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想不給老子錢?老子早就見識過這一招了,別想蒙老子,老子不會上你們的當(dāng)。”
車夫一把將已經(jīng)換了一半的車廂門給關(guān)上,轉(zhuǎn)頭一臉兇狠的拿著彎刀指向?yàn)槭椎哪腥恕?/p>
“今天老子不把這錢給帶走,老子就把這公主給殺了,不讓老子好過,你們誰也別想好過了。”
梁崇月坐在馬車上,正在觀看著現(xiàn)場直播。
車夫這么一說后,為首的男人面色瞬間沉了下來,看來他們不想她現(xiàn)在就死了,那就是花錢劫她,另有目的。
“你害死我的人,還想把錢拿著拍拍屁股就走,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坐在馬背上的男人長槍一指,周圍的人立馬包圍了馬車,還有十幾個弓箭手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只等男人一聲令下就能隨時取了車夫的性命。
“你們的人死和老子有什么關(guān)系,老子都往后退了,根本沒碰到他,你們就是故意不想給老子錢是吧?”
......
梁崇月一邊聽著車夫和男人之間的拉扯,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馬背上坐著的男人看著沒什么腦子,保不齊上頭之后直接下令讓弓箭手放箭。
這馬車瞧著也不太結(jié)實(shí)的樣子,估計(jì)扛不住一箭,到時候她可得提前趴下,免得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
外面又僵持了一會兒,連著的車轱轆話梁崇月都聽累了,主要是馬背上的男人應(yīng)該正如她所料是京城里長大的貴公子。
比起吵架顯然不是車夫這樣混跡江湖的老油子的對手,三兩下對戰(zhàn)下來,氣勢上就輸了一半了。
梁崇月有些疑惑,劫她到底是不是梁崇安的主意,怎么找的人都這么不聰明。
梁崇月坐在馬車上又看了一會兒熱鬧,才等到從后方跑來的一個小孩,小孩用著蹩腳的夏話對著馬背上的男人說了幾句話。
因?yàn)槁曇籼。由习l(fā)音奇奇怪怪的,梁崇月并未聽得仔細(xì),不過男人聽完后看向車夫的眼神明顯不爽,就這樣直視了車夫了一會兒,還是身邊的小孩拉了拉他的褲腳,他這才開口道:
“拿著錢就滾,今日的事爛到肚子里去,不然你和你全家,小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車夫像是等了他這話許久,還不等他話說完,就立馬上前,把那一袋子錢拿上,再跑到馬車前面,把拴著車廂的繩索解開,直接駕馬而去,頭也不回兒,只有一陣塵土飛揚(yáng)。
等車夫走后,馬背上的男人不屑地笑了笑,像是根本沒把車夫放在眼里一樣。
梁崇月在面板的屏幕上看著馬背上的男人從馬背上下來,站在車廂后面三米遠(yuǎn)的地方,用長槍挑開半壞的木門,在看見她的臉的那一瞬間,梁崇月清楚在他臉上看見了緊張、害怕、顫栗。
但很快這種不安的情緒就被興奮、激動代替,男人的嘴角甚至咧到了一個瘋狂的程度,瞧著有點(diǎn)像神經(jīng)病。
梁崇月有些不解,她的仇家不多,基本上都是在朝堂上結(jié)下的仇恨,不過她一直都很謹(jǐn)慎。
她辦的一直都是全家抄斬、株連九族的大事,應(yīng)該不能還有漏網(wǎng)之魚活著才對。
“主子,現(xiàn)在還不能對鎮(zhèn)國公主動手,前面那位還等著要見呢。”
男人身邊還等著一個老頭,剛才蒙著臉,她倒是沒發(fā)現(xiàn),這老頭就連眉毛都白了,瞧著沒有一百一也有九十了。
男人面上閃過不忿之色,但在老頭的勸導(dǎo)下,還是重重把木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回了馬上。
本就壞了一半的木門此時再經(jīng)歷他這么重重一關(guān),壞掉的那半面木門直接掉了下來。
眼看著沒人來撿,梁崇月覺得能留做個記號也是好的,沒想到那老頭把男人扶上馬后,又顫顫巍巍的邁著小碎步走了回來,把那半塊掉下來的木門撿上放回了馬車?yán)铩?/p>
還將地上沾上血的黃土用別處的土給蓋上,確保萬無一失后,還繞著車廂轉(zhuǎn)了一圈,仔細(xì)檢查了一遍車廂上面的痕跡。
果然活的老就是細(xì)致,一點(diǎn)小細(xì)節(jié)也沒放過。
好在梁崇月這一路上撒的全都是商城里買的,只要赤嶸把系統(tǒng)帶上就能找得到她,其他人都看不到她留下的記號。
梁崇月坐在馬車上,等了半天才等到老頭用繩索把車廂套在馬身上,車廂這才動了起來。
梁崇月在面板上看見這一路上她的周圍圍滿了人,將她包在中間,像是怕她跑了一樣。
估計(jì)是離他們的大本營不遠(yuǎn),馬車行走的速度并不慢,梁崇月在面板上還能看見在他們走后,還有人跟在后面,沿路處理這車輪印和馬蹄印。
還真是謹(jǐn)慎啊。
有人看著,梁崇月不放心往下灑記號了,壞掉的木門邊也有人跟著盯著她,梁崇月只能一路裝睡,希望能早點(diǎn)到地方,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看是誰這么大膽,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終于等到馬車停了下來,周圍卻極其安靜,梁崇月此時也不能釋放內(nèi)力,這里面應(yīng)該有高手在。
“主上吩咐了,由我們來帶公主殿下去見主上,就不勞煩王公子了。”
梁崇月聽到一聲沙啞的女聲,調(diào)整攝像看過去的時候,看見一個全身包在黑袍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女子身后跟著四個與她同樣裝扮的女子。
那個被她稱作王公子的男人就是坐在馬背上的那個男人,聽到她這話,倒是沒有絲毫不悅,立馬堆上小臉朝著為首的女子諂媚道:
“是是是,仙姑隨意,仙姑隨意。”
仙姑?
梁崇月腦子飛快運(yùn)轉(zhuǎn),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本書上看見過這個稱呼,不是周邊幾個大國的,她有點(diǎn)記不清楚了。
封建愚昧、信仰神力......
梁崇月把這幾個字結(jié)合起來想了半天,還把整片大陸的地圖找了出來,一個個對著找。
主要是這樣的國家在這個時代實(shí)在太多了,人努力也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只能靠信仰給自己帶來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