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唐一帆說請客最后付錢的多半還是宋薇瀾,今天宋薇瀾也起了心,她倒是要看看唐一帆是不是真的愿意請客。
“好啊,我去換身衣服,等我一會兒!”
去衣帽間換了一套舒適的衣服,兩人一起出了家門。
進電梯的時候宋薇瀾突然想起樓下的新鄰居,忙道:“樓下的鄰居搬過來了,你晚上玩游戲的時候不要再推拉桌子,人家都投訴到我這來了!”
“我……知道了知道了,真是事媽,嫌吵他住別墅去啊,干嘛買小區(qū)呢!”
無語的撇撇嘴,對于唐一帆這番理論宋薇瀾實在不敢茍同。
“不擾民是一個人的基本素質,再說了,遠親不如近鄰,人家當初裝修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在節(jié)假日和工作時間之外裝修過,人家該做的禮貌都做到位了,我們也該以禮相待!”
唐一帆最煩聽宋薇瀾這些說教,不耐煩的應付道。
“好好好,知道了小祖宗,我下次一定注意!”
應付了宋薇瀾一句,唐一帆心里不禁一陣陣后怕,尋思著要不要找機會警告一下樓下別多管閑事。
出了小區(qū)直奔商場,去了宋薇瀾最喜歡的那家火鍋店要了一個麻辣鍋底。
兩個人吃即便唐一帆飯量大也最多三百塊左右,可就是三百塊唐一帆也不愿意付。每次明明說是他請客,最后付錢的都是宋薇瀾。
今天吃好飯宋薇瀾故意借口要去上班先走一步,沒想到剛起身唐一帆便叫住了她。
“寶寶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去單位,下午車我要開一下!”
“你要車干嘛?我晚上還要去蹲點呢,車不能給你!”
“啊?你今晚又不回來啊,你們單位還有沒有人性了 ,讓你一個小姑娘天天去城外黑咕隆冬的蹲點,太不像話了!”
“我是新來的我不去誰去,大家不都是這樣過來的,我不跟你說了,先走啦!”
宋薇瀾說罷也不管唐一帆提上包快步往外面走去,唐一帆在后面叫道:“寶寶,那你買下單,我一會兒轉給你。”
“……”宋薇瀾只當沒聽見徑自出了火鍋店。
一直等走出好遠才長吁一口氣。
拿出手機打開姐妹群。
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寫道:“禾姐,落落,我好煩,我感覺我好像變心了。”
她也不知道是唐一帆的不上進磨滅了她的愛情還是他的一味索取磨掉了她的耐心。
在看到唐一帆張口就來的貼心話還有他那副理所當然讓自己付出的模樣時,宋薇瀾突然有種感情殆盡的感覺。
群里很快有了消息。
許星落:“等會,先讓我放十來個煙花慶祝一下我家宋呦呦病情康復!”
這條消息發(fā)過來緊跟著便是刷屏的煙花,也不知道她怎么搞出來的。
宋薇瀾被她這夸張的模樣搞的哭笑不得。
“許星落你討厭死了,你才病情康復呢!”
許星落:“戀愛腦晚期怎么不算病,禾總你出來說句公道話!”
孟與禾:“呦呦,怎么了?跟唐一帆吵架了?”
宋薇瀾:“沒有,就是感覺面對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特別無力,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
孟與禾先回了一個挑眉壞笑的表情,緊跟道:“怎么了?這是有新目標了?你們單位的還是你大哥單位的?”
宋薇瀾發(fā)了一個捂臉笑哭的表情。
哭笑不得道:“什么啊,我怎么會有新目標,就是突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變了,變的很陌生,變的讓我好像不認識他一樣了!”
孟與禾:“看來落落說的不錯,你確實是病情康復了。”
一個大學剛畢業(yè)的大學生不思留在大城市奮斗,反而跟著女朋友來海濱這種五六線的小縣城,要說他沒有圖謀才怪了。
偏偏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有問題的事宋薇瀾竟然堅持了快一年才感覺到。
被許星落調侃已經(jīng)很無奈了,沒想到孟與禾竟然也這樣說。
本就煩躁的心情更煩躁了。
“不說了,先去上班啦,周末見面再說!”
孟與禾:“不用周末,我下午回家,晚上一起晚飯吧,我在紫竹林定個包間,小落落,你要不要回來吃個飯?”
許星落:“行啊,我下班回去!”
宋薇瀾:“不行啊,我今晚要去蹲點呢,可能沒空吃晚飯了!”
孟與禾:“沒事,那就明天晚上,我要在家呆兩天呢!”
約定好明晚的飯,宋薇瀾收起手機往單位去。
剛到辦公室坐下,她的最佳班搭子陳姐興奮的沖她招招手。
“瀾寶,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低落的心情瞬間被陳姐感染,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好消息,宋薇瀾卻莫名跟著興奮的猜測道:“你兒子進一中強化班啦?”
一擺手, 陳敏耷了一下眼眸笑道:“什么啊,不是我兒子的,是你,咱們海濱新來的大書記今天在會上下了指令,基層單位不得要求女同志去地頭蹲點,請各單位自己協(xié)調安排男同志去,所以你今晚不用去蹲點啦。”
“真的,已經(jīng)下通知了嗎?”
這還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蹲點的人員都安排好了,你說呢?”
郁悶了一中午的心情瞬間就好了。
“太好了,昨晚快熬死我了。該說不說,咱們新來的書記可真是太可愛了,這么關照女同志,真該讓咱們的老大學學。不過話說回來,書記那樣日理萬機的人怎么知道有女同志去地頭蹲點呢?”
“那就沒人知道了,反正不管怎么說都是好事,這種事本來就不合適安排女同志出去,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對對對,不管怎么說都是好事,為書記打Call,簡直太帥了!”
見她這興奮的小模樣,陳敏突然揶揄的笑了笑。
“我聽說咱們這位新來的書記可是一等一的大帥哥,一八零的大高個,一來就吸引了不少小姑娘們芳心大動,你要不要也爭取一下啊,像咱們?yōu)憣氝@樣的乖乖小美人哪個男人能不愛呢。”
對于陳敏夸張的說法宋薇瀾哭笑不得的求饒道。
“姐你可放了我吧,我又不缺爹,能坐到這個位置起碼得四十加。先不說這個年紀肯定都結婚了,就算沒結婚這男人一過了三十那顏值就跟坐墜樓機一樣,我才不要一個地中海的大肚腩老大叔呢。
不過一碼歸一碼,沖著他能這樣關照女同志,我覺得他一定會是個好書記,長相在人品性格面前不值一提。”
陳敏還是不死心,繼續(xù)道。
“你這回可失算了,從縣政府大院流出來的一手資料,咱們的靳書記今年才三十四,據(jù)說還是單身!”
“那更不可能了,三十四的縣委書記,長的還巨帥,一八零的大高個,還單身,姐你聽聽這現(xiàn)實嗎?”
被她這么一說,陳敏對于自己的一手消息也動搖了。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啊,從古至今都有榜下捉婿的說法,以靳書記的條件指不定早被哪個大領導家給捉回去了!”
“就是啊,所以我的姐,這個瓜咱還是別亂吃了,好危險的。”陳敏哪哪都好,唯獨這八卦的性格太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