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死寂。
云初雪:“……”
云初雪深呼吸,一臉隱忍:“好好好,云瑕,你不用這樣侮辱我,我也不是輸不起的人,你預判了我的預判,算你厲害!”
云瑕更迷茫了:“你傻b?”
天道:‘純路人,她說得對。’
云初雪:“……”草!
就在這時,直播開啟。
直播間觀眾一進來就看見這個分組。
【真是毫無意外】
【能不能有點新意?】
【我記得裴景宴大粉說今天重生哥要整個新花樣,怎么還是和云初雪組隊??】
【他們在鼓什么掌?】
【好像是在感動重生哥綠茶姐的愛情,說他們不畏萬難沖破阻礙,最后有情人終成眷屬】
【?】
【抽象】
裴景宴得知分組信息后,先是皺眉,再是不解,最后了然。
他明白了,一定是他魅力太大,云初雪才會偷走他的信物。
沒想到啊沒想到,云初雪費盡千辛萬苦,只是為了和他組隊!
果然,他太受歡迎了!
云初雪:“……”啊啊啊啊啊啊!
……
太陽一點點從東方升起。
黑夜褪去,曙光初現,一切被翻篇,今天又是新的開始,沐浴在晨光下,恍若新生。
那是一種無法用攝像機記錄的美,再精妙的儀器,也很難完全還原這一刻的震撼。
云瑕忽覺一股力量充盈全身,“師兄,好奇怪哦。”
有鳥鳴而過,她的聲音聽不真切,只有謝珩俯身:“是很奇怪,靈力充沛,仙鶴鳴啼,很像我們的世界。”
身后現代風格的酒店已經隱在云霧里,他們坐在山頂,與朝陽稱友,與云霞為伴。
從前很多個日夜,他們就是這樣看著天邊升起太陽,升起星星,與這一幕何其相似。
她某一刻甚至覺得,自己可以踏云而去。
謝珩把玩著她的發絲:“先前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這個世界是由無數個小世界拼湊而成,那么這個世界的主角,到底是誰。”
云瑕若有所思。
她知道這是一個小說世界,小說的名字叫《假千金她是真團寵》,云初雪就是絕對的核心,而裴景宴也是不可或缺的男主角。
但是一路走來,無論是方艾瑤,還是聞池,她們都是各自世界的主角配角,如果都是小說世界,那方艾瑤這個女主,和云初雪這個女主,并沒有高低之分。
都是小說女主,誰比誰高貴了?
可是很明顯,云初雪無論是氣運、家境,都比方艾瑤好得多,更符合‘女主’的配置,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天道’相助。
那么,被融合的小世界,就這么被放棄了?
那些小世界的男女主淪為普通人,氣運反饋給了云初雪?
可憑什么是云初雪,‘天道’憑什么選中了云初雪?
云瑕靠在一塊石頭上,腦中無邊無際的思索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66,幫我檢測師兄的氣運值]
66:[正在檢測中]
上一次檢測是8,完成任務又加了2,那現在應該是……
66:[謝珩的氣運值為:8]
云瑕:[?]
云瑕又嘩啦一下坐起來了!
[6,你會不會算數,8 2=8?]
什么意思!她辛辛苦苦做任務拿來的2點呢!
小機械球靦腆:[66雖然是個小廢物,但是66認識數字哦]
云瑕:[……]
云瑕沉默了。
云瑕用一種詭異、不忍、心疼、嘆息的眼神看著謝珩。
謝珩:“?”
有點毛毛的,害怕。
“師兄。”
云瑕嘆息:“雖然我的氣運值是4,但我能保持永遠不變,你能嗎?”
這短短半個月就少了2點,剩下的8還能維持多久?
“傻b天道你真是**********”
[我靠,還不準我罵人?]
謝珩無奈:“用心聲罵。”
云瑕:“不用,師兄你聽好。”
“我親愛的天道,諸葛亮當年是不是用草船借過你?”
謝珩:“……?”
……
天道在云初雪腦子里:‘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云初雪煩死了:‘天道也能感冒?’
天道邪魅一笑:‘不,一定是有人在想我。’
云初雪:‘呵呵,想你?你這種賤b還能有人想你,沒人罵你就偷著樂吧。’
‘笑死!’
天道挺起胸膛:‘那個人夸我是諸葛亮!’
云初雪:‘……原話呢?’
天道:‘我親愛的天道,諸葛亮當年是不是用草船借過你?’
云初雪:‘……’
云初雪沉默了:‘……你喜歡這樣被夸?’
天道還害羞上了:‘沒錯,諸葛亮是你們人類世界智慧的代表,OK的,用他來夸我完全OK的,對了,草船借過我是什么意思?’
云初雪:‘……沒什么,我也覺得諸葛亮用草船借過你,你放心,這是夸你絕頂聰明智謀無雙的意思。’
天道驕傲起來:‘哈哈,我就知道!’
……
看完日出,大家準備離開。
節目組大方的同意嘉賓坐纜車下山,裴景宴嗤笑一聲:“陛下不是來泰山封禪,怎么還坐纜車?”
謝珩頷首:“在外無需如此稱呼朕,朕此番是微服私訪。”
裴景宴:“?”
【誰來翻譯一下】
【裴景宴說的:陛下不是來泰山封禪?】
【謝先生聽見的:陛下********(消音)】
【合著就聽見前兩個字是吧,真聾天子又上線了】
裴景宴冷笑:“謝先生總是裝皇帝,是不是覺得在戀綜上大家都要把你當皇帝?”
【重生哥???】
【有沒有覺得重生哥自爆重生后,就變得莫名其妙起來,總是和謝先生爭鋒相對,不是,你裴家膽子肥啦?】
謝珩詫異:“當然不是。”
裴景宴譏諷一笑,剛要反駁。
謝珩又說:“在現實里大家也都把我當皇帝。”
云瑕:“我作證,是真的。”
裴景宴:“???”
“你!!!”
世界上怎會有如此不要臉之人!
裴景宴眼看著讓謝珩丟臉的計劃落空,再次無能狂怒,卻沒看見自己腳底的一塊石頭。
砰——
謝珩更是無奈,輕輕搖頭:“說了朕是微服私訪,愛卿何必行此大禮?”
“…………”
跪在地上的裴景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