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婉對調(diào)回京市沒興趣。

“不去，我要是去那邊給人看病，工作量肯定比現(xiàn)在還大，我可不想猝死。”

“我現(xiàn)在更重要的工作是科研，全國優(yōu)秀的中醫(yī)肯定不差我一個，我已經(jīng)帶頭發(fā)揚光大了，其他的工作交給他們?nèi)プ觯@樣，以后才能更好地推進中醫(yī)的發(fā)展和傳承。”

霍凌寒贊同，“確實，一個人窮其精力也不能完成太多工作，這幾年偏安一隅，才能專心做事。”

把媳婦摟進懷里，這種擁有感讓他很踏實。

他現(xiàn)在越來越喜歡過媳婦孩子熱炕頭的小日子，歲月靜好，沒有太多人情世故需要處理。

上次回京市幾天，陸婉婉幾乎沒歇過，白天不是見長輩，就是給人治病，請客吃飯應酬，瑣事太多，舍不得讓她累著。

陸婉婉笑問，“上級是不是也要調(diào)動你的工作?”

霍凌寒點頭，“我們是夫妻，他們也考慮調(diào)我一起回去，安排在楊部長手下歷練，不過，我也舍不得這里。”

“舍不得你的兵?”

“一方面是舍不得我的兵，另外也是考慮回京市后，你用空間里的東西不自由，你還得和很多人打交道，現(xiàn)在那邊有些復雜，過幾年時機成熟了再回去更合適。”

果然夫妻，心有靈犀，陸婉婉也是這樣想的。

“那你準備用什么理由回絕他們?”

“我就說我媳婦不同意，我聽你的。”霍凌寒分析道，“他們肯定要咨詢你的意見，否則直接下達調(diào)令了。”

陸婉婉眉梢微揚，“確實，我現(xiàn)在有權拒絕他們。”

“明天，我給他們打電話。”

兩人閑聊著，炕上睡著的孩子們忽然說夢話。

是囈語，聽不清內(nèi)容。

霍凌寒和陸婉婉趕緊分開，分兩側陪伴在娃娃身旁，溫柔輕聲哄。

“乖寶寶，爸爸媽媽在呢，你們安心睡覺，別怕啊。”

孩子們被父母擁著，有節(jié)奏地輕拍后背，有了安全感，不再囈語，繼續(xù)沉睡。

霍凌寒有些擔心，“他們怎么會說夢話了？是不是驚著了？”

陸婉婉倒是淡定，“應該不是嚇著了，是夢里還惦記著好玩的東西。”

“大概白天玩瘋了，我?guī)麄內(nèi)ミ吔纾枚鄳?zhàn)士陪他們玩。”

霍凌寒這才注意到桌面上放著幾個草螞蚱、蜻蜓、小草帽一看就不是陸婉婉的手藝。

“這些是誰做的?”

“這是戰(zhàn)士們給孩子們編制的，你會不會?”

霍凌寒嘴角一勾，“能有什么難度，拆一個研究就會了。”

他拿了一個小蜻蜓，拆解看后就編制回原型，還做的更精致。

陸婉婉嘆服，“果然厲害。”

霍凌寒聽得愉悅，看一眼娃，“媳婦，他們睡熟了吧？”

他問這個問題的心思，陸婉婉秒懂。

這男人，自從解禁后，每天都想和她睡一個被窩。

她輕輕嗯了聲。

年輕夫妻，肯定是睡多了感情越深，老了，估計沒興趣了。

當然，她也貪戀他健碩的好身材。

人不風流枉少年。

霍凌寒又提議，“把娃放空間大床上睡?”

免得中途被打攪。

陸婉婉又點了點頭。

把孩子們放入空間后，霍凌寒提議今晚滾炕。

陸婉婉：“你這是什么喜好，空間的大床更軟。”

“睡炕更有感覺。”

霍凌寒把媳婦安心摟懷里，吻住她的唇，啞聲，“今天體驗一下滾炕，現(xiàn)在可以放心滾了。”

“別人教你的?”陸婉婉懷疑他這么接地氣是受人影響。

比如馬向陽，什么葷話都敢往外說。

霍凌寒越來越會折騰，肯定是學藝了。

“不是，無師自通，我自己琢磨的。”

“你什么時候琢磨的?”

“看到你就琢磨。”

“當我是塊肉啊？”

“可不是，又香又軟。”

他厚著臉皮，又親又撩撥。

陸婉婉氣息不穩(wěn)：“天天吃也不膩?”

但霍凌寒可一點都沒覺得膩，“越吃越回味無窮。”

“媳婦，你不想要我?”

“不想。”陸婉婉口是心非。

霍凌寒：“撒謊。”

陸婉婉笑，“真沒騙你。”

話音剛落，天上忽然暴響春雷，幾道閃電交織，有種天空要爆炸的炸裂動靜。

陸婉婉心中一驚：難道撒謊遭雷劈要在我身上應驗？

霍凌寒聽到她心聲，笑道：“以后還敢撒謊不？”

“不敢了。”陸婉婉主動八爪魚似抱著他，“我要你，特別需要。”

“別怕，有我呢。”

霍凌寒很高興，媳婦還有這么依賴自己的時候。

忽然，隔壁許家鬧出大動靜。

是幾個孩子驚恐的尖叫聲。

“火球，火球從窗戶進屋了！”

“爹，爹，快來啊!我怕——”

……

霍凌寒和陸婉婉馬上下床，披上外套出來看情況。

打開手電筒，看到許家屋頂有兩個紅綠光的球狀物體，足球般大小。

“這是什么東西?”霍凌寒頭一回見，不認識。

陸婉婉仔細一看，也有些驚駭，還好認識，不然后果嚴重，“是閃電球，雷電產(chǎn)生的漂浮物，有巨大電能，會穿透一切障礙物，會引爆電子產(chǎn)品，會炸死人!”

“叫許家的人不要跑動，否則會追隨人引爆。”

她馬上從空間取出一個電子播音機，打開了播音頻道，開到最大聲，“快，擱到墻頭上，把它們吸引過來。”

霍凌寒馬上照辦。

朝隔壁大喊：“老許，叫你們家孩子別跑動，我們幫你們解決。”

明遠已經(jīng)進孩子們房間了，看到幾個孩子被進屋的一個橙色電光球嚇得瑟瑟發(fā)抖。

自己也有點不知所措。

這球閃著耀眼的光芒，在屋里漂浮著，像幽靈一樣有意識到處穿透飄動，好像在尋找什么。

“爸，那是不是鬼魂啊？”許海峰聲音發(fā)顫。

許明遠心里也發(fā)毛，他活了四十多歲，也是頭一回見這種怪物。

有種見鬼了的感覺。

正想拔槍斃了這個怪物，忽然聽到了霍凌寒的喊聲。

以及院子里的廣播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