惡徒的。山中一族則是在幕后搜集更多罪證、并做犯罪行為的報告匯總的。
“那……”佐助忽地想到什么:“你……是不是也看過那些被池泉老師殺死的惡徒的記憶?”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那些惡徒的惡劣罪行,可是非常觸目驚心的。
自己只不過是聽了一下,都覺得渾身遍體深寒,如果親眼目睹的話……
“沒有,我還沒學會。”井野很坦然地說道:“我只是給父親大人打打下手。”
說罷,井野便直接離開了。
“難怪感覺她比我們成熟一點。”佐助嘀咕道。
“欸?為什么這么說?”門外的鳴人詫異疑問。
佐助說道:“她見過很多我們沒見過的東西,也接觸過比我們接觸過的更加黑暗的事情。或許正因如此,她才會對正義了解得更深。”
鳴人摩挲下巴若有所思。
……
“井野……井野!”
當山中井野離開忍者學校沒多久后,身后一陣熟悉的聲音,讓井野愣了一下。回頭一看時,便見春野櫻氣喘吁吁地小跑跟了過來。
“呼,呼……”
小櫻扶著膝蓋重重地喘息幾聲,稍微緩過氣來后,便抬起頭來,小臉滿是不解地問道:“井野……你為什么變得不喜歡佐助君了?”
“我,我感覺……”小櫻抿了抿唇瓣,鼓起勇氣說道:“感覺你變得讓我有些不認識了,總感覺你不像我印象中的山中井野。”
“這種變化是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我一直看著你在變。你,是不是遇到不好的事情了?”
曾經因為“情敵”的關系,讓小櫻的心里變得很擰巴。
就算很關心井野的變化,也死犟著不去問。
直到當她意識到井野好像不再喜歡佐助后。
她才終于摒棄了那種擰巴的心理。
“沒有遇到不好的事情……唔,暫時無家可歸除外。但父親大人和族內的長輩已經在聯系木葉的建筑工程隊,估計只需要一年多時間,山中一族駐地就能恢復如初了。”
井野搖了搖頭,聲音稚嫩說道:“至于為什么不再喜歡佐助……”
“我以前喜歡長得好看的男生。現在是喜歡長得好看的,并且不幼稚的男生。太幼稚的男生,我有種奇怪的感覺,也不知道怎么說。”
井野很坦率表示自己就是顏控。
當然。
現在的她在顏控基礎上還添了一個新條件。很顯然,目前的佐助并不符合這個新條件。
“小櫻。”井野深吸一口氣,自從對佐助祛魅后,她對小櫻的看法也變正常了。
井野不再抱有敵意地語氣認真道:“給你一個建議吧!在忍者學校學習的時間……可能是你與這個黑暗病態的忍界隔絕開來的少數幾年的寶貴光陰。你……最好不要將這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毫無用處的單相思暗戀上面。”
“不然,等你日后從忍者學校畢業成為一名木葉下忍后,等你初步接觸到忍界的黑暗后,你很難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不被黑暗侵蝕,也很難有強大心境保證自己不墮入黑暗。”
井野頓了頓,補充道:“這是父親大人曾經跟我說的一些話,如今我只是把它轉述給你。”
小櫻呆在原地。
也許,并不是佐助因為跟鳴人混在一起變得幼稚,而是井野她變得遠超同齡人的成熟。
雖然井野說并沒有遇到什么事,但小櫻覺得她應該是隱瞞了什么。
是因為自己與她不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所以她才不會跟自己吐露真相。
小櫻沉默了。
……
“山中井野,山中一族族長的獨生女,她是我今天早上新添的一個疑似預言之子的孩子。”
不遠處,站在一棵樹后的自來也對著深作、志麻兩位蛤蟆仙人道:“因為她所在的山中一族,和宇智波池泉走得很近。甚至可以說,二者的關系已經是密不可分了。”
“你們覺得山中井野有沒有可能是預言之子?”
志麻仙人蹲在自來也左肩,它摩挲著下巴:“能給忍界的未來帶來和平變革的預言之子,勢必擁有常人難以匹及的傲人之姿。這山中一族的孩子,是木葉的天才嗎?”
自來也搖搖頭:“據我觀察,她的天賦只能算是中上吧,未來的極限可能就是普通上忍。”
“那就不是她。”志麻仙人道:“天賦差勁的預言之子,沒有變革忍界的能力。”
自來也點了點頭。
他把注意力從井野身上挪開,看向另一個從忍者學校走出來,并越過了待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春野櫻的忍校學生。
自來也說道:“日向寧次,也是疑似預言之子的名單人選。這孩子的天賦很高,在忍者學校里算得上是第一天才。只有二年級的他,就已經能夠和六年級學生打個平手。他雖然和宇智波池泉沒有過多接觸,但他和宇智波佐助、漩渦鳴人的接觸次數不少。”
“日向寧次……”
深作仙人手里抓著一份自來也記錄的名單,一只手摸著胡子,看向不遠處的日向寧次。
“可以試一試先接觸一下他。”
深作仙人說道。
……
與此同時,木葉某旅館。
一名外地商人打扮的男人走回旅館房間內。
他將門關好后,直接咬破了大拇指,一掌按在了地上,道道黑色咒印紋路向四周蔓延。
“嘭”的一聲,當一團白煙閃過,一條大腿粗的黑色蟒蛇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男人對著這條黑色蟒蛇開口道:“告訴大蛇丸大人,他安排在木葉村的幾個間諜,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很大概率是被木葉抓起來了,也有可能是被殺死了。”
“不過……”
他頓了頓,繼續道:“他們究竟是如何暴露的,我暫且沒有調查出來。按理來說,他們幾人互相之間并不知道身份,也沒有互相聯絡可能性。就算有一人被抓,其余幾人也不可能暴露才對,但他們就是全部都不見了。”
黑色蟒蛇一對冰冷眸子凝視了男人一眼后,吐了吐蛇信子,又“嘭”的一聲又消失不見。
遠在火之國某處秘密實驗基地內的大蛇丸,僅用了不到半小時,就得知了這個情報。
“嗬嗬,難怪木葉那邊一直沒新情報傳回來。”
大蛇丸金色眸子微微一瞇,在木葉村內通靈出黑色蟒蛇的男人,赫然是大蛇丸安排在木葉的新間諜。
目的是為了打探有關于宇智波池泉的消息的。
因為絕那天直接找上門來后,大蛇丸就意識到,宇智波池泉身上肯定有曉組織為之忌憚的東西。
可能是某件物品,也可能是某個情報,或者是某種強大的力量。
“嗬嗬,你們想知道的秘密,我也很想知道啊!如果能趕在你們知道前獲取到那個秘密,是不是可以借助它掌控曉組織?就算無法掌控,拿捏在手里當個把柄,也是蠻不錯的。”
大蛇丸伸出一條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大蛇丸怎么可能會老老實實配合曉的命令?
他的心眼子可太多了。
“不過……”大蛇丸忽地收斂了一下臉上獰笑,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嘆:“宇智波池泉的成長速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得多呀!連志村團藏都死在他的手里,甚至就連猿飛老師的兩個親生兒子,也被他給葬送了。”
大蛇丸嘴角掠起譏諷。
“兩個親生兒子被宇智波池泉殺死,卻還能容得下宇智波池泉。而我只不過是為了我的目的,做了一些必須要做的實驗。就想方設法的想要阻止我,甚至想要殺我。”
“猿飛老師……對待我是一套標準,宇智波池泉,又是另一套標準么?”
“嗬嗬……”
他眸中慍怒一閃而逝。
……
枇杷十藏終究還是作出決定——不管是宇智波帶土、還是小南,他都不想得罪。他決定把今天聽到的秘密,死死地藏在心底里。
對外,就宣稱自己沒有完成任務。
反正,小南那個女人只是說如果自己完成了任務,并且獲得的情報對組織很有用處的話,就能讓自己直接成為核心成員。
并沒有說任務失敗就要將自己逐出曉組織。
枇杷十藏還決定今天就離開木葉!
這個鬼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因為宇智波池泉的存在,讓他感受到了一絲不安之感。
“那個家伙知道的秘密情報太多了,他是不是也知道有關于我的很多情報?我在他眼里,是不是隨時都能一擊斃命?就好像他知道宇智波帶土的虛化能力的弱點一樣。”
“呼!總感覺在木葉多待一天,人身安全的危險系數,就得提升好幾倍不止。”
枇杷十藏神色陰晴不定。
宇智波池泉……這絕對是除了邁特戴那個木葉下忍外,他最為忌憚的男人。
他本能不想與對方為敵。
于是,在夜幕降臨的那一刻,枇杷十藏直接不管其他幾個雨忍村忍者,他立即潛逃出木葉,整個人迅速消失在木葉外的密林之中。
可剛遠離木葉不到十公里,枇杷十藏就忽地察覺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這讓他立即停住了腳步,雙眸警惕無比地打量著四周。
背著的斬首大刀,不知何時已經被他解了下來,并緊緊地握在手中。
昏暗的月色,被繁密的樹枝全部遮擋起來。
使得眼前的一切都十分黝黑,看不清暗處有什么東西。
但多年的戰斗經驗萌生的不祥預感,還是讓枇杷十藏緊鎖眉頭,并沒有放松絲毫警惕。
他嘴角掠起殘忍的獰笑,對著前方的空氣冷冷地開口喝道:“一群在暗地里藏頭縮尾不敢露面的小老鼠,在這里等了我很久的了吧?”
枇杷十藏質問道:“你們是怎么知道我今晚要離開木葉的?你們在木葉里安排有間諜么?”
就在這時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傳入枇杷十藏的耳中,讓他瞳孔微微一縮:“被發現了呀。真不愧是霧隱村佛忍刀七人眾呢,這份危機感知,在忍界里也算是獨一份了。”
枇杷十藏幾乎毫不猶豫從腰間摸出了兩把苦無,并瞬間將苦無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扔去。
他也在同時之間將殘忍視線落在那個方向。
可下一秒,枇杷十藏卻驚愕見到自己扔出的苦無,穿透了一道身影的身軀。苦無沒有扎進血肉里面,而是從對方的身體后面穿出,并重重地扎在后方的一棵大樹上。
轟隆隆!!!
轟隆隆!!!
兩道震耳欲聾的爆炸伴隨著火光同時出現,倒霉的大樹直接被炸得攔腰而斷,轟然倒塌!
顯然,那兩把苦無上邊是綁有起爆符的。
枇杷十藏也借助爆炸的火光,看清對方的衣著打扮——那是一個戴著古怪面具,身上穿著黑底火云袍的曉組織成員!
“斑大人,不是他感知敏銳,而是你把殺意露出來了。這種情況下,只要是個訓練有素,戰斗經驗豐富的忍者,都能察覺不對勁。”
忽然之間,又一道聲音從另一側方向響起。
枇杷十藏循聲望去,見到的也是一個穿著黑底火云袍的男人。這家伙,看著更加古怪。
兩側肩膀有神似豬籠草的夸張裝飾,而那張臉,居然是一半極為蒼白,一半極為漆黑。
“斑大人……”
琢磨了一下這個特殊的稱呼,枇杷十藏掌心逐漸溢出些許冷汗,他瞥了眼那個面具男:“……你是‘宇智波斑’?!”
“看來,即便這些年來我并沒有在忍界過多活躍,但忍界的小輩仍然能記得住我的名字。”
面具男聲音沙啞中帶著沉穩:“既然知道是我,還不將武器扔掉,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
“哈,可能是我天生膽大。”枇杷十藏嘴上不動聲色說了一句,暗地里已經汗流浹背了。
該死的!
宇智波斑……不!宇智波帶土!這家伙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該不會就是在這里守株待兔,等自己過來吧?
他是已經知道自己和宇智波池泉有過接觸了,并得知了他的部分秘密情報,然后想要過來殺人滅口嗎?
還是說,只是突然出現詐一詐自己?只要自己表現正常,就不會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枇杷十藏心中殘存著一絲僥幸希冀。
“枇杷十藏,你做出錯誤的選擇。”直到帶土沙啞冷漠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希冀:“無論你是否知道了什么,只要你接受了那個女人的任務,并來到木葉,就已注定了你的結局。”
絕:“……”
它想說什么,但又有點心累。
帶土直接說出這句話,不就擺明了宇智波池泉手里,有可能威脅到他的秘密,而他絕不能讓這個秘密被其他人知道嗎?
算了。
反正枇杷十藏也是要殺的,只要把他殺了,那就當帶土沒說過這句話。
“喂喂喂!”
枇杷十藏側著身子,不動聲色地倒退半步,一邊警惕疑似為宇智波斑的面具男,一邊警惕從未在曉組織里見過的豬籠草男。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拖延時間道:“同樣是曉的一員,不至于趕盡殺絕吧?況且,你們就不好奇我從宇智波池泉那里聽說了什么嗎?也許會有你們感興趣的情報呢?”
“不感興趣。”
帶土殺機畢露的一句話落下后,整個人如脫弦利箭般飛速接近枇杷十藏,他的右手處也忽然憑空從空氣中鉆出了一把鋒利的忍刀!
當瞬間逼近咫尺的時候,帶土已經一刀抹向枇杷十藏咽喉。
當!!!
金屬碰撞聲驟然響起,面色難看的枇杷十藏抬起斬首大刀險而又險地架住帶土的攻勢。
下一秒,枇杷十藏感覺腳底下地面有異動。
還沒等他來得及將視線挪下去,十幾條比大腿還粗的藤蔓便破土而出。大量藤蔓如一條條蟒蛇般,順著枇杷十藏的腳踝飛速地往上攀爬,并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直至藤蔓瞬間收緊,試圖將枇杷十藏絞死。
嘭!!!
枇杷十藏身軀被絞得轟然爆碎,但飛濺而出的并非是猩紅的血液,而是一團團水珠!
斬首大刀“叮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水分身?”絕眼睛瞇起,視線看向一處方向:“連忍具都丟棄了,就為了迷惑我們嗎?”
“追上去!”帶土命令了一聲:“他逃跑的方向是木葉村!不要讓他跑到木葉!”
話罷,帶土第一個追了上去。
……
“這個小家伙大晚上的不回家,偷偷摸摸來到木葉村的邊緣地帶是想做什么?”緊跟在日向寧次后面的自來也,忽然冒出這樣的疑惑。
是的,自來也悄悄跟蹤寧次三個多小時了。
目的就是讓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觀察一下,日向寧次這孩子有沒有可能是預言之子。
深作仙人說道:“他這一路上,似乎一直有在跟路人打聽著什么。他并不是無緣無故漫無目的來到這里的,他更像是在找著什么。”
志麻仙人忽然說道:“孩子他爸、小自來也。這小家伙似乎想偷偷離開木葉。說明他迫切要找的東西,目前在木葉外邊。”
自來也皺了皺眉:“他不可能瞞得過附近巡邏的忍者。就算能偷偷離開,估計跑不出幾百米,也會被巡邏忍者逮回來。”
深作仙人呵呵一笑:“我們可以幫一幫他。”
說罷,它從自來也的肩膀上跳下來。
一個彈跳,便失去了蹤影。
……
“他離開了木葉……而且,如果我最后問的那個人沒有說謊、也沒有記錯的話,那他離開的方向,就是這個方向。我只要順著這個方向一直走,應該就能追上那個男人。”
夜色下,日向寧次深吸了一口氣。
他取出一條白色綢帶,默不作聲將一頭長發綁了起來,讓腦后的長發顯得不那么礙事。
“日向寧次……”
“你到底在做什么?”
這一句話,并不是別人說的。而是寧次自言自語,是自己對自己說的。
“明明沒有這個必要的。”
“但是……”
寧次咬了咬牙:“如果不做出什么顯眼一點的舉動,又怎么能讓那個男人對你有深刻印象?又怎么能讓對方意識到你有多大的決心?又怎么能讓對方理解你對正義有多么渴望?”
佐助白天對他說的那番話,并沒有讓他氣餒,反而刺激到了寧次。
“兩個一年級的新生,都可以信奉絕對正義,為什么我不能?我也并非完全是為了力量,才要信奉絕對正義的。我也是想要替我的父親大人討回一個公道,才選擇絕對正義的。”
嘴里嘀咕了一番后,寧次悄悄潛出木葉村。
直到氣喘吁吁跑出村子兩公里外,寧次自己都覺得有些愕然,他借著月色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發現身后一個人影都沒有。
因為他本以為,自己需要花點心思和木葉的巡邏忍者玩一番貓抓老鼠的游戲。運氣不好,可能就要被逮回去,還要被痛罵一頓。
卻沒想到一切如此的順利。
巡邏忍者們好像都不見了。
……
與此同時的。
寧次后方不遠處。
“這孩子,好像是要找池泉……”自來也喃喃道。
“池泉……”
“他出村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