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睜眼的時候正看到葉離歌在上躥下跳,
這憨貨揉了揉眼睛隨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覺得他可能還是沒出幻境,葉先生那么穩(wěn)重的人怎么可能學猴子呢。
幻覺,一定是他的幻覺。
聽到聲音葉離歌猛一回頭,看老六清醒迅速收斂表情立正站好,仿佛剛才那個學嗎嘍的不是他一樣。
因著是剛清醒六爺也迷糊了,晃晃腦袋叫了聲葉先生又望向依然矗立不動的幾人。
葉離歌干咳一聲緩解尷尬,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問起幻境的事。
老六那口條和表達能力比張起靈強不了多少,簡簡單單三句話概括就沒詞兒了。
葉離歌也不是多好奇,把老六扶到一邊給他拿了些食水讓他先歇著。
這回有別人在了葉離歌也沒法放飛自我了,裝模作樣的打坐實際上在意識里跟系統(tǒng)聊天斗嘴。
又等了兩天剩下的人也醒過來了,只是張啟山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眼睛赤紅暴躁易怒,眼里時不時的爆發(fā)出殺意。
葉離歌一直不太清楚張啟山這個心魔的原理。
如果說是張家原本被輻射過的血脈跟這顆隕石互相干擾那張日山怎么沒事兒。
如果說是被幻境刺激了大腦引起的心魔那原著里二月紅的狀態(tài)應該比他更嚴重才對。
張啟山只是遇到了他早死的爹二月紅卻是剛剛痛失所愛。
要說心魔怎么都是二月紅更嚴重一些,畢竟他在幻境里都想把丫頭帶到現(xiàn)實世界讓死人復活。
結(jié)果因為是二重幻境沒成功,他當時可是對張啟山和齊鐵嘴拔槍了。
但別管為啥,張啟山這狀態(tài)肯定是走不下去了。
二月紅和齊鐵嘴來礦山都是幫張啟山的忙,本來這兩位也不想往這地方跑。
葉離歌是來打醬油的,而黑背老六是擔心恩人陳皮是擔心二月紅倆人才追隨。
如今張啟山走不下去了自沒有誰還想往下走,商量過后眾人決定原路返回。
張啟山也確實有點扛不住了。
先前放了1000CC的血,雖然有補血丹藥頂上感覺也不是那么回事兒。
就跟一鍋濃雞湯你喝下兩碗之后又往里兌了些水一樣。
看著還是那么多但蘊含的能量肯定不一樣。
光是往回走的這一路張啟山就覺得頭重腳輕心慌氣短。,如果再深入遇到難纏的機關(guān)可能還真夠嗆。
眾人往回走,不想走到半路竟遇到了裘德考。
對方帶了三十多個人看著一個個都是練家子,似乎還挺專業(yè)的。
葉離歌不認識陳皮卻認識大半,都是南來北往的散盜,有幾個在長沙城也小有名氣。
這老外見到葉離歌表出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熱情,絲毫沒有斗里搶盤子的尷尬一口一個葉先生。
不過在打招呼的同時一雙眼睛卻跟探照燈似的把眾人都掃了一個遍。
試圖從這些人的狀態(tài)神情中分析出寶藏是不是還在。
葉離歌皺了下眉,“裘德考先生,這里面十分兇險不是你們這些人能趟的。
如果不想死的話還是盡早退出去為好?”
若不是知道里邊兇險裘德考也不會花大價錢雇傭這群亡命徒。
都走到這里了他又怎么可能退回去,別說謫仙了,上帝攔著他也得去。
裘德考先倒是挺有禮貌,先是對葉離歌道謝,又表示,如果葉先生能幫忙的話條件隨便開。
但如果您不愿意跟我合作也請不要動搖我們的軍心。
按照中國古話來說,咱們這叫井水不犯河水各憑本事。
葉離歌看著那一個個年輕的面孔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這些人愿意跟著裘德考去送死,他提醒一句已經(jīng)人至義盡。
瓦罐不離井上破。
對于這些聽不進人話的多說無益。
即便這次攔下了,下次也沒準兒折在那個斗里。
這礦山好歹是個風水寶地,能埋骨于此也算是造化了。
張啟山他們不可能被裘德考套到話,裘德考也不可能聽葉離歌的勸導。
兩方隊伍簡單交匯后各奔東西。
窮奇精魄被收了斗里的機關(guān)也破解了大半,但對于裘德考他們這些人來說還是走得十分艱難。
最后這些人死的死傷的傷十不存一,反倒是就裘德考狗屎運爆棚逃了出來。
與此同時,張啟山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長沙。
不想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陸建勛已經(jīng)通過上峰將張啟山罷職了,現(xiàn)在由他暫時接管軍隊。
對于陸建勛那邊葉離歌告訴陳皮的一直是能利用就利用問什么就實話實說。
因此當陸建勛找上門的時候陳皮也沒瞞著,隨口說了一下礦山兇險,最主要的就是告訴他東西沒拿到。
不過礦山已經(jīng)探的差不多了,最主要的機關(guān)已經(jīng)拆除大半。
估計下一次去基本十拿九穩(wěn)。
陳皮說的夠坦誠陸建勛信了七八分,知道這小子脾氣不好以后自己還得指望他,說了幾句好話沒再多追問什么。
這次去礦山有陳皮的一手消息陸建勛也沒向原著中那樣關(guān)押二月紅齊鐵嘴問情報,而是反手把張啟山身體出問題的事透露給了日本人那邊。
趁你病要你命。
他這邊人手不足卻可以借刀殺人,只要張啟山死了他在長沙城就穩(wěn)了。
權(quán)利可真是個好東西。
張啟山撤職的消息一傳開以前他拉攏不了的不少老牌家族都主動給他遞帖子了。
這叫什么?
只要鮮花開蝴蝶自然來。
以往是他搞錯了順序,覺得非要拉攏到足夠的人才能搞下去張啟山。
現(xiàn)在看來也不盡然。
大部分人都是墻頭草,誰在這個位置上坐著聽誰的。
他只要爭取幾個強有力的同盟不至于無人可用就夠了。
張啟山被撤職賦閑在家,精神狀態(tài)卻一天比一天差。
張日山還是想起了張家換血打算帶佛爺回張家祖宅。
只是這些日子在佛爺府外晃蕩的日本特務(wù)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佛爺?shù)那闆r已經(jīng)不適合戰(zhàn)斗,二爺有家小不可能陪他們?nèi)ッ半U。
九門其他幾位爺更指望不上了。
別看陳皮和六爺這次陪著他們?nèi)チ颂说V山,但其實倆人根本不在乎佛爺?shù)乃阑睢?/p>
這千里迢迢的光靠自己根本不行,一旦離開長沙城必然遭到日本特務(wù)肆無忌憚的襲擊。
張日山對張啟山可算是真愛,把能想的主意都想了,最后只得求著八爺讓他往葉家跑一趟。
有棗沒棗打三竿子死馬當成活馬醫(yī),只要葉先生肯送佛爺去一趟張家他什么條件都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