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這么多東西,咱家可怎么回禮???”花桂香心里發愁,不斷在心里思索著,他們家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東西。
喬念把最后一個禮盒擺放好,拍拍手說道,“奶,這個您不用發愁,鎮上的七星齋也是蕭大哥的產業,回頭我再給他們一道方子就是了,還有,我不是準備種果樹嗎?我還想通過他們把果子賣出去,日后往來肯定不會少,您就放心吧?!?/p>
“行,你心里有數就好,對了,荒地最多三五天就能翻好,你想好種什么了嗎?今年天旱,我們家的又是荒地,現在都快五月份了,再不下種就真的晚了?!?/p>
其實現在下種已經有些晚了,可他們家買地晚,就是動作再快,也會比別人家的晚半個月,所以花桂香心里其實不怎么著急,她壓根就沒指望那片荒地第一年能有什么收成。
“奶,我已經買好種子了,正好下午沒事,我先把種子育苗,等地翻好了,直接栽育好的苗就可以了,這樣也能節省不少時間?!?/p>
花桂香正想問什么是育苗,院子里就傳來一道高昂且尖細的聲音,“花大娘在家嗎?”
兩人一起出了屋子,劉寡婦已經走到了院子中間的位置,身后還跟著她家二兒子劉樹墩。
花桂香嘴唇抿了抿,還是扯出一抹笑上前說道,“她嬸子,你今日怎么過來了?”
劉寡婦一上前就往喬念身上打量,這一看心里更加滿意了,這丫頭出落的越發水靈的,皮膚白里透紅的,一雙杏眼好似會說話般,一看就有靈性,一點也不像村里的姑娘。
“花大娘,我這有件喜事要同你說,要不我們屋里說?”劉寡婦黑黃的臉上笑得褶子都多了幾道,說話時眼神還時不時往喬念身上臉上看。
她身后的劉樹墩這會已經有些看呆了,他和喬念是見過的,可以前的喬念黑瘦黑瘦的,看著一點也不起眼,沒想到現在喬家日子好了,這喬念不但皮膚白了,還變得這么好看。
劉樹墩心里美滋滋的,幻想著娶一個這樣的美人回去,而且她還能帶那么多嫁妝,他是一點也不虧。
花桂香的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大概已經猜到這兩人在打什么主意,伸手把喬念往身后拉了拉,說道,“我家有什么喜事是我不知道的?你就在這說吧?!?/p>
劉寡婦好像沒聽出來花桂香話里的不悅,仍舊笑容不變的說道,“花大娘,你看我家樹墩怎么樣?他家里家外什么活都能干,人還老實,更主要還是個會疼人的,平日但凡有一口好的,都想著我這個娘。
你家二丫頭年紀正好和我家樹墩合適,今個兒我就是來給我家樹墩提親的,你看這兩個孩子多般配啊?!?/p>
花桂香聞言氣得簡直想撕了這對母子,就是說親,哪有她這樣帶著人直接上家來的,這是多瞧不上她家念念,才這樣糟踐她。
而且她也不撒泡尿照照,他兒子長得那個樣子,黑胖黑胖就不說了,個子還沒她孫女高,就這劉寡婦也好意思夸出口,還說什么般配,真是屎殼郎戴面具,臭不要臉。
“我家念念還小,暫時還不想嫁人?!被ü鹣闳塘嗽偃?,還是想等她把心里那些齷齪的心思全都說出來,省得下次還要再來惡心她們。
劉寡婦見花桂香沒有把話說死,就知道肯定有戲,開始一個勁的夸她兒子,說這門親事有多好,“花大娘,你看我們兩家離得也近,這門親事真真是極好的。
我們也沒有其他要求,二丫頭沒有父母依仗,還有個那么小的弟弟需要幫襯,出嫁時就帶二百兩銀子的嫁妝就行,其他我們家也不要求什么,只要將來她跟我家樹墩好好過日子,能掙錢貼補家里,我們一定好好待她?!?/p>
喬念真是被惡心到了,她從未見過把厚顏無恥說的這么清新脫俗的,這是真當她喬念是軟柿子呢,還想拿捏她?
“劉嬸子,你還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屎殼郎打噴嚏,滿嘴噴糞。
不說你今兒個帶著你兒子直接上門這舉動合不合適,就你兒子那長相,我喬念就是一輩子嫁不出去也不會嫁給他,我勸你們別在這白日做夢了,趕緊有多遠就滾多遠,別逼我動手扇你們。”
敢肖想她,誰給他們的膽子,她就是剛到這里適應一段時間,可不是什么真正的柔弱小白花,任人搓圓揉扁,她骨子里的野性,放出來她怕嚇死這些人。
從小在農村長大的孩子,看得都是老太太罵街,小寡婦撕人的戲碼,她能是什么溫柔恬靜的性子,別開玩笑了。
花桂香也被氣狠了,她捧在手心都怕摔了的小孫女,居然被他們這樣糟踐,“劉寡婦,我花桂香幾十年在村里都沒跟人紅過臉,可也不是好欺負的,你家這算盤珠子都快崩我們臉上了,還敢在這跟我大言不慚,看我老婆子不打死你們這一對黑心爛肝的玩意?!闭f著抄起墻邊的掃把,朝著劉寡婦就揮了上去。
劉寡婦慌忙躲閃,嘴上還叫嚷道,“你怎么還打人呢,你家孫女什么情況你們心里沒點數嗎?她能嫁到我們家你們就該燒高香了,居然還敢打我,我倒要看看她能尋個什么人家?”
“就是,她一個被退了親的人,我愿意要她就不錯了,你們倒還挑上了。我告訴你們,趕緊給我和我娘道歉,說不定我們還能原諒你們,等她嫁到我們家好好干活,我還能少打她點?!眲涠照Z帶氣憤和不屑,好似他愿意娶喬念,就是喬念的福氣一樣。
喬念直接被氣笑了,前世村里有個小孩經常追著她,說她沒有爸媽,是被奶奶撿回來的,開始她還忍著,可忍了三天,那小孩居然專門等在她放學的路上,帶著一群孩子說她是個野孩子。
她沒有罵回去,直接在路邊撿了一根棍子,把那群孩子全都狠狠揍了一頓,打得他們哭爹喊娘的,之后再見到她連頭也不敢抬,全都繞著走。
看來哪里都不缺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喬念走到墻根下,挑了一根她奶種菜用的木棍,回頭笑著走向劉寡婦母子。
劉寡婦對上喬念那看似溫和的笑容,突然就有些發怵,“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我們家能看上你這個帶著拖油瓶的孤女,那是你的福氣,你別不識好歹?!?/p>
劉樹墩仗著自己是男人,根本沒把喬念放在眼里,不屑的輕哼一聲,不信她還敢真的動手。
喬念也不跟他們廢話,走到跟前,掄起棍子就打,她現在的力氣,估計能輕輕松松舉起兩百斤的重物,劉樹墩那點反抗她根本不放在眼里,棍子專挑人體最疼的地方招呼,反而是臉上、手臂這種明顯的地方,一下都沒打到。
“你個賤人,居然敢打人,快來人啊,喬家丫頭打死人了。”劉寡婦躲閃不及,身上結結實實挨了好幾下,疼得她扯開嗓子就喊。
劉樹墩一個不備也挨了兩下,可他到底是男子,喬念第三次將棍子揮向他時,就被他伸手給抓住了,喬念嗤笑一聲,手上一個用力,棍子一端就狠狠捅在了劉樹墩的胸口,疼得他一下拱起了身子。
喬念又在他身上招呼了好幾下,直打的他連連求饒,“別打了,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娘快救我。”
花桂香被孫女這彪悍的樣子嚇了一跳,不過也沒阻止,她要是不立起來,什么人都敢欺上門來,孫女肯定也是氣狠了才會這樣。
劉寡婦見兒子被打,心疼的直捶胸口,“快來人啊,打死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