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瑟看著秦云舟，去秦家當夫子，有可能也會落入秦云舟之手。

但不去秦家當夫子，就會落入炎尉手中。

其實兩邊都不是好去處，但現在她卻必須得先選擇一個。

甄瑟思考片刻，說道：“明天見了陛下，如果他真的把我賜給炎尉，我便按照你交待的話去說。”

秦云舟笑著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甄瑟卻道：“是有你的一席話，我才放心了。”

她原本還在想，應付了暴君，出宮之后，要如何擺脫炎尉。

如今秦云舟就給她提供了出路。

雖然這個出路也伴著風險，但她總覺得，應付秦云舟，遠比應付炎尉要容易的多。

甄瑟真誠道：“謝謝你，秦云舟。”

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秦云舟聽的心臟怦然一跳。

他一眨不眨看著她，眼中的情意藏都藏不住。

“能幫到你就好。”

甄瑟笑了笑，她眼神明亮，看秦云舟的目光不再是先前的疏離和客氣，反而透著親近和溫柔。

秦云舟的心臟像被暖風拂過一般舒坦。

兩個人又聊了半個時辰，秦云舟離開了。

甄瑟親自送他，還叮囑他路上小心些。

秦云舟知道，他往她的心上前近了一步，雖然離最終的目標還很遠，但他有信心，拿下她的心。

秦云舟笑起來，說道：“你快進屋休息，明天還要進宮。”

甄瑟點頭，目送他離開，她才關門進屋。

秦云舟眉色飛揚，腳步輕盈，甚至還哼起了調子。

沈長博看到他如此模樣，嘖了一聲：“如此春風得意，難道是甄瑟接納了你？”

秦云舟白他一眼：“你懂什么？”

沈長博笑著說：“什么叫我懂什么？你這模樣，分明就是滿足后的暢快啊。”

秦云舟臉色一沉：“不許羞辱甄瑟，我和她清清白白，你這話如果讓陛下聽見了，甄瑟和我都會沒命。”

沈長博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秦云舟還是沉著臉：“我管你什么意思，總之以后不許再說這種輕薄甄瑟的話。”

沈長博抿了抿唇，無語道：“你是真的很喜歡甄瑟啊。”

“廢話！難道你喜歡郭顏珠是假的？”

沈長博也不怕秦云舟知道他的心思。

他笑了笑：“我只是想睡她，沒你想的那么多，名份什么的，我可給不起。”

秦云舟站在那里，抬頭看天空：“不管是甄瑟，還是郭顏珠，她們都是陛下的女人，就算我們喜歡，也不能碰。”

沈長博也惆悵：“誰說不是呢，我真擔心我還沒機會碰，陛下就將郭顏珠給殺了。”

“你說，明天甄瑟進宮，陛下會殺她嗎？她能活著出來嗎？”

“當然能！”

秦云舟瞪著沈長博，語氣不善：“讓你不要說輕薄甄瑟的話，你倒沒說了，但你又開始詛咒她，你怎么回事，就見不得甄瑟好？”

沈長博冤枉：“沒有啊，我不是那意思，我……”

“你再說一句甄瑟的壞話，我就跟你絕交！”

“……”

要不要這么較真，他只是尋常一問，真不是詛咒啊。

就那么喜歡？

簡直瘋魔了！

如果甄瑟真的被陛下宰殺了呢？

他就不能是幫他一起擔心嗎？

沈長博來不及解釋，秦云舟已經氣呼呼的走了。

沈長博對著天空嘆氣：“我說什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