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毅沒怕,她倒是嚇了一跳,作勢就要甩開他的手。
“喂,被人家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誰不談戀愛?牽個手還犯天條了不成?”
不由分說十指相扣帶著她往電梯去。
進去以后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喂?我的名字燙嘴嗎?你就這么不愿意叫?”
領導叫習慣了,她還真是不太習慣叫他名字。
“什么啊,我明明是尊重你好不好,領導的名諱我怎么能隨便掛在嘴邊呢,當然是放在心里好好仰望!”
“你這丫頭,就生了一張哄人的嘴!”先氣他一把再回過頭來哄他,他也是骨頭輕,那么好哄,她隨便一哄他就無力跟她爭辯那些。
說著電梯到了一樓,靳毅突然放開她的手,宋薇瀾見狀故意往另外一邊躲了躲,讓后面進來的人隔在她們中間,靳毅遞了幾個眼神過去,她竟然還裝作沒看見。
氣得靳毅大喘氣卻又沒辦法,心里暗暗打定這把他一定得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滿,電梯到十樓他故意先一步下去也不等她,正想著她該怎么哄自己,就聽身后的電梯門竟然關上了。
慌忙回頭,電梯竟然上了十一樓。
靳毅更氣了,重新按了電梯進去。十一樓門一開便氣沖沖的出去想找人算賬,不想才沖到門口突然被人從身后抱住。
小臉貼在他背后,聲音低柔又嫵媚:“你追上來是想我了嗎?不想也沒關系,反正我想你了,從早上上班就開始想你了!”
一肚子的氣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
轉(zhuǎn)身將人擁入懷中,靳毅不由長嘆一聲。
他真是被她給拿捏死了。
“你這小東西,真是拿你沒辦法。我也想你,所以今天需要加班我還是準時下班了,我想回來找你。”
這種沉迷讓他覺得不安心卻又格外的享受。
他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能沉浸在情情愛愛中,就算是戀愛也該在工作之后,可一想到明晚要回金陵,大后天才能回來,靳毅便再也坐不住。
宋薇瀾還想跟他撒撒嬌,靳毅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了一眼來電,不由放開她摸摸她腦袋道:“你先進去洗澡,洗好了下來吃飯,菜送過來了。”
“好!”
本來是想先吃飯的,但看看自己今天這一身打扮,宋薇瀾還是決定先回去洗澡換一身衣服再下來。
路過客廳見相機充好電,宋薇瀾過去將相機拔下,找出昨晚的視頻,后面的花開都沒機會看到,也不知道有沒有拍下來。
視頻看著看著宋薇瀾突然覺得不對勁,臉上的火騰一下燒到了耳朵尖。
昨晚她和靳毅親熱的視頻竟然也都被拍下來,所有的都一覽無遺,直到她被靳毅抱走。
“啊……”
抬手捂住自己滾燙的臉,宋薇瀾窘的不知怎么好,想刪掉鬼使神差的又沒刪。
帶著心思洗過澡下樓,餐廳的桌上不但擺好了酒菜,竟然還擺了一大束鮮花。
不是玫瑰,而是各種鮮花搭配在一起,跟她買給靳毅家里買的有點類似,卻又更加好看。
正納悶呢,就見靳毅穿著睡衣從主臥出來,頭發(fā)濕漉漉的還掛著水汽。
見她過來面上立時起了笑意,快步過來指了指桌上的花道:“我不確定你喜歡什么樣的,但我想玫瑰一定不是你最喜歡的,所以就按著你給我買的花的風格讓人準備了一束,要是不喜歡下次再換!”
說來兩人在一起也有兩個月了,他竟然一枝花都沒送過。
昨晚是兩人關系的一個巨大跨越,靳毅覺得他應該表示一下,從下午他就在想晚上的事,他還拐彎抹角的請教了小楊一下,在小楊的提醒下才想起來要定一束花。
宋薇瀾豈會不喜歡,過去抱起那束花嗅了嗅,歪過腦袋湊過去:“幫我拍個照!”
“好!”
他喜歡給她拍照,他的私人手機相冊里了除了幾張當兵時候的照片和爺爺奶奶的照片外全部都是她的照片。
有她發(fā)過來的,有最近拍的。
待他拍好宋薇瀾湊過去查看,對于他拍的效果十分滿意。
“對了,你那個相機昨晚好像沒電了,我放你茶幾上你看到了嗎?”
突然說起相機,宋薇瀾又想到那少兒不宜的畫面,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的臉又紅了。
“看到了,我充好了!”
“嗯。”“嗯?小乖,你臉紅什么?”嗯了一聲拉著她正要坐下吃飯,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臉紅的不像樣。
低頭臉頰貼著她的臉頰,不止是紅,還很燙。
涼爽的屋里她怎么突然這樣?
“小乖?”
“沒,沒事,吃飯了,我好餓!”
“好,吃飯!”
她不肯說,靳毅也就不多問。
不是不好奇,而是他已經(jīng)大概猜到是什么情況了。
拿來兩個高腳杯一人倒上一杯,靳毅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放在她的椅背上,在家吃飯也挺好,起碼身心很自由很放松。
一杯酒下肚,她的臉色好了不少,靳毅瞄了一眼突然幽幽道:“昨晚拍的視頻可以讓我看一下嗎?后面的曇花開都沒趕上!”
“不行!”
想都不想果斷拒絕,拒絕完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過于敏感了,又道:“相機沒電了,視頻沒保存的下來!”
“哦是么,可我記得你那個牌子的相機是實時自動保存的,小乖……”
“食不言寢不語,領導你別說話了,吃飯,吃飯!”
想想不放心,這人才不會乖乖吃飯不說話呢,遂主動岔開話題。
“你明天晚上回金陵還是后天回去?”
突然提起回金陵,靳毅眼底的笑意瞬間散盡。
他不確定趙一倩會不會去,雖然他已經(jīng)表明了不需要她去,但誰知道她會不會去呢?
如果去,他又該怎么在雙方父母面前面對她呢?
事到如今他已沒法跟她演戲。
或許,該挑明了。
如果后天她不出現(xiàn),那就繼續(xù)再瞞一段時間,如果出現(xiàn),他就只有跟家里坦白。
“明天晚上回去,你不是想讓我約譚風問問你那個朋友的事,明晚去譚風那,我正好問問!”
“好!”他不愿多說,宋薇瀾心里卻清楚,也就不多問。
此刻金陵市區(qū)的某幢別墅內(nèi),滿臉委屈的趙一倩坐在她父親對面,臉頰上的巴掌印還隱隱可見,委屈的眼淚包在眼中始終不敢讓它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