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也是團(tuán)圓了,看著被嚇尿褲子的姨夫,明朗默不作聲的從一旁的暗衛(wèi)手上拿過棍棒,一棒敲在了姨夫的頭上。
眼看著一道鮮血順著額頭流下,姨夫兩眼一瞪的昏死了過去。
明朗低頭的時候正好對上端寧姨母那雙憤怒的眼睛,抬起頭來對著斐師父道:
“我想單獨審問,還請斐師父帶著他們下去吧。”
眾人在此是為了保護(hù)殿下的安危,聞言紛紛看向斐掌令。
斐禾不好違背殿下意思,抬手揮了揮,示意他們先下去。
沒人壓制后,端寧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沖到了梁宇面前:
“兒啊,我苦命的兒子,是母親沒有保護(hù)好你,是母親不好......”
斐禾站在牢房門口的位置抱著劍守著,不給他們逃竄的機(jī)會。
“端寧姨母可哭累了?哭累了就跪下,我問你點事。”
牢房內(nèi)神志還算清醒的兩人聞言目光落在殿下身上,斐禾沒想到殿下現(xiàn)在說話做事會是這種風(fēng)格。
端寧公主則是沒有想到自己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雖不受寵,但京城里不管去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今日竟然被一個剛及笄的小輩這樣逼著。
“就連陛下都不曾這樣對我說話,殿下還當(dāng)我是你的姨母嗎?”
明朗半點沒客氣,一腳將人踹倒,就是收著力道也將人踹飛了出去。
母皇早就和她說過皇家就沒幾個好貨:“就是尊重姨母,姨母才能在這和我廢話。”
明朗從懷里掏出三份剛從外面桌子上拿的認(rèn)罪書,在端寧公主面前抖了抖。
“借著你夫君和兒子身上的血把這三份認(rèn)罪書簽了,我考慮留姨母一個全尸。”
剛剛及笄的少女一身朝服還未換下,站在這光線陰暗的牢房里,周身的氣場和這里格格不入,卻又壓迫感十足。
“梁明朗你不能這么做!你這是屈打成招,我是公主,我身上流著和你一樣的血,梁明朗你不能!”
明朗才不管這些,她幾天前收到了這個消息,私下里也派人查過了,這些證據(jù)上沒有一件是冤枉了這一家三口。
各有各的惡。
端寧姨母夫婦二人面不和心和,她以為是后宅爭寵,實則不然,兩人不過是一條臭水溝里臭味相投的老鼠。
這兩人一個享盡芳華,一個收斂錢財,將衢州的百姓逼的敢怒不敢言。
從前衢州地方官員遞上來的奏折都被中途壓住了,連京城都沒送到,就被這對黑心肝的夫妻給攔下了。
這才縱容的梁宇在衢州無法無天,做了個土皇帝。
“凌遲和活剮,姨母喜歡哪個?”
明朗一開口就是要命的話,端寧嚇得連氣都不敢大聲喘,對上明朗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好像看見了十幾年前的陛下,陛下殘害手足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
冷面冷心,說著話呢就能一刀砍在手足兄弟的身上。
“不可以,你不可以這么做,我是你的姨母,我是公主,你不能就這樣殺了我......”
端寧不住的后退,不小心扯到了綁著梁宇的帶著暗刺的繩子,梁宇現(xiàn)在全身都疼,小腹的痛最是明顯,連叫都沒力氣叫了。
“公主又如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姨母你們一家三口身上的人命應(yīng)該不止三兩條吧?你那好兒子在衢州害死的姑娘加起來能填滿你的臥房嗎?”
明朗長身玉立站在牢房里,低垂著眸子看死人一般看著端寧公主,眼底一點溫度都沒有。
“呵呵,哈哈哈哈,與庶民同罪,梁明朗你母皇還弒父你怎么不說?要不是你母皇殺了我父皇,我又怎么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母皇的錯,你現(xiàn)在在這里裝什么?”
身上疼,兒子全身是傷的掛在身邊,夫君半死不活的躺在腳下,光是看著這一幕,從小嬌養(yǎng)長大的端寧都快要被逼瘋了。
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都分辨不清了。
此話一出,端寧腦子都宕機(jī)了一下,但話說出口已經(jīng)收不回來了, 就是還想找補(bǔ),對上太女殿下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睛時,所有的勇氣都化為虛無。
斐禾站在牢房外面,陛下已經(jīng)將此事交給殿下來處理了,不到必要的時候他不會插手的。
明朗手上還拿著棍子,輕輕在地上點了點,牢房的地上鋪了稻草,聲音不大,卻足夠震懾端寧了。
“姨母,快一些吧,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空白的認(rèn)罪書扔到了端寧公主的手邊,端寧公主連多看一眼都不敢,連忙擺手把認(rèn)罪書扔到了一邊去。
“我不認(rèn),你別想誣陷我,誣陷我兒子,你們拿著一些莫須有的東西就想給我兒子定罪,這絕無可能!”
端寧公主像是老母雞護(hù)崽子一樣,死死將梁宇護(hù)在身后。
見她還嘴硬,明朗也沒等著,又從袖子里掏出了幾張空白的認(rèn)罪書,當(dāng)著端寧公主的走到梁宇面前,一棍子打在了梁宇的手上,被打中的手指裂開,血瞬間流了出來。
就這樣明朗拿到了第一個認(rèn)罪書,慢慢走到端寧姨母面前,明朗站定,手中棍子在端寧姨母面前晃了晃。
棍子上面還有好幾處血,都是這兩人身上的。
離得近了,端寧公主都能聞到這棍子上的血腥味。
“拿開,快給我拿開,我不會認(rèn)罪的,我兒子沒罪!”
要避免一棍子把人打死了,明朗只在端寧姨母的手臂上來了一棍子已經(jīng)夠這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女人抱臂痛呼了。
抓著端寧姨母的手,蹭著梁宇臉上的血強(qiáng)行按下了手指印,端寧姨母掙扎間,一道骨頭斷掉的聲音響起后,明朗直接將那根手指掰斷了,任由她掙扎,她只要認(rèn)罪書上有指印。
“畜生,你和你母皇一樣殘害手足,心狠手辣的畜生,你怎么敢傷我?我可是公主,是你的姨母!”
明朗聽不得有人辱罵母皇,先前姨母提到母皇弒父這件事,眾人皆知,母皇也沒想瞞著,母皇都不在意,明朗也不愿與姨母多費(fèi)口舌。
“母皇最是仁慈寬容,母皇今日若是在這里,一定會給姨母一個痛快的,但我不一樣,我想讓姨母慢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