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頓午膳用的極快,梁崇月吃完后就隨著段將軍前去正在修建的國渠處查看情況。
雖然已經在面板上看過無數次了,但親眼所見現場還是要比在面板上看到的壯觀百倍不止。
對照著原定的圖紙,梁崇月花上了小半個月的時間將已經修建完成的國渠全部檢查了一遍。
確認與圖紙上所展示的無誤后,梁崇月這才放下心來開始給渣爹寫信,匯報情況。
“宿主,最近京城里的動靜有些大了。”
梁崇月剛寫完要傳給渣爹的信,眼前的面板打開,正是現在京城里的情況,一抹熟悉的身影在藍屏上出現又離開,正是良妃的好兒子,她那位命大的十二弟。
早知道他不簡單,沒想到這么不簡單,這次多久就混到渣爹身邊的位置上了,難怪良妃會把寶壓在他身上。
扮豬吃老虎,倒是有一手。
“還不夠大,等事態再大些再說。”
系統最近這段時間,一直盯著面板上看,這老十二對權力的渴望都快要寫在臉上了,它都看出來了,不相信渣爹沒看出來。
“宿主,關中距離京城千里路,現在不回去,怕是就來不及哦了。”
系統在一旁急得嗚嗚亂叫,梁崇月滿不在意的笑著揉了揉它的腦袋:
“最近不行,我們還不能離開這里。”
系統不理解,這修建好的國渠不是已經看完了嗎?渣爹那里的回信也已經寫好了,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怎么就不能回去了。
梁崇月沒有解釋,只是這時間真的還不夠,她要給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空出足夠多的時間來。
渣爹這位置既然后悔傳給她了,那就讓渣爹也長長見識,好好看看自己都生了一群什么貨色。
梁崇月這里不急,京城之中的風向自從太女殿下離開三個月,歸期未定,眾多皇子開始上朝,就開始有所轉動。
不過幾乎半數都畏懼太女殿下雄威,殿下雖然人不在此,但名聲還在,那殺伐果斷的鐵血手腕,怕是遠在關中,都能直接要了他們的性命。
自然也有不怕死得,家中本就有女兒入宮為陛下誕下皇嗣,心中不可能沒有想法。
如今太女殿下離京,朝堂之上百花齊放,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陛下看見也只當是沒看見的,這些人便越發大膽起來了。
梁崇月早早就料到了京城里的這些人,一直都如墻頭草一般,風往那邊吹,他們的頭就往那邊搖。
只是現下京城里的風吹得有些慢了,他們搖擺不定,比她預期的速度要晚得多。
也是時候該給他們添一把火了,不然這熱鬧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真的鬧起來。
梁崇月將傳給渣爹的信件先折好,塞進了信鷹腳上綁著的玉瓷瓶里,將其放飛后,將一條顏色暗淡的紅繩綁在了另一只信鷹身上,過了一個時辰后,將其朝著同一方向放飛了。
京城的熱鬧還是小,真的鬧大了才好看。
梁崇月忙活完這些,回到屋子里,凈完手后,端起云苓剛送來的牛乳茶淺嘗了一口,味道還是這樣的好,就像是在京城里一樣。
在關中的日子倒是沒有系統說的那樣難捱,除了有些思念母后和明朗外,這里的藍天白云,高山流水,每一處都讓人心曠神怡。
等到這條國渠建成之后,梁崇月定要帶著母后一同過來,好好玩上一圈。
心中這樣想著,梁崇月這一日正在屋頂上賞月,下面傳來了系統汪汪犬吠聲。
“宿主,十二那個笨蛋闖禍了,我發你面板了,記得查收!”
梁崇月隨意的點開面板,上面赫然是養心殿內渣爹正在訓斥梁崇堅的畫面,不得不說,渣爹罵的真狠。
“蠢貨,還不及崇月半分,給朕滾出去,再邁入養心殿一步,朕就即刻杖殺了你!”
梁崇堅的嘴角還有血,看樣子是被渣爹踹了一腳,系統正好看到這里,不明不白的,梁崇月上手開始倒帶,從梁崇堅犯錯開始看。
原本只以為這個蠢貨是做了什么錯事,沒想到是在給祖宗祭祀這樣的大事上犯錯了,瞧著面板上被打翻的香爐,梁崇月已經能看見梁崇堅慘白的臉色了。
今年母后深居翊坤宮,并未隨著渣爹一同祭拜,就出現了這樣的差錯,看來這祭祀先祖的任務也不是誰都能干的。
某些人就不行。
梁崇月看完后,抿了一口酒水,烈酒入喉,梁崇月喉嚨滾動時,正好瞥見了渣爹有些懊悔的神情,還將寫給她的繼位詔書拿出來看了又看。
梁崇月暗嘆了一口氣,還是藥不夠勁,是時候再加一劑猛藥了,比起渣爹發怒,她更想看渣爹被局勢所逼,無能為力的樣子。
壓迫了她這么久,也是時候讓渣爹感受一下被一群乖孩子聯合壓迫的感覺是什么樣的了。
“云苓,再放一只。”
云苓一直守在廊下,聞言立馬上手從籠子里取出一只信鷹放飛了出去。
信鷹被放飛后,在空中振翅,梁崇月躺在屋頂上,正好看見這一幕。
看著信鷹朝著月亮越飛越遠,梁崇月將酒壺里剩下的酒水一飲而盡,望著不遠處看不真切的群星,笑著抬手摸了摸。
關中的一半都在梁崇月的封地里,到了關中,梁崇月比在京城里還要瀟灑。
常常都是聽著京城的故事下酒,配著豪邁的歌喉吃肉。
此時的京城就遠不如關中自由,自從太女殿下離開后,京城們不再殿下一家獨大,幾乎所有母家有權有勢的皇子就全都站了出來。
陛下放縱,是個人都想趁著那女魔頭回來之前分一杯羹,一個個蠢蠢欲動的同時,又在不斷犯蠢。
叫那些想要站隊的墻頭草一時間都不知道該選擇哪個保險一些。
十二皇子原本是京城內選擇的大熱門,因為祭祀大典上香爐坍塌,直接被陛下厭棄,現在連個封號都沒有,已經到了該婚配的年紀還住在昭陽殿里。
良妃娘娘也已經死了,無人為他做主,背后的母家也不敢擅自行動,免得福沒享上,再被牽連,那當真是活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