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靳毅……”
靳政扭著趙一倩的胳膊強行將人拽出去,一出來就見電梯口放著靳毅的二胡,不由轉頭沖屋里叫著。
“靳毅你出來!”
見靳毅沒動,靳政不由又拔高了一點音量。
說完還不忘憤憤的剜了趙一倩一眼,咬牙道:“趙一倩,你就作孽吧,早晚得把你作死了!”
趙一倩向來瞧不上靳政,對于靳政的話也是不屑一顧。
“你給我放開,我們夫妻倆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我勸你想清楚了,該怎么給媽交代!”
又剜了她一眼,靳政毫不客氣懟道:“你可閉嘴吧,你怎么好意思叫媽的,從你和程彧上床的那一刻我媽就已經不是你媽了,你和我弟弟也不再是夫妻。趙一倩,我真想現在給程彧打個電話問問看他女朋友跑去找別的男人是什么心情?”
提到程彧趙一倩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懼怕。
程彧對她是不錯,但前提是不能惹到他,一旦惹到他,哪怕是他再愛的人他也不會給面子。
呆坐在客廳的靳毅聽著外面靳政略顯焦急的聲音,不得不又撐起身子往外面去,一出來便看到電梯口放著的二胡,眼突然變的血紅,似要殺人般盯著趙一倩。
足足盯了好幾秒,盯的趙一倩心底莫名生寒,這才闊步過去提起二胡,轉身冷冷的看向趙一倩。
聲音中帶著寒霜一般,“趙一倩,原本念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我沒打算跟你計較什么,但既然你非要為他沖鋒陷陣,那你就做好成為馬前死卒的心理準備!”
“靳毅……”趙一倩想為自己說點什么,可靳毅根本不聽她的話,彎腰撿起地上的娃娃, 砰一聲關上大門。
回頭看著緊閉的大門,靳政忍不住搖搖頭。
轉頭再看眼前這個始作俑者,靳政又氣不打一處來。
“趙一倩,你家是不是真以為我們家怕你們呢?我告訴你,別說程彧不可能給你撐腰,就算是程彧給你撐腰也沒用,你大嫂的公司最近打算融資上市是嗎?那就請你轉告她,因為你這好小姑子,她的公司別想上市了!”
說完用力一推將人推進電梯里。
扒著電梯門,趙一倩怒目而視:“靳政你敢,我爸還沒退呢!”
靳政行事在她們那個圈子里眾人皆知,有時候正的發邪,有時候又邪的發正,沒人能琢磨透他到底什么脾氣。
但他要放出什么話,他就能霍上自己的公司不要也能搞死你,被他盯上,跟被閻王盯上沒什么區別。
嗤笑一聲,靳政完全不懼她的恐嚇:“那又怎么樣?我連我爸都不怕,我會怕你爸?”
被他氣了個啞口無言,還想爭辯兩句,被靳政推進電梯里,電梯到車庫狠狠的剜了靳政一眼快步沖了出去。
目送著她的車子開走靳政這才回到樓上。
“弟弟,小毅……”
在客廳沒見到人又去房間,房間也沒有又去了書房,可書房依然沒人,正想給他打電話突然想到什么又收起手機快步往樓上去。
果不其然,就見靳毅正坐在宋薇瀾門外的穿鞋凳上,大手抱著頭,頹然的不像樣。
緩緩過去在他旁邊坐下,看著靳毅頹廢的模樣靳政欲言又止。
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他從未見過靳毅像此刻這般頹廢。
原本他還想著趁這個機會分了拉倒,反正那丫頭也配不上他弟弟,可此刻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
“沒事的,找她解釋清楚就行,我看她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女孩!”
靳毅沒吱聲,甚至動也沒動一下。
找她解釋,怎么找她解釋,電話全部拉黑,門密碼都換了,靳毅甚至懷疑她此刻根本就不在家里。
不然她總該出來見他一面吧。
良久之后,靳毅突然起身往電梯邊去,靳政跟著起身追過去。
“你不找她解釋了?沒事的,哥哥幫你一塊解釋。”
“不用了!”說罷進了電梯。
靳政突然就急了,攔著電梯門道:“別啊,你要是就這么分了豈不是正中趙一倩下懷!”
之前一直怕靳毅要跟宋薇瀾結婚,可此刻真分了靳政反而又擔心起來。
他弟弟這么沉悶無趣的一個人好不容易動回心,他又怎么忍心見他這樣難過呢。
“弟弟……”
“別說了,回家吧!”
“弟弟,有矛盾不怕,怕的是矛盾越積越深……”
“她不在家!”
“啊?”
懵了一下,靳政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她躲你躲出去了?”
靳毅沒有回答,直接拿出手機給他媽打去電話。
卻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靳毅又給他爸打去電話。
靳煦光的電話倒是通了。
“趙一倩來海濱的事您知道嗎?”
電話一通靳毅開門見山問道。
對于靳毅這樣的態度,靳煦光破天荒的沒有發脾氣,而是重嘆一聲。
“我也才剛知道,你媽媽真是老糊涂了!”
“我的計劃才剛展開第一步,她就趕在這個時候來,我不知道是她著急還是她后面的人著急,但不管是哪一點,如果媽再繼續跟她這樣牽扯下去,呵,她不喜歡的兒子就可以永遠留在海濱了!”
“別說蠢話,你媽媽怎么會不喜歡你,她那邊我去跟她溝通,你該做什么還做什么,我不信區區一個趙一倩還能牽住你的腳步!”
“趙一倩不能,加上媽就不好說了!”
“一派胡言,你媽她就是婦人之見,卻也不至于害你!”
靳毅也不說,直接掛了電話,電話掛斷心口依然堵的慌。
靳政從冰箱拿來一扎啤酒打開遞給他一罐。
“趙一倩這一鬧,你和她的事只怕也藏不住了,你打算怎么辦?”
“呵,我怎么辦?你覺得我現在還管的了那些?”
人都不知道能不能哄回來,他還會怕被家里人知道?
“把你手機給我!”
自己的手機打不通,靳毅便要來靳政的手機。
這一次倒是打通了。
卻一直沒人接聽,就在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那頭終于傳來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
“喂,哪位?”
“……”
短短三個字卻帶著濃濃的委屈和傷心,靳毅的心不由得跟著緊緊揪起。
“乖乖……”
乖乖二字才出口電話立馬被掛斷,再打又打不通了。
大手狠狠的砸向桌面,震的實木書桌都不由得悶聲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