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與禾跟過去看了一眼,忍不住贊道。
“鋼筆?唔,這個禮物似乎也不錯,他應該用到的機會還挺多,每次用到都能想起你,我覺得比袖扣好多了,她們家還有刻字服務,可以刻上你們的名字!”
宋薇瀾倒是沒想那么多,只是昨晚她下樓去找靳毅的時候,正好看到書房里摔出一支鋼筆,應該是靳毅震怒之時沒克制住砸出來的。
剛才看到她突然就想要送他一支,如今聽孟與禾這么一說似乎也不錯。
果斷選了一支黑色的細膩磨砂質感的鋼筆讓人刻上JS兩個字母,裝入盒子下樓結賬。
只是結賬的時候許星落差點沒跟人吵起來。
“不是,你這鋼筆鍍金的啊,三千多,宰人也不能這么宰啊,宋呦呦你大學都畢業了還用什么筆,你們單位都沒有筆的嗎還要自己買?”
宋薇瀾哪好意思跟許星落說是送給靳毅的,趕緊付了錢推著許星落出了店鋪。
“哎呀,快去吃飯啦,你不餓了嗎?”
“怎么不餓,我感覺我都餓出幻覺來了,我怎么看著前面那個男人那么像上回遇到的那個臭流氓呢?”
“啊?”
宋薇瀾一愣,隨著她的目光向馬路對面看去,就見一輛黑色邁巴赫內坐著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熟悉的是那張臉,那張酷似領導的臉,陌生的是他的穿著打扮還有他那一頭卷發以及他不羈的氣質。
果斷拿起手機給靳毅拍了一張照片過去。
“領導,我看到一個男人跟你長的一模一樣耶,不會是你哥哥吧?”
靳毅的信息還沒回過來,許星落已經沖了出去。
宋薇瀾反應過來想拽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落落……”
孟與禾在里面跟老板打了個招呼,出來就見許星落跟抓賊似的沖了出去,再等看到對面馬路邊車內坐著的人時,孟與禾不由低呼一聲忙帶著宋薇瀾追上去。
“落落……”
還沒等兩人沖到跟前,許星落沖到跟前虎視眈眈的拍了拍邁巴赫車門,拿出她的警官證在靳政面前亮了一下,厲聲道:“身份證拿出來!”
靳政一愣,下意識的想拿身份證,身子已經扭過去了突然又收回手,轉頭似笑非笑的看向許星落。
“是你啊,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在這都能遇到。”
死丫頭,居然敢沖他豎中指,罵他是賤男春,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緩緩打開車門從車內下來,看著比自己只矮了半頭的小丫頭,靳政忍不住繃直了身子。
戲謔道:“小丫頭,上回讓你跑了,今天你必須給我道歉!”
讓她道歉,許星落直接給他一個白眼,“我給你道歉?怎么?出門把腦子忘家里了?忘了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了?”
靳政沒想到她居然還敢這么囂張,頓時冷下臉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找到你單位去投訴你?身為一個警務人員出口成臟,辱罵良好市民,記你一個小過都不為過!”
面對他的威脅許星落完全不放在眼里,輕蔑道:“你去,你趕緊去,誰不去誰還是孬種,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弟……”
“許星落!”
幾乎是異口同聲,一道男人和女人的聲音同時叫了出來打斷了許星落后面的話。
宋薇瀾快嚇死了,差點以為許星落要說出她和靳毅的關系,還好被眼前的男人給打斷了。
抬眼向眼前人看去,豐神俊朗,古銅色的皮膚讓他看起來很有男子氣概,跟靳毅差不多高,只是看起來要比靳毅魁梧不少,那撲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濃的讓人挪不開眼。
看著有點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正納悶來人是誰,就聽許星落訝異的開口。
“譚老師?您怎么在這?”驚詫的看著一路小跑過來的譚風,許星落是又驚又喜,也忘了跟靳政算賬的事,沖著譚風就要過去。
只是剛走兩步,后衣領突然被人拽住。
靳政帶著質疑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你剛才說什么?”
被抓住的人也不回頭,直接低頭往左一擺,腳跟旋轉不等靳政反應過來抬手順勢抓住扯著她衣領的大手,手上用力讓吃疼的人松開她的衣領隨后一個反擰將人摁到車上。
全套動作絲滑又迅速,等宋薇瀾和譚風想要制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抬腳沖著他的小腿狠狠的踢了一腳過去,許星落氣壞了:“沒完了是吧,姑奶奶的后衣領也是你這個賤男能扯的?”
“ 你說誰賤男呢?我警告你趕緊放開我,再不放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靳政說著便要掙開,可那丫頭力氣大的嚇人,完全不似看起來的那么瘦弱無力。
最可恨的是她今天裝都不裝了,直接罵他賤男,虧得上回他還特地去搜一杯好酒是什么罵人的話,搜完他直接自閉了,結果今天她居然直白的就罵上了,靳政簡直要氣炸了。
“呵,就你這個弱雞還想對我不客氣?給你能的不輕,我警告你,識相的就給我和我姐們道歉,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給你道歉?你做夢!”
“嘿,還敢犟……”
“落落……”眼見得許星落又要動手,孟與禾忙出聲阻止,只是才剛開口就被一臉似笑非笑的譚風給攔住了。
“沒事,讓我大哥吃點癟也好!”
“他是你大哥?”再次異口同聲,孟與禾和宋薇瀾一起叫出口。
禾姐喜歡的男人居然是靳毅的弟弟,這是什么神奇的緣分。
孟與禾也是一樣的震驚,她喜歡的男人居然是搭訕過自己的臭男人的弟弟。
譚風也很意外,沒想到他大哥居然也認識眼前的女人,這幾個月她時不時給自己發條信息,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意思。
只是知道他卻沒法回應她的喜歡,人的心就那么大,一旦心里裝了一個人再想裝另外一個人太難了,他也曾自私的想過這個女人條件不錯,找她做妻子對于自己來說無疑是最合適的。
只是這個念頭剛浮起就被他給否決了,不管自己喜不喜歡她,起碼她是一個好女人,自己怎么可以這么自私的對她,這對她太不公平。
收起心里的胡思亂想,譚風指著那邊還在互相威脅的兩個人,不解道:“據我所知我大哥很少來城洲的,她們兩人這是怎么積的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