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兒子被人打斷了手腳,現在他要報仇,柳岳居然還要出來阻止,這是讓他徹底怒了。
“劉家主,雖然你柳家比我們兩家都要強,可是你這么做不覺得有些欺人太甚了嗎!”李忠終于忍不住,望著柳岳說道。
李忠的話一出口,房間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劉友的嘴角不易察覺的勾了起來。
柳岳望向了李忠,冷笑著說道:“李家主,以前聽說過你膽子夠大,今天才知道,那些傳言一點也假,你的膽子果然夠大啊。”
柳岳一邊冷笑,一邊說著,他望著李忠的眼神有些陰冷。
李家和柳家相比可是差了一個檔次的,平時李忠見到柳岳那可是畢恭畢敬的,哪里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柳家主,我知道你柳家勢力比我李家大,也知道我惹不起你,可是今天這件事,我希望您不要管,我的兒子手腳都被打斷了,如果不報仇,我李忠哪里還有臉活著。”
李忠說到這里,咬了咬牙,然后加重了語氣。
“今天誰要是阻止我,就等于是和我李家為敵,我李家一定和他不死不休!”
聽到李忠的話,房間里的眾人再次變了臉色。
因為李忠說的話有點重了,和整個李家為敵,就是柳岳也不敢做。
柳家的實力確實比李家要強,可是李家再怎么說也是夏國數得著的大家族,如果李家真的要和柳家不死不休,這對于柳家來說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柳岳眼神更加陰冷了幾分,望著李忠,微微張嘴,想要說些什么。
只不過還沒等他開口,一邊的劉友就搶先說話了。
“柳家主,我的態度和李家主一樣,今天誰要是阻止我,就等于是跟我們兩家過不去,我們兩家共同進退!”劉友語氣堅定地說道。
聽到劉友開口,柳岳的臉色又凝重了幾分。
一個李家就已經讓柳岳有些顧忌了,現在再加上一個劉家,已經讓柳岳不得不謹慎了起來。
看到柳岳臉上表情的變化,劉友不易察覺的笑了起來。
他知道,柳岳已經有些心虛了。
就算是你柳家實力再大,也不敢同時得罪他們兩家吧。
更何況剛才李忠的話說的很重,一旦今天柳家出手,那以后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看到這一切的柳茹轉頭望向了我,我對柳茹笑了一下,只不過笑容有些無奈。
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只不過還是發生了。
我沒有想到,李忠的態度居然會這么強硬,為了替自己的兒子報仇,居然會放出這種狠話。
于是我看了一眼葉元霸,葉元霸明白我的意思,對我點了點頭。
現在劉家和李家的態度十分強硬,雖然柳岳沒有表態,可是我已經清楚的知道他會怎么選擇了。
作為柳家的家主,他不可能同時去得罪劉、李兩家。
最關鍵的是,柳茹在這個事件里并沒有吃虧,而我對于柳岳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現在劉家和李家是來找我的麻煩的,柳岳沒理由為了我去得罪這兩個家族。
我剛才看葉元霸就是讓他做好準備,一會如果情況不對勁,先控制住劉友和李然,然后準備退走。
柳岳望著劉友和李忠,片刻之后,他臉上的陰冷消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兩位家主誤會了,我今天來這里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不是來替誰出頭的,既然柳茹沒事,那咱們的事情以后再說,現在你們想做什么,隨意。”柳岳說道。
面對憤怒的劉友和李忠,柳岳瞬間就做出了選擇,甚至根本就不用考慮。
“叔叔,他們的兒子可是綁架了我...........”聽到柳岳的話,柳茹不滿的說道。
“閉嘴,兩位家主說了,那件事情是個誤會,這段時間你惹出了不少亂子,我有很多話要問你,跟我回去。”
聽到柳茹的話,柳岳立馬變了臉色,對她訓斥道。
聽到自己叔叔的話,柳茹轉頭望向了我。
我對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再說什么了。
因為像柳岳這種人,做出的選擇很難更改,更何況這件事牽扯到柳家的利益問題。
畢竟柳岳不可能為了我去硬抗劉、李兩家的。
“還不過來!”柳岳再次對柳茹說道。
這一次柳茹沒有說話,而是聽話的走了過去。
雖然她一直都恨柳岳,可是他畢竟是自己的叔叔,是柳家現在的家主,他的話,現在柳茹必須要聽。
“多謝柳家主了。”看到柳岳表明態度,劉友對他說道。
柳岳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陳長安,你居然敢把我的兒子打成那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看到柳岳不再幫我,李忠話音落下,揮了揮手,站在他和劉友身后的四名保鏢立馬朝著我走了過來。
此時房間里的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葉元霸一步跨出,擋在了我的身前,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都給我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
聲音的響起讓房間里的人都愣了一下,所有人都朝著門口望去,想要看看說話的人是誰。
只有我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后苦笑了起來,因為我認識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陳長平!
這件事情我刻意的沒有告訴陳家,就是因為我不想欠陳家的人情。
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跑到杭城來,而且是在這個關鍵時刻。
片刻之后,帶著兩名保鏢的陳長平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陳大少!”望著出現在門口的陳長平,柳岳吃了一驚,對他點了點頭。
“柳家主好,想不到在這里居然能看到您。”陳長平笑著對柳岳說道。
柳岳趕緊笑著對陳長平點了點頭。
雖然和他比起來,陳長平是個晚輩,但是對于這位陳家大公子,柳岳可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因為柳岳很清楚,這位陳大公子雖然看上去文質彬彬,對人客氣有禮,但是很不簡單,這樣的人,一定不能得罪。
只是柳岳有些奇怪,不明白陳長平今天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更加好奇,陳長平到底是哪一邊的。
另一邊的劉友看到陳長平之后皺起了眉頭。
在京城的時候,陳長平曾經出面給我站過臺。
可是事后劉友做了詳細的調查,查的很清楚,我跟陳家并沒有什么關系。
所以他有些想不通,那天陳長平為什么會幫我。
更加想不通,我明明和陳家什么關系都沒有,今天陳長平為什么會來這里!
陳長平是什么人,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跑到杭城來的。
更何況他現在是出現在了這里。
劉友不會傻到會以為陳長平是來幫自己的,他是來幫我的。
劉友覺得自己有些頭疼,現在的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就算是陳長平來了,他也只能和李忠硬撐到底了!
相比于劉友,李忠則是一臉懵逼。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陳家的大少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劉家主,李家主,你們好啊。”這時候陳長平轉頭,對兩人笑著點了點頭。
“陳..........陳大少好。”李忠愣了一下,趕緊點頭。
一邊的劉友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兩位家主這是在做什么?”陳長平笑了一下,然后問道。
“這個..........這個家伙叫陳長安,是他,打斷了我和劉家主兒子的手腳,今天我們是來找他算賬的!”李忠伸手指著我說道。
“哦,這樣啊,那很可惜了,今天你們倆是報不了仇了。”陳長平淡淡的說道。
“陳少,你.........你這是什么意思?”李忠一臉不解的問道。
一邊的劉友則是冷笑了起來,對陳長平說道:“陳少,看來今天你是要保這個陳長安了!”
陳長平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對,你說的很對。”
陳長平說完朝著我走了過來,他先對擋在我身前的葉元霸點了點頭,然后望向了我。
“來的還不算晚。”陳長平淡淡的說道。
“我沒想到你會來。”我苦笑了一下,對他說道。
陳長平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咱們是自己人,我不幫你誰幫你。”陳長平說道。
我看了一眼陳長平,他的話讓我心里覺得暖烘烘的,我知道他為什么會說這種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這.............這是什么意思,陳少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這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李忠對劉友問道。
“還能有什么意思,陳少這是要保下那個陳長安。”劉友冷冷的說道。
一邊的柳岳沒有說話,只是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柳茹則是有些驚訝的望著陳長平,想不明白這位夏國第一家族的少爺為什么會站在我這邊。
“陳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要一個解釋。”終于反應了過來的李忠轉頭盯著陳長平問道。
“沒什么好解釋的,是你們的兒子綁架人在前,斷了他們的手腳,只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教訓而已,難道你們還要不依不饒嗎?”
陳長平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平淡,也很輕柔。
可是說出的話卻分量十足,一個字一個字就像是大錘一樣,捶打在劉友和李忠的心上。
陳長平是陳家的人,劉友和李忠對他當然忌憚幾分,畢竟雖然陳家一直低調,可卻實打實的是夏國排名第一的大家族。
沒有人愿意去得罪陳家,除非他沒有腦子。
可是現在,雖然面對陳長平,劉友和李忠的心里也是充滿了憤怒。
他們的兒子可是被人給打斷了手腳,就算是陳家出頭,這事也不可能就這么輕飄飄的就算了!
一邊的柳岳饒有興致的望著兩人,似乎很期待兩人會做出什么選擇。
而陳長平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望著兩人。
劉友看了一眼李忠,李忠也望向了劉友。
他們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堅定。
如果是單獨的一個家族,今天他們絕對不敢對陳長平不敬,甚至連柳岳都不敢懟。
可是現在,他們兩家已經有了共同的需求,是聯合在一起的。
所以這讓劉友和李忠有了幾分信心,就算你陳家再厲害,難道還能為了陳長安一個外人徹底得罪他們兩家嗎?
“陳少,你話說的輕巧,他陳長安可是打斷了我兒子的手腳,這事我和劉家主的態度是一致的,陳長安必須死,誰要是阻攔,就等于跟我們兩家宣戰!”李忠冷冷的說道。
“哦,這么說你們倆是在威脅我?”陳長平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
“您可是陳家的大少爺,我們怎么敢威脅您呢,只是這件事跟陳家沒關系,我希望陳少您最好不要插手。”這時候劉友說道。
聽到他的話,陳長平笑了一下,然后看了我一眼,走了出來。
“誰說這事和我陳家沒有關系了?”陳長平淡淡的說道。
“哼,陳少,我調查過了,這個陳長安只不過是杭城的一個新人,跟你們陳家根本沒有關系,陳少你可別說他是你陳家人啊。”劉友冷笑著說道。
“對,劉家主,你說的沒錯,陳長安就是我陳家人。”陳長平笑著說道。
“什么!”
陳長平的話一出口,房間里的眾人再次震驚了。
柳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了我,一邊的柳茹用手捂住了張大的嘴巴。
李忠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我。
只有劉友冷笑了起來。
“陳少,你可是陳家的大少爺,這種玩笑可開不得,要是讓陳家主知道了,恐怕不好吧。”劉友說道。
聽到劉友的話,陳長平冷哼了一聲,然后望向了柳岳,開口問道:“柳家主,您應該知道,我是有一個叔叔的,當年如果不是他離開陳家,陳家家主的位置就應該是他的。”
聽到陳長平的話,柳岳的眉頭不由得挑了一下,讓他想起了一些當年的事情。
陳長平說的很對,他確實是有一個叔叔。
當年那個年輕人曾經是他們這一代里最耀眼的一個。
所有人都認為,他將會成為陳家未來的家主。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人卻突然消失了,而后來陳長平的父親做了陳家的家主。
對于外人來說,陳家實在是太過神秘了,所以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除了陳家人以外,誰也不知道。
只是從那以后,陳長平的這位叔叔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以至于現在很多人都忘了,陳家當年有過那么一個少年天才的出現。
“你.........你是說他..........他是?”柳岳望著我,不可置信的問道。
陳長平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柳家主,您猜的不錯,當年我那位叔叔離開陳家來到了杭城,而陳長安就是他的兒子,也是我的親堂弟。”
陳長平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就連葉元霸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我。
感受到他們的目光,我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我不好多說什么,自有保持沉默。
“陳長平、陳長安,怪不得,怪不得。”柳岳點著頭說道。
這時候陳長平的目光望向了劉友和李忠,對他們冷笑著說道:“你們的兒子,綁架了我的兄弟媳婦,只是打斷了他們的手腳,已經夠給你們面子的了,你們還有什么不服氣嗎?”
陳長平望著劉友和李忠,雖然他的語氣一點也不重,可是還是讓劉友和李忠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陳長平并不高大,可是那種壓迫感卻是那么強烈,甚至讓劉友和李忠都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
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完全是因為陳長平的身份,他是陳家的大少爺,他是陳家未來的家主,他的背后是整個陳家。
而陳家則是夏國第一的大家族!
此時的李忠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我怎么就變成了陳家的人,這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劉友咬了咬牙,他很清楚,現在事情有些復雜了,可是他不能退,想要報仇就必須要跟李忠站在一起。
只有他們抱成團才能讓陳家忌憚,才能給兒子報仇!
“陳少,就算他陳長安是你們陳家人,可是做事如此霸道也說不過去吧!”劉友冷笑著說道。
“哦,劉家主是什么意思?”陳長平問道。
“我的意思很清楚,我兒子和李倫雖然有錯在先,可是他陳長安下手也太重了,打斷了兩人的手腳,你們陳家雖然勢大,可是也不能這么欺負人,我們必須要一個交代!”劉友大聲說道。
聽到他的話,有些六神無主的李忠終于反應了過來,明白現在只有和劉友抱成團才能給陳家施壓。
“對,就算他是你們陳家人,這事你們陳家也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要不然我們兩家沒完!”李忠也大聲說道。
陳長平望著表情憤怒的劉友和李忠兩人,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然后他開口說道:“這么多年,我陳家行事一直低調,可是并不是我陳家不行了,怎么,現在就憑你們這種貨色也敢跟我陳家叫板了?”
陳長平說完之后,冷冷的望著兩人。
聽到陳長平的話,劉友和李忠頓時愣住了。
因為陳長平的話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這位一直低調謙遜的陳家大少現在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這分明就是在威脅他們劉李兩家,而且充滿了鄙夷!
愣了片刻之后,劉友最先反應了過來。
望著陳長平的臉,一股無名怒火在他心里升起。
作為劉家的家主,這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輕視,這是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你陳家是厲害,可就算你是夏國的第一大家族,也不能這么輕視劉家!
“陳少,我是敬重你陳家才叫你一聲陳少的,可是你剛才的話有些過分了,就算我劉家和李家在你們眼里不過是個小家族,可是我們兩家也不能讓別人如此羞辱,今天你必須給我們道歉!”劉友冷冷的說道。
“對,你必須道歉!”憋了一肚子火的李忠也大聲地說道。
我望著陳長平的后背,對于他剛才的那番話也有些意外,想不到他居然能說出這番話。
讓我有些不理解的是,陳長平為什么一點都不給劉友和李忠面子。
陳家是夏國第一大家族不假,可是同時得罪他們兩家也不是明智之舉啊。
現在的陳長平有些狂傲,不過我很喜歡!
“給你們道歉,你們算什么東西!”陳長平冷冷的說道。
“陳長平,你不要太過分了!”
這一次的劉友再也忍不住了,憤怒的對陳長平吼道。
他再怎么也是堂堂的一個家主,今天接二連三的被陳長平羞辱,早就已經讓他忍無可忍了,現在終于爆發了!
一邊的李忠同樣對陳長平怒目而視。
面對憤怒的兩人,陳長平只是冷笑,然后說道:“過分?我就是過分了你們能怎么樣,難道就憑你們,還敢對我動手不成?我陳家的人,你們誰也不能動!”
“陳長平,別以為你們陳家勢大就可以仗勢欺人,我們兩家雖然比不上你們陳家,可也不是隨意讓人欺辱的!”劉友說道。
陳長平望著兩人,咧嘴笑了起來。
“我說過,這件事情是你們的錯,是你們兩個寶貝兒子自己惹出來的,敢動我陳家的人,斷了他們的手腳已經算是便宜他們了,既然你們還要不依不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陳長平說道。
“陳少,不客氣?難道你還想把我們兩家都滅了不成?”劉友冷笑著說道。
陳長平望著劉友,緩緩的說道:“我知道有一條去往東南亞的航道,那里每天要走一條貨輪,上面的貨是你們劉家的,表面上都是些服裝,可是下面裝的什么東西,你劉家主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陳長平的話一出口,劉友就臉色巨變!
那是他們劉家的貨輪,表面上做的是服裝出口生意,可是背地里做的卻是走私的生意。
靠著這條航道,劉家每年都能得到一大筆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