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推來了一張病床,袁長勝把于正紅放上去。
宋安詢問陸婉婉,“這病中醫能治嗎?”
在西醫科看來,痛經的病因是因為子宮內膜異位,或是宮腺肌病以及子宮肌瘤。
要做內檢才能判斷病因。
不過,他是男同志,確實不方便做這種檢查。
“要迅速止痛,只能用止痛消炎片。”
于正紅說,“我吃過止痛片了,不管用,你們還是用別的辦法幫我治療吧。”
“我以前沒治過這種病癥,不過,可以用針灸試一試。”
陸婉婉走上前,看到病人的這張臉,眸光微微一滯,似曾相識啊。
這眉眼,臉型,怎么長得很像原主的壞養母,謝招娣。
雖然她和謝招娣相處的時間不過一天,但也印象深刻。
蛇精臉,一雙眼睛充滿算計。
陸宴亭上次來認親的時候說已經把陸可可送回她親生父母家,還登報斷絕了父女關系,遷出了戶口,讓她改名字。
所以,這個女人,會不會是陸可可啊?
而且她看過來的眼神,雖然痛苦卻暗藏一絲狡猾。
不是初次相見應該有的禮貌。
那她認識我嗎?
作為穿越人士,陸婉婉心生警惕。
認為一切皆有可能。
“醫生,請快救救我。”于正紅神情越發難受,捂著肚子的一只手還來拉陸婉婉。
似乎怕她拒絕給自己看病一般。
“別著急,我先看看你的脈象,陸婉婉邊給她把脈,邊不動神色詢問。
“你這病是經常發作還是偶爾發作?”
“偶爾。”
“經前疼痛還是經后疼痛?”
“經前。”
“你的月經之前就不規律吧?”陸婉婉繼續問。
“恩,是的,有時候兩個月一次,有時候三個月一次。”
“這次提前了幾天?”
雖然陸婉婉問得很專業,身旁兩個男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覺后退了幾步。
于正紅說:“好像提前了三天。”
趁其不備,陸婉婉又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于正紅。”
“有沒有曾用名?”
“沒有。”于正紅忽然語氣變得尖銳,“你這個醫生問這些做什么啊?”
“我是讓你治病的,不是來讓你審問的,我的肚子現在痛得不得了,你快給我治病,別廢話!”
“當然要問清楚,上次我們這里還來了敵特。”陸婉婉冷聲解釋。
宋安也說:“我們軍醫確實有這項要求,必須盤問病人的具體身份情況。”
他以為陸婉婉在測試于正紅是不是敵特。
袁長勝出聲道:“她不是敵特,是我的未婚妻,在155團當文藝兵。”
“當了幾年的文藝兵?”陸婉婉繼續問。
“一個月。”于正紅有點心虛,“但我的身份是可以證實的,我確實是155團的文藝兵。”
她說著從口袋里取出自己的工作證件。
才一個月?陸婉婉臉上的表情更慎重了,問袁長勝:“你們認識多久了?”
“一個月。”袁長勝有點后知后覺害怕,其實才認識了半個月。
這個于正紅,不會真是敵特吧?
回想起兩人的相識相處,她確實是刻意接觸自己的。
但她是于家的女兒啊。
是于曉梅的妹妹,于曉梅在文工團工作了三年了。
袁長勝希望于正紅不是敵特,否則,自己也要被處分,“同志,她的身份都經過政審了。”
“也許政審的同志工作不認真呢。”
陸婉婉果斷對宋安下令:“讓警衛科的人過來盤問。”
“是。”宋安應聲后就去找人,高聲喊,“這里有疑似敵特!”
“唉,你們有大毛病啊,我是本身本土的華國人,我家世清白,我怎么可能是敵特,我肚子還疼著呢,你這個醫生胡說八道什么呢......”
于正紅嗷嗷大叫,氣得從病床上坐起。
倏然間,一隊荷槍實彈的警衛員已朝這里沖了過來。
銳利的目光掃看陌生的袁長勝和于正紅,肅冷下令。
“舉起手來,跟我們走一趟!”袁長勝忙掏出證件,“同志,誤會,我是袁天亮的兒子,我父親在165師工作。”
“這個女同志是我的未婚妻,她家在青城,她父母是機關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