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樓維修的話……應該是拆除陳舊內部裝修。”

“然后重新布水電，和水泥，貼瓷磚，粉刷墻。”

“內部裝修完成了之后，再進行外部修繕。”

秦方想了想，隨后回答道。

“對的，就是這樣的流程！”

林凡點了點頭道，“縣醫院就像是這棟陳舊的大樓。

要從內部開始整理，才能把根基打牢，然后再進行外部修繕。

把里子弄好了，自然就有了面子！”

“小林的這個比喻好！”

趙德柱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有本事的年輕人，果然腦子夠靈活。

你說得沒錯，我們之前太考慮人情味，有些事情就喪失了底線。

現在要祛除弊病，必須要下猛藥，動刀子！

只有這樣做，縣醫院才能浴火重生！”

這一點他其實早就發現了，只是一直沒狠下心去做。

大家都是朝夕相處的老員工，說是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苦了你啊……壞人讓你做了。”

“我跟老趙二人，倒平白得了好名聲。”

秦方苦笑一聲。

讓一個年輕人來背負壓力，實在有點不太公平。

“不！我來做壞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跟趙院長的人設，一直維持好了就行。”

“我既然唱了黑臉，就該讓你們來唱紅臉。”

林凡卻是笑呵呵地開口道。

“行，那就祝咱們合作愉快，林副院長。”

趙德柱舉起了酒杯。

“合作愉快！”

林凡和秦方，也一起舉起了酒杯。

“小林，不過我得先提醒你一句。”

“王長虹跟衛健委的張輝主任關系不錯。”

“他被開除之后，肯定會去跟告狀。”

趙德柱放下酒杯之后，提醒了一聲。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前怕狼后怕虎，咱們的工作怎么展開？”

林凡笑呵呵地開口道。

“小林，你說得對！”

“咱不怕他！”

趙德柱哈哈大笑。

……

第二天早上。

林凡吃完早飯，就跑去坐診。

剛剛來到了門前，就嚇了一跳。

全科門診前面擠滿了人——各式各樣的女人。

“大家排好隊，不要喧嘩。”

“注意一點影響，別打擾到其他人。”

袁旦忙著維持秩序，嗓子都要喊冒煙了。

“什么情況？”

林凡眉頭一皺，走上前去。

“是他，國民神醫！”

“哇，林醫生好帥！”

“林醫生，快幫我看看病吧！”

“……”

大家看到林凡之后，這群女人像是瘋了一樣簇擁了過來。

眨眼之間，就將他給團團圍住。

“不好意思，讓一讓！”

林凡略一思索，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因為視頻在網絡上發酵，這群女人真的是追到縣醫院來了。

所以，他連忙快速朝診室里面走去。

不過，林凡可能忽略了這群狂熱粉絲的能力。

她們瘋狂地一擁而上，眼看著就要將林凡二人埋沒。

“沖出去！”

林凡怒吼一聲，跟袁旦二人合力，這才沖出了一條路來。

就算是行兵打仗，也沒有這么困難的！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兩人這才沖進了診室里。

進門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門反鎖上。

“師父，你現在知道她們有多可怕了吧？”

袁旦喘著粗氣，就像是在抵御著喪尸一樣，緊緊地把門給抵住。

“以前不覺得，今天算是真的見識到了！”

林凡苦笑不迭。

他原本以為那些什么明星的狂熱粉絲，都是花錢雇來的。

沒想到，現實中見到的比電視上看到的還要可怕。

她們差點都要把林凡的衣服撕碎，然后生吞活剝了。

“師父，那她們全部圍著，你坐診該怎么辦？”

袁旦眼巴巴地看著他。

如果被這樣堵著，根本別想好好坐診。

“我來叫保安科的人來。”

林凡說完，就給保安科打了個電話。

全院的保安出動，在外面維持秩序。

大概十分鐘之后，才將這群狂熱粉絲給硬生生地隔離到一條線的外面。

留出了一條道，讓正常的病患就診。

然后，保安科這才打電話給林凡，告訴他危機解除。

“師父，能開門了嗎？”

袁旦眨巴著眼睛問道。

“嗯，開始迎接第一個病患！”

林凡點了點頭道。

“一號病患，請拿著就診號進來。”

袁旦打開門之后，就朝門外喊了一嗓子。

很快，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就來到了診室里。

這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進門之后就直勾勾地看著林凡。

那眼神都快要拉絲了。

“林醫生，你好。”

女人嬌滴滴的開口道。

“女士，請問你哪里不舒服。”

林凡耐著性子問道。

“我就感覺最近渾身燥熱，心緒不寧。”

“吃的東西不香，睡都睡不好，而且還非常的空虛寂寞。”

女人說完，特意對林凡拋了個媚眼。

一旁的袁旦，差點都要嘔了。

“那我可以先替你號下脈！”

林凡卻是認真開口道。

“行啊，林醫生！”

女人將手掌放在了桌子上，身體也拼命地朝前傾。

林凡眉頭一皺，但還是認真地替她號了一下脈。

“你的脈象好像十分正常啊。”

林凡好奇地說道。

“瞎說，哪里正常了？”

“林醫生，我最近腦海里總是會出現一個人。”

“無論我怎么驅趕，都揮之不去。”

女人眨巴著眼睛，上半身幾乎都要癱倒在桌子上了。

她就像是個軟體動物，渾身都沒有骨骼的。

一旁的袁旦看得面紅耳赤。

他這個愣頭青，哪里見過這樣的場景。

實在是太兇殘了！

“懂了，你這確實是有病。”

林凡忽然一改口風道。

“我真的有病嗎？”

女人不但不害怕，反倒是十分亢奮道，“林醫生，你說有什么辦法治嗎？”

“這個恐怕有點難啊。”

林凡嘆息著搖了搖頭。

“林醫生，網上不是都說你是國民神醫嗎？”

“小小的一個病，就讓你束手無策了？”

女人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滿。

“如果普通的病，倒是可以治。”

“像你這種病，估計是無藥可治。”

林凡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就好像對方是已經病入膏肓了。

“林醫生，我真的是有病？”

女人被他的語氣嚇到了，也迅速坐正。

眼神之中，也流露出了恐懼之意。

“對！”

林凡點了點頭道，“我現在給你開藥，應該還能治！”

“林醫生，那你快給我開！”

“無論是多少錢，我都要治！”

女人急促地央求了一聲。

“我這個藥免費！”

林凡笑呵呵地說道。

隨后，他拿來處方箋，筆走龍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