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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小師叔 第69章 靈獸認(rèn)主

作者:遠濱 分類:仙俠玄幻 更新時間:2025-07-19 01:31:54 來源:香書小說

祖師殿內(nèi),檀香依舊裊裊,紫煙氤氳不散。

只是這原本莊嚴(yán)肅穆的圣地,此刻卻彌漫著一股劫后余生般的混亂與茫然。

玄誠祖師和掌教云崖子癱軟在地,雙目無神地望著穹頂那幾顆清冷的夜明珠,仿佛靈魂已隨祖師那根微微彎曲的食指一同升了天。清風(fēng)子祖師失魂落魄地跪坐在一旁,口中反復(fù)念叨著“頭癢……撓……” ,睿智的老眼徹底失去了焦距。紫霄真人死死咬著自己砂鍋大的拳頭,魁梧的身軀篩糠般抖動,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漏風(fēng)怪響。靈韻真人掩面低泣,肩頭聳動。枯木長老則很干脆地暈死在地,人事不省。玉衡真人背對著眾人,面朝祖師雕像,肩膀微微抽動,不知是在懺悔還是忍笑忍得辛苦。赤陽真人和雪靈兒跪在最后,兩人低著頭,肩膀也在可疑地聳動——前者是憋笑憋的,后者是無奈加絕望。

唯一還算鎮(zhèn)定的,大概只有抱著歐衛(wèi)的玄青。他墨色的身影如同定海神針,深邃的目光平靜地掠過殿內(nèi)這一地狼藉的宗門高層,最終落回懷里那個始作俑者身上。

歐衛(wèi)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一句話掀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他手里還抓著那枚瑩白溫潤的逍遙令,小臉上帶著點小得意,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玄青,似乎在等待表揚:“玄青伯伯!衛(wèi)衛(wèi)說得對吧?石頭爺爺頭癢癢啦!你看他都動手指頭啦!我們快去幫他撓撓嘛!” 小家伙的邏輯簡單直接:動了=癢=需要幫忙。

玄青面上依舊無波無瀾,萬年冰封的俊臉在幽暗的光線下更顯冷峻。他沒有回應(yīng)歐衛(wèi)的“撓頭”請求,只是伸出兩根手指,極其自然地將小家伙小手里那枚散發(fā)著柔和光暈的逍遙令拈了過來。

令牌入手微沉,非金非玉,觸感溫潤中帶著一絲奇異的冰涼。令牌正面那道玄奧的“道”字紋路在玄青指尖下微微亮起,仿佛被激活,流淌著更為深邃的光澤。背面的云海九峰虛影也似乎清晰了幾分,隱隱有風(fēng)雷之聲蘊藏其中。磅礴而古老的宗門氣運之力,如同沉睡的巨龍,在令牌內(nèi)部緩緩流淌。

玄青指尖微動,一絲極其隱晦、卻又精純到難以想象的龍元之力探入令牌內(nèi)部。那令牌微微一震,表面光華流轉(zhuǎn),如同水波蕩漾,隨即迅速內(nèi)斂,恢復(fù)了之前溫潤瑩白、光華不顯的模樣。那原本被歐衛(wèi)抓在手里時自然散發(fā)的親和氣息,此刻被一股深沉如淵、不容褻瀆的威嚴(yán)感取代。令牌上那道“道”字紋路依舊玄奧,卻不再能被輕易“戳”動。

做完這一切,玄青手腕一翻,那枚意義非凡的逍遙令便消失在他寬大的墨袍袖中。

“此物,暫存。”他聲音低沉平緩,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

歐衛(wèi)看著空空如也的小手,小嘴頓時撅了起來,委屈巴巴:“玄青伯伯……衛(wèi)衛(wèi)的亮牌牌……” 那牌子暖暖的,還會發(fā)光,他還沒玩夠呢!

玄青垂眸,目光落在歐衛(wèi)那癟起的小嘴上,墨色的瞳孔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淡的無奈。他并未解釋,只是伸出寬厚的手掌,在歐衛(wèi)那柔軟的發(fā)頂,極其生疏、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安撫意味,輕輕按了按。

小家伙的發(fā)絲細軟,帶著孩童特有的淡淡奶香。玄青的動作僵硬而笨拙,與其說是安撫,不如說是某種蓋章確認(rèn)。

然而這簡單到近乎粗暴的接觸,卻讓歐衛(wèi)的委屈瞬間煙消云散!小家伙只覺得頭頂傳來一股暖洋洋、很舒服的感覺,像被太陽曬著一樣。他立刻忘了那亮牌牌,小臉上重新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小腦袋還在玄青掌心下意識地蹭了蹭,像只找到暖窩的小獸。

玄青的手掌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收回,負(fù)于身后。

“掌教。”玄青的目光轉(zhuǎn)向依舊癱軟在地、眼神渙散的云崖子真人,聲音不高,卻如同清泉流石,瞬間將沉浸在“祖師撓頭”巨大震撼中的云崖子驚醒。

“啊?前……前輩!”云崖子猛地一個激靈,如同被針扎了屁股,連滾帶爬地從地上掙扎起來,也顧不上儀態(tài)了,連忙躬身應(yīng)道,“晚輩……晚輩在!” 他聲音還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

“此間事了,此子,”玄青示意了一下懷里重新變得開心、正抓著他一縷墨發(fā)把玩的歐衛(wèi),“需靜養(yǎng)。”

“是!是!晚輩明白!明白!”云崖子如蒙大赦,連連點頭,額頭冷汗涔涔。祖師殿這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再看一眼那雕像,他都怕祖師真靈顯化出來撓他!“晚輩這就安排!安排最好的洞府!最清凈的靈脈!一切用度,皆按……按……” 他卡殼了,按什么規(guī)格?按祖師爺?shù)模窟@話他不敢說。

玄青并未在意他的語塞,抱著歐衛(wèi),轉(zhuǎn)身便朝殿外走去。墨袍拂過光潔如鏡的金磚地面,步履沉穩(wěn),仿佛剛才殿內(nèi)那場足以顛覆逍遙宗高層三觀的鬧劇從未發(fā)生。

他這一動,如同解除了定身咒。癱倒的玄誠祖師、念叨的清風(fēng)子、咬拳頭的紫霄、掩面抽泣的靈韻、背身抖動的玉衡、暈死的枯木……全都像是被無形的線扯著,掙扎著、攙扶著爬了起來。一群人臉色各異,青紅交加,眼神復(fù)雜地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一種情緒——趕緊離開這邪門的地方!

云崖子連忙小跑著跟上玄青,一邊走一邊抹著額頭的冷汗,一邊急促地吩咐侍立在殿門旁、同樣一臉驚魂未定的執(zhí)事弟子:“快!傳令靈獸園!立刻準(zhǔn)備‘翠微苑’!開啟最高階防護法陣!閑雜人等一律清退!所有用度……按……按太上長老親傳弟子規(guī)格!不!加倍!所有侍奉弟子,給本座挑最機靈、最穩(wěn)重的!快去!” 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把這位小祖宗伺候好,千萬別再出幺蛾子了!

執(zhí)事弟子領(lǐng)命,飛也似的跑了,那速度活像身后有鬼在追。

***

逍遙宗主峰后山,靈氣最為氤氳、景致最為清幽的一片區(qū)域,名為“靈溪谷”。谷中奇花異草遍地,靈泉淙淙流淌,珍禽異獸徜徉其間,如同人間仙境。谷中最核心的位置,被開辟出一方獨立的小天地,便是掌教口中最高規(guī)格的洞府——翠微苑。

翠微苑與其說是洞府,不如說是一座精致典雅的園林宮殿群。主體建筑以千年靈檀木構(gòu)筑,輔以溫潤的白玉、青玉點綴,飛檐斗拱,雕梁畫棟,處處透著清雅與貴氣。苑外籠罩著一層幾乎肉眼難辨的淡青色光罩,那是最高階的“九宮周天守護大陣”自行運轉(zhuǎn)的靈光,隔絕外界一切窺探和侵?jǐn)_。

苑內(nèi)更是別有洞天。引靈泉為活水,穿廊過榭,形成蜿蜒溪流,溪中游動著通體剔透的玉髓靈鯉。靈植園圃中,栽種著年份久遠的朱果、紫玉參等奇珍。主殿“攬翠軒”內(nèi),地面鋪著暖玉,墻壁嵌著能自發(fā)柔和光暈的螢石,空氣中彌漫著清心凝神的淡雅香氣。偏殿、靜室、丹房、煉器室一應(yīng)俱全,甚至還有一處專門引地火開辟的小型溫泉池。

當(dāng)玄青抱著歐衛(wèi),在云崖子掌教和幾位核心長老(枯木長老被抬回去搶救了)的簇?fù)硐绿と氪湮⒃窌r,苑內(nèi)早已恭候著兩排身著統(tǒng)一素雅宮裝的侍女和氣息沉穩(wěn)的護衛(wèi)弟子。所有人皆垂首斂目,屏息凝神,姿態(tài)恭謹(jǐn)?shù)搅藰O點。

“恭迎玄龍前輩!恭迎幼尊!”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歐衛(wèi)被這陣仗弄得有點懵,小腦袋在玄青懷里左右轉(zhuǎn)動,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漂亮的房子、清清的溪水,還有那些穿著好看衣服、站得筆直的姐姐和哥哥們。

云崖子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玄青的神色,見對方并無不滿,心中稍定,連忙躬身道:“前輩,幼尊,此地便是翠微苑。靈氣尚可,環(huán)境也算清幽,不知……是否合意?若有任何需求,前輩或幼尊只需吩咐一聲,苑內(nèi)侍從即刻去辦!”

玄青目光平靜地掃過苑內(nèi)布局,微微頷首。他抱著歐衛(wèi),徑直走向主殿攬翠軒。

殿內(nèi)布置更是極盡心思。中央設(shè)有一張寬大的云床,鋪著厚厚軟軟的千年雪蠶絲織成的錦褥。旁邊有矮幾玉案,擺放著新鮮靈果和精致的點心。角落里還特意放置了幾個軟乎乎的蒲團和一個……用靈草編織的、憨態(tài)可掬的小狗形狀的玩具?顯然是為了投歐衛(wèi)所好。

玄青將歐衛(wèi)放在那柔軟得幾乎能陷進去的云床上。小家伙一沾到那軟乎乎的錦褥,立刻舒服地打了個滾,小臉上滿是新奇和愜意。

“幼尊可還滿意?”云崖子陪著笑,小心翼翼地問。

歐衛(wèi)抱著那個軟乎乎的草編小狗,用力點點頭,脆生生道:“滿意!床好軟!比衛(wèi)衛(wèi)家里的草堆軟多啦!” 他口中的“草堆”,自然是昔日破廟里的棲身之所。

云崖子等人聞言,心頭一酸,隨即又是一陣慶幸。還好!還好這小祖宗滿意!

“前輩,”云崖子轉(zhuǎn)向玄青,姿態(tài)依舊恭敬,“幼尊安置已妥,前輩若有任何吩咐……”

“無事,退下。”玄青言簡意賅,目光已落回在云床上滾來滾去、研究草編小狗的歐衛(wèi)身上。

“是!晚輩告退!”云崖子如蒙大赦,連忙帶著一群同樣恨不得立刻消失的長老,躬身退出了攬翠軒,還貼心地關(guān)上了殿門。

殿內(nèi)終于只剩下玄青和歐衛(wèi)兩人。

小家伙徹底撒了歡。他在寬大的云床上滾來滾去,抱著草編小狗又親又啃(幸好是靈草編的,結(jié)實),一會兒爬到矮幾旁抓起一塊靈果點心塞進嘴里,吃得腮幫子鼓鼓,一會兒又跳下床,光著小腳丫在暖玉鋪就的地板上跑來跑去,好奇地摸摸這個,看看那個。那枚被他遺忘的逍遙令帶來的小小不快,早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玄青負(fù)手立于殿中,墨色的身影如同一道沉默的影子。他深邃的目光追隨著那個精力旺盛、仿佛不知疲倦的小小身影,看著他在殿內(nèi)撒歡,啃點心,玩小狗,墨色的瞳孔深處,映著殿內(nèi)柔和的光暈和孩童純粹無暇的歡快,如同深潭投入了一縷跳躍的陽光,泛起極淡、極難察覺的微瀾。

不知過了多久,歐衛(wèi)似乎玩累了,也吃飽了點心。他抱著那個被啃得濕漉漉的草編小狗,搖搖晃晃地走到玄青身邊,伸出沾著點心碎屑的小手,扯了扯玄青垂落的墨色袍袖。

“玄青伯伯,”小家伙仰著小臉,大眼睛里帶著困倦的水汽,聲音也軟糯了幾分,“衛(wèi)衛(wèi)困啦……想睡覺……”

玄青垂眸,看著那只扯著自己袖口的小手。那小手軟乎乎的,帶著孩童特有的溫?zé)帷K聊蹋瑥澭瑒幼饕琅f帶著一絲生疏的僵硬,卻穩(wěn)穩(wěn)地將歐衛(wèi)抱了起來。

小家伙立刻像找到了最舒服的窩,小腦袋一歪,就靠在了玄青堅實的肩膀上,小手里還緊緊攥著那濕漉漉的草編小狗。長長的睫毛如同疲憊的蝶翼,緩緩垂落。幾乎是幾個呼吸間,均勻細微的鼾聲便響了起來。他小小的身子完全放松,依偎在玄青懷中,睡得毫無防備。

玄青抱著熟睡的歐衛(wèi),走到云床邊。他動作極其輕緩地將小家伙放在柔軟的錦褥上,又拉過一角薄如蟬翼、卻溫暖異常的云紋靈絲被,輕輕蓋在他身上。

做完這一切,玄青并未離開。他靜立在床邊,墨色的身影在柔和的光線下投下長長的影子,籠罩著床上那小小的一團。深邃的目光落在歐衛(wèi)沉睡的小臉上,那平日里總是洋溢著活力或委屈的小臉,此刻顯得格外寧靜乖巧。暖玉地板反射的柔和光暈映在他粉嘟嘟的臉頰上,長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

殿內(nèi)一片寂靜,只有歐衛(wèi)細微的呼吸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空靈鳥鳴。

玄青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他如同亙古矗立的孤峰,沉默地守護著山腳下悄然綻放的一株幼苗。

不知過了多久,玄青的目光才從歐衛(wèi)臉上移開。他緩緩抬起右手,寬大的墨色袍袖無風(fēng)自動。指尖在虛空中極其緩慢而凝重地劃過,留下道道肉眼難辨、卻蘊含著玄奧道韻的淡金色軌跡。

隨著他指尖的移動,整個攬翠軒內(nèi)的空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悄然改變。一道道繁復(fù)到極致、閃爍著微光的符文憑空凝結(jié),如同活物般游走、交織、烙印在殿內(nèi)的墻壁、地面、乃至虛空之中。這些符文古老而神秘,有的形如盤龍,有的狀似星辰,有的則如同流淌的云紋,彼此勾連,形成一個渾然天成、將整個主殿核心區(qū)域完全籠罩在內(nèi)的龐**陣!

法陣成型的剎那,一股深沉如淵海、磅礴似星河的恐怖氣息一閃而逝,隨即徹底內(nèi)斂,如同從未出現(xiàn)過。殿內(nèi)依舊溫暖明亮,靈氣氤氳,但若有任何一絲一毫帶著惡意的窺探或力量波動觸及此地,必將引動這沉睡的守護之力,爆發(fā)出足以撕裂虛空的雷霆反擊!

這是遠超逍遙宗護宗大陣層次的守護禁制!是玄青以自身無上龍元,結(jié)合空間法則,布下的絕對領(lǐng)域!

布下禁制,玄青這才緩緩放下手。他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睡得香甜、渾然不覺已被置于最堅固堡壘中的歐衛(wèi),身形微動,墨色的身影如同融入陰影般,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原地。

殿內(nèi),只剩下歐衛(wèi)均勻的呼吸聲,和那枚被隨意丟在枕邊的、濕漉漉的草編小狗。

***

翠微苑外,云崖子等人并未走遠,只是退到了苑門之外,個個如同霜打的茄子,精神萎靡。祖師殿那一幕帶來的沖擊實在太大,短時間內(nèi)難以消化。

“掌教師兄,”清風(fēng)子祖師揉著依舊發(fā)脹的太陽穴,聲音帶著疲憊和濃濃的后怕,“今日之事……實在是……匪夷所思。祖師真靈……竟……竟……” 他實在無法復(fù)述那個“撓頭”的動作。

“唉!”云崖子長嘆一聲,感覺自己的道心都裂開了幾道縫,“匪夷所思?簡直是驚世駭俗!不過……萬幸!萬幸祖師賜下令牌,幼尊安然無恙!玄龍前輩也未動怒!此乃不幸中之萬幸!” 他現(xiàn)在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可枯木師弟……”玄誠祖師憂心忡忡地看著被兩名弟子用軟塌抬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枯木長老,“接連受此等……刺激,怕是道心受損,境界不穩(wěn)啊!”

“無妨!”靈韻真人強打精神,從袖中取出一個玉瓶,“此乃‘養(yǎng)魂定魄丹’,藥性溫和,最是滋養(yǎng)心神。待枯木師兄醒來,每日服上一粒,輔以靜心調(diào)養(yǎng),當(dāng)無大礙。” 她身為丹閣之主,此刻也只能盡人事。

“幼尊這邊……”玉衡真人皺著眉,看向翠微苑那層淡青色的守護光罩,“有玄龍前輩親自護持,安危自是無虞。只是……我等該如何助其成長?總不能真讓他天天去……去‘哄’那位龍尊吧?” 想到寒潭底下那位“害羞”的祖宗,玉衡真人就覺得牙疼。

“幼尊天賦異稟,身負(fù)本源親和之力,此乃關(guān)鍵!”清風(fēng)子祖師眼中重新燃起睿智的光芒,雖然這光芒在想起祖師撓頭時還是會閃爍一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穩(wěn)固其根基,激發(fā)其潛能!靈韻師妹的丹藥,玉衡師弟的劍意護符,紫霄師弟的護身法器,皆是對癥之策!此外,我觀幼尊心性純真,如璞玉渾金,或許……親近自然生靈之道,亦能對其有所裨益?” 他想到了宗門內(nèi)那些靈獸。

“清風(fēng)子師弟所言有理!”云崖子眼睛一亮,“靈獸園!那些靈獸性情各異,但大多心思單純,與幼尊心性或許相合!若能尋得一二溫順通靈、血脈不俗之靈獸伴其左右,既能護其安全,又可助其感悟生機靈性,一舉兩得!”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眾人贊同。比起讓幼尊再去寒潭“哄”龍,或者對著祖師雕像思考“撓頭”問題,找?guī)字粶仨樋蓯鄣撵`獸陪玩,顯然是安全系數(shù)高得多、也靠譜得多的選項!

“好!事不宜遲!”云崖子精神一振,感覺總算找到了努力的方向,“紫霄師弟!玉衡師弟!勞煩二位隨我立刻去一趟靈獸園!清風(fēng)子師弟,煩請你去藏經(jīng)閣,查閱所有關(guān)于龍族本源親和之力與靈獸契約的古籍記載!靈韻師妹,枯木師弟和宗門善后之事,就拜托你了!”

眾人紛紛領(lǐng)命,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分頭行動起來。籠罩在眾人頭頂?shù)幕恼Q陰霾,似乎被這“靈獸伴幼尊”的務(wù)實計劃沖淡了幾分。

***

逍遙宗靈獸園,占地極廣,幾乎囊括了數(shù)座靈氣充裕的山頭。園內(nèi)劃分出不同的區(qū)域,圈養(yǎng)著從性情溫順的低階靈兔、靈鹿,到血脈強大、桀驁不馴的兇禽猛獸。平日里,此地靈霧繚繞,獸鳴禽啼不絕于耳,充滿了勃勃生機。

然而今日,當(dāng)云崖子掌教帶著紫霄、玉衡兩位真人,以及聞訊趕來的靈獸園主事長老——一位身材敦實、面龐紅潤、氣息渾厚、名為“熊磐”的元嬰后期修士,踏入靈獸園核心區(qū)域“百獸谷”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停住了腳步。

只見百獸谷內(nèi),氣氛異常詭異!

平日里或悠閑踱步、或嬉戲打鬧、或慵懶假寐的各種靈獸,此刻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無論是低階的云紋靈鹿、碧眼靈狐,還是中階的踏云駒、鐵羽鷹,甚至幾頭平日里兇威赫赫、連飼養(yǎng)弟子都不敢輕易靠近的赤炎虎、裂風(fēng)豹……此刻全都保持著各種怪異的姿勢,一動不動!

一頭正準(zhǔn)備撲擊草兔的裂風(fēng)豹,前爪懸在半空,身體繃成弓形,琥珀色的獸瞳卻死死盯著谷口方向,充滿了極致的驚恐。幾只正在溪邊飲水的云紋靈鹿,保持著低頭汲水的姿態(tài),鹿角僵直,清澈的鹿眼中滿是茫然和畏懼。空中幾只盤旋的鐵羽鷹,如同凝固的剪影,僵在振翅的瞬間。甚至連草叢里幾只啃食靈草的雪絨兔,都保持著咀嚼的動作,三瓣嘴微張,紅寶石般的眼睛里寫滿了呆滯。

整個百獸谷,除了風(fēng)吹草木的沙沙聲和溪水流淌的淙淙聲,再無一絲活物的聲響!仿佛時間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的靈獸都被一股無形的、源自血脈深處的恐怖威壓徹底震懾,陷入了集體僵直狀態(tài)!

“這……這是怎么回事?!”熊磐長老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他那張紅潤的胖臉?biāo)查g血色褪盡。他掌管靈獸園數(shù)百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恐怖的景象!園內(nèi)所有靈獸集體僵直?這簡直聞所未聞!

紫霄真人和玉衡真人也臉色凝重,周身靈力瞬間提起,警惕地掃視四周。能無聲無息間震懾整個百獸谷的靈獸,這來犯之?dāng)吃撌呛蔚瓤植溃浚?/p>

唯有云崖子掌教,在最初的驚愕之后,猛地想起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極其古怪,夾雜著難以置信和一絲……荒謬的明悟。

他僵硬地、緩緩地轉(zhuǎn)過頭,目光越過百獸谷的入口,投向翠微苑所在的那片被淡青色光罩籠罩的山谷方向。

是……是哪位前輩?!

僅僅是無意間流露出的一絲氣息……或者說,是布下那守護禁制時泄露的一縷余威……隔著如此遠的距離和重重陣法……竟……竟直接震懾了整個靈獸園?!

這……這簡直是……云崖子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頭皮陣陣發(fā)麻!玄龍前輩的恐怖,再次刷新了他的認(rèn)知下限!

“掌……掌教師兄?”熊磐長老看著云崖子那副見了鬼的表情,聲音都抖了,“您……您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云崖子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聲音干澀無比:“無……無妨……非是敵襲……是……是前輩之威……” 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離奇的情況。

“前輩?”熊磐一愣,隨即想到了什么,臉色也瞬間變得和云崖子一樣精彩,“您是說……翠微苑那位?可……可隔著這么遠……”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打破了谷內(nèi)死寂的童音。

“哇!好多小動物呀!”

只見百獸谷入口處,一個小小的身影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正是歐衛(wèi)!小家伙睡了一覺,精力充沛,懷里還抱著那個濕漉漉的草編小狗。玄青依舊是一身墨袍,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后幾步遠的地方,如同沉默的守護者。

歐衛(wèi)一進谷,就被眼前這“千姿百態(tài)”的靈獸雕塑群驚呆了!他大眼睛瞪得溜圓,小臉上滿是驚喜:“玄青伯伯!快看!好多不動的小動物!像木頭做的!好厲害!” 在他眼里,這些僵硬的靈獸,簡直比鎮(zhèn)上的皮影戲還神奇!

隨著歐衛(wèi)的闖入和他那清脆的童音響起,谷內(nèi)那股無形的、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壓,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

噗通!噗通!噗通!

凝固的時間恢復(fù)了流動!

那頭前爪懸空的裂風(fēng)豹,一個趔趄,狼狽地摔了個狗啃泥!溪邊的云紋靈鹿猛地抬起頭,鹿角差點撞到同伴,發(fā)出驚慌的呦鳴!空中的鐵羽鷹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撲棱著翅膀歪歪斜斜地往下掉!草叢里的雪絨兔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后腿一蹬,化作幾道白影瞬間消失在草叢深處!

整個百獸谷,瞬間從極致的死寂,變成了雞飛狗跳、獸吼禽鳴的混亂交響曲!各種靈獸驚惶失措,四處亂竄,互相碰撞,亂成一團!仿佛剛才的集體僵直只是它們共同做了一場極其可怕的噩夢!

“我的靈獸啊!”熊磐長老看著園內(nèi)一片狼藉,心疼得直跺腳。

歐衛(wèi)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活”過來的景象逗得咯咯直笑,拍著小手:“動啦動啦!真好玩!”

混亂中,一道金紅色的影子,如同離弦之箭,帶著一股灼熱的氣浪和尖銳的破空之聲,猛地從谷內(nèi)深處的一片梧桐林中激射而出!目標(biāo)直指……站在谷口、正拍手笑著的歐衛(wèi)!

那是一只體型如牛犢般大小、形似猛禽的靈獸!它通體覆蓋著金紅交錯的華麗羽毛,如同燃燒的火焰,長長的尾翎拖曳著點點火星。頭顱高昂,頭頂生著一簇如同金色王冠般的翎毛,一雙銳利的眼睛如同熔融的黃金,充滿了暴戾與桀驁!鋒利的鉤爪閃爍著寒光,口中發(fā)出尖銳刺耳的戾嘯!

“金冠火翎雕?!”熊磐長老失聲驚呼,臉色瞬間煞白,“糟了!這畜生最是桀驁兇戾!定是被方才的威壓驚擾,狂性大發(fā)!幼尊小心!” 他驚呼著就要沖上去,這火翎雕實力堪比金丹后期,兇悍無比,幼尊那小身板哪里經(jīng)得起它一爪?

紫霄真人和玉衡真人也同時色變,周身靈力爆發(fā),就要出手?jǐn)r截!

然而,比他們更快的是——

一直沉默跟在歐衛(wèi)身后的玄青,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他只是極其隨意地、朝著那金冠火翎雕襲來的方向,淡淡地瞥了一眼。

沒有靈力波動,沒有威壓釋放。

就是那么極其平淡、極其隨意的一瞥。

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祇,淡漠地掃過一只撲火的飛蛾。

那氣勢洶洶、戾嘯震天、裹挾著灼熱狂風(fēng)撲來的金冠火翎雕,在距離歐衛(wèi)還有三丈之遙的半空中,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無法逾越的嘆息之墻!

它那燃燒著暴戾火焰的黃金瞳孔,在接觸到玄青目光的瞬間,如同被九天寒冰瞬間凍結(jié)!所有的兇戾、所有的桀驁、所有的狂暴,如同驕陽下的冰雪,瞬間消融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源自血脈最本源的極致恐懼!

“嘎——!!!”

一聲凄厲到變調(diào)的、充滿了無盡驚惶的尖嘯從它喉嚨里擠出!那龐大的身軀在空中猛地一僵,隨即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雙翅無力地耷拉下來,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般,直挺挺地、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態(tài),從半空中一頭栽了下來!

砰!

塵土飛揚!

金冠火翎雕那華麗的金紅身軀重重地砸在歐衛(wèi)面前不足一丈遠的草地上!摔得七葷八素,翎羽散亂,火星四濺。它掙扎著想要抬頭,卻連脖子都仿佛失去了力量,只能將那顆高傲的頭顱死死地埋在泥土和草屑里,龐大的身軀篩糠般劇烈顫抖著,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如同瀕死幼獸般的哀鳴。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再次讓谷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亂竄的靈獸都停了下來,驚恐地看著那只平日里在百獸谷橫著走、此刻卻如同爛泥般癱在幼尊面前瑟瑟發(fā)抖的金冠火翎雕。

歐衛(wèi)也被這“大鳥”突然掉下來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躲到了玄青腿邊。他探出小腦袋,好奇地看著地上那只抖成一團、羽毛很漂亮的大鳥。

小家伙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火翎雕那埋在草屑里、依舊止不住顫抖的腦袋,再看看它散落一地的漂亮羽毛,小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松開抱著玄青腿的小手,噔噔噔地跑上前幾步,在那抖如篩糠的火翎雕面前蹲了下來。

在所有人(獸)驚愕、茫然、恐懼交織的目光注視下,歐衛(wèi)伸出他那還沾著點心碎屑的小手,沒有去碰那鋒利的鉤爪,也沒有去摸那華麗的翎羽,而是……

極其輕柔地、小心翼翼地……

摸了摸火翎雕那埋在草屑里、因為極度恐懼而微微聳動的……

鳥屁股!

一邊摸,小家伙還一邊用他那清脆稚嫩、充滿了天真安慰的童音,認(rèn)真地說道:

“大鳥鳥乖,不怕不怕哦!摔跤跤不疼的!你看,你的屁屁毛都摔亂啦!衛(wèi)衛(wèi)幫你順順毛!順順就不痛啦!”

噗通!

剛剛掙扎著站起來的熊磐長老,眼前一黑,再次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紫霄真人鋼針般的虬髯根根倒豎,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鴨蛋!

玉衡真人手中的劍訣都忘了散去,整個人僵在原地!

云崖子掌教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一只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心臟位置。

百獸谷內(nèi),一片死寂。

唯有玄青,負(fù)手立于原地,墨袍微揚。他那萬年冰封的唇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起了一個極其細微、幾乎無法察覺的弧度。

很好。

靈獸認(rèn)主?以這種方式開場,倒也……別致。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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