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對哥哥的了解,哥哥是不可能因為靳毅是縣委書記這個身份就輕易接受他是自己男朋友這個新身份的。
甚至可能會比當初對唐一帆的態(tài)度更加反感,到時候再影響到他的工作怎么辦?
啊,煩死了!
兩個男人誰都不能說,偏偏這兩人又湊到一起,萬一哪天‘事發(fā)’了怎么辦?
靳毅倒還好,只怕哥哥會……
不行,晚上吃飯還是得跟哥哥隱晦的說一下。
剛打定主意靳毅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趕忙偷偷跑出食堂,確定不會被人聽到才接通電話。
“喂領導,吃飯了沒有呀?”
那頭的靳毅聽著她帶著小心的聲音,不由好笑的回道:“剛吃過,在食堂吃的!”
又在食堂吃的,不會那么湊巧的正好陪她哥哥吃的吧?
“領導今天怎么想起來去食堂吃了?”
平常不是在外面吃就是小楊打到辦公室去吃,親自去食堂倒是少見。
“今天縣里召開黨委會,同各鄉(xiāng)鎮(zhèn)街道的干部們一起吃的午飯,下午還要繼續(xù)開,不過晚上可以準時下班,晚上可以讓我上樓蹭飯嗎?”
無奈的扶額苦笑,這要么都沒空陪她,要么都有空了。
“對不起啊領導,您約晚了,今晚我不能陪您吃了!”
“嗯?今晚有人約你了?”
“是,如果明晚您有空的話我可以給您做好吃的!”
“明晚……我還不能確定,今晚你那兩個小姐妹回來?”有些失望,他們已經好多天沒有一起吃飯,早知道昨晚應該先不請季敘白,留著今晚請的。
“不是,是別人,不過應該很快,八點之前肯定能到家,領導要是想喝兩杯我還是可以陪你的!”
“八點,也好,那就八點見!”
下午的會開的多少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以季敘白的事為引,縣里的領導班子出現(xiàn)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
一派是支持季敘白的,一派是聲討季敘白的。
看著季敘白激情飛揚舌戰(zhàn)群儒,靳毅眼底的贊揚之色溢于言表,有這樣的同志戰(zhàn)友并肩作戰(zhàn),他們何愁不能建設一個新海濱。
會后靳毅單獨叫住季敘白。
“敘白,放心大膽的去干,我支持你。時代在發(fā)展,科技在進步,但我們的宗旨從未變過,只要是為百姓著想,我們可以開辟新的道路。
這條路注定會困難的,會充滿質疑和批判,但只要我們的心始終向著D和人民,這些質疑和批判終究會隨著我們成果驗證的那天而煙消云散!”
季敘白此刻依然澎湃不已,聽了靳毅的鼓勵更加斗志昂揚。
“靳書記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和D和人民的期望,更不會辜負您的囑托,我有信心打好這一仗!”
“加油!”
用力拍了拍季敘白的胳膊,靳毅也不多說。
宋薇瀾先到燒烤店等著季敘白,老遠就看到他滿面春風的樣子。
“哥哥今天心情很好嘛!”
“哥哥今天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今天想吃什么哥哥都請你!”
“我已經點好啦,喝兩杯?”
“喝,今天好好陪呦呦喝一個!”
偷眼看著哥哥隱隱壓不住的激動模樣,宋薇瀾試探性的問道:“哥哥,是不是靳書記夸你了?”
“小機靈,靳書記不止是夸我了,還在會上肯定了我的工作并支持我繼續(xù)沿著這條路摸索下去,呦呦, 哥哥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和微珩當初的建議,哥哥也沒有這么快就取得成果!”
“那是哥哥你和宋微珩的努力,跟我可沒有關系,我不居功,但先替哥哥慶祝一下!”
給季敘白倒上一杯冰啤酒,跟他碰了一下隨后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宋薇瀾小心的問道:“哥哥,你覺得靳書記這個人怎么樣?”
提起靳毅季敘白幾乎是兩眼放光,全是對他的崇拜和贊揚。
“我從未遇到過像靳書記這樣的好領導,跟著這樣的領導我的心是定的,方向是明確的,對未來更是信心十足。
有靳書記帶領我們,哪怕前面有再多的困難我也有勇氣克服,如果海濱所有的領導都能像靳書記一般,我們海濱何愁不能建設的更加富饒強大。”
聽著哥哥對他的夸贊宋薇瀾與有榮焉。
“哥哥也很棒,我相信哥哥將來必定也會成為像靳書記一樣的好領導!”
“借呦呦吉言!”
話到位,宋薇瀾話鋒一轉,低聲提醒道。
“哥哥,靳書記是很好,但我覺得你還是需要注意一下,前段時間靳書記來吃了荷花宴,但是并不知道你是我哥哥,我覺得為了避嫌,也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哥哥你暫時還是不要說你和風季的關系,以防被別有用心的將這事捏為小辮子!”
“小傻瓜,你能想到的哥哥還能想不到嗎?上次在家爸跟我說過靳書記來吃飯的事,瓜田李下的事能免則免,我會注意的,我也跟家里人打過招呼了,不會有事的。”
本來他直播助農的事就存在不少爭議,靳毅也是頂了不少壓力在支持他,要是讓人知道靳毅去過他家吃飯,還不知道那些人要怎么說。
若是靳毅為了避嫌以后刻意保持距離,不管是對他還是對他家都不好。
“哥哥知道就好,來,喝酒!”
又一杯下肚,宋薇瀾戴上手套給季敘白剝蝦。
“哥哥,你最近跟禾姐聯(lián)系過嗎?”
“與禾?沒有,怎么了?”
“沒事,哥哥,那你對禾姐……”
想到孟與禾上次說的話,宋薇瀾覺得應該勸勸哥哥不要讓他再苦等下去,沒有結果的事何必非得撞南墻呢。
知道宋薇瀾想說什么,季敘白不由苦笑的拍了她腦袋一下,“你哥哥我現(xiàn)在忙的連家都沒時間回,哪有功夫去想這些事,我不是對孟與禾執(zhí)著到放不下,只是單純沒工夫去想感情的事,等我什么時候能做出一些成績了,遇到合適的女孩我會考慮的!”
他十六歲認識孟與禾,到如今已經十四年了,十幾年的時間能追上早就追上了,追不上他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再等到她了。
他今年已經三十,他難道不想好好談一場戀愛嗎?
只是感情這種事不是做工作,想做認真去做好就行,感情總要講究一個緣分,緣分沒到他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