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鄭同志被裴連長瞪出了兩個窟窿?
村民們紛紛停下手里的活兒,豎起耳朵聽。
就連剛走到鄭同偉身后的沈南初也十分好奇。
“哎,說多了都是淚。”
鄭同偉長長嘆了口氣。
昨天,他確實是被沈南初這兩口子給整自閉了。
這裴政年剛回來,可不能錯失這么好的結交機會。
于是,翻來覆去的鄭同偉終于想出了個好辦法。
今天,他一定要讓愛吃醋的裴政年相信,他鄭同偉對沈南初沒有絲毫的非分之想。
鄭同偉醞釀了一下情緒,就開始了自己今天的表演,
“大叔,大嬸,你們給我評評理。”
“你說我看著像是壞人嗎?”
村子里的大爺跟大奶搖搖頭又點點頭。
“這壞人也不會把自己壞寫在腦門上啊!”
“不過,目前看來,小鄭同志干的事情還是很正派的。”
鄭同偉心里掬了一把辛酸淚。
“我跟你們講,這裴連長太稀罕南初妹子了。”
這裴政年基本上很少在村子里走動,更別提跟沈南初一起了。
再加上裴政年跟沈南初男的俊女的美,王家村就沒有一對夫妻是跟他們一樣,看著那么養眼的。
王家村的村民們對沈南初跟裴政年這兩口子可是非常好奇的。
“真的假的?”
“快說來聽聽。”
一些好八卦的婦女,更是齊齊把鄭同偉給包圍了起來。
鄭同偉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那么受歡迎,
他撂了撂袖子,開始大說特說,
“我跟你們講,這裴連長,別看長得人高馬大的,可特別聽南初妹子的話。”
“這南初妹子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只要南初妹子一掉眼淚珠子,這裴連長就得跪下來接。”
沈南初愣了一下,“系統,裴政年真的這么聽我的話?”
系統算了一下,“根據不完全統計,宿主大大說的話,男主99%都照著做了。”
沈南初,“……”
有點嚇人,聽話的男主。
つ﹏?
婦女們七嘴八舌地展開討論,
“這裴連長看著一拳能打死頭野豬,沒想到還是個妻管嚴咧!”
“工資全交,剩飯全吃,家務全干,媳婦兒話全聽,真是全面的男人啊!”
“哈哈,要不讓你家男人跟著學學?”
婦女們笑成一團。
這,這跟他預估的走向不太一樣,鄭同偉想讓大家伙感受裴政年多么疼愛沈南初的啊!
怎么到了村民們的嘴里,這裴政年就成了妻管嚴啦?
如果這事讓裴政年知道了……
鄭同偉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很美麗,抖了好幾下。
他趕緊補救。
“那個,其實沒有大家想的那么夸張。”
“南初妹子沒有那么兇的,非常溫柔美麗大方。”
“人特別熱心善良樂于助人。”
“她對裴連長也特別的好。”
所有圍觀的村民都沉默了。
鄭同偉口中的沈南初,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沈南初嗎?
不會是名字一樣的另一個人吧?
村民們印象里的沈南初,可不是鄭同偉嘴里這對樣溫柔的人。
“鄭同志,看來你對我愛人非常了解啊!”
沈南初正聽得津津有味,裴政年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后。
好巧不巧,裴正年正好聽到了鄭同偉后面夸沈南初的話。
村民們很懂,直接讓開了一條路,裴政年跟沈南初瞬間就出現在了鄭同偉的面前。
什么叫大型社死現場?
這就叫。
裴政年走到鄭同偉的面前,“鄭同志,看來你對沈南初同志了解得非常透徹啊!”
“嘿,嘿嘿……”
鄭同偉露出尷尬卻不失禮貌的笑容,
“那個,我跟沈同志共事有一段時間了,就對她比較了解一點點……”
“那個,鄭同志來咱們王家村攏共也就只有大半個月。我也就跟他共事了那么幾次吧!”
沈南初朝著鄭同偉使了個眼色。
那神情好像在說,我說的是實話,你怎么能造謠我們呢?
【厭惡值 30】
【厭惡值 50】
虧他前面幾次幫了沈南初那么多忙。
鄭同偉的眼神非常哀怨。
沈南初這個白眼狼。
“裴連長,你如此優秀,也就只有優秀的沈同志,才跟你般配。”
鄭同偉強行吹捧。
呵~
呵呵~~~
裴政年睨了一眼鄭同偉,眼里閃過一抹嫌棄。
他走到鄭同偉身邊,鐵臂一把鉤住這菜雞的肩膀。
鄭同偉僵了一下。
“鄭同志,你昨天不是說想要跟我探討一些村子里的事情嗎?”
“我現在正好有空,不如咱們好好的聊一聊?”
鄭同偉能拒絕嗎?
這個胳膊跟鐵鉗一樣,死死地鉗住自己的肩膀。
鄭同偉嚴重懷疑,如果自己拒絕了,裴政年能一下子把自己的肩膀給捏碎。
“好,好的。”
沈南初可不相信裴政年那么狗,會跟鄭同偉好好聊,這十有**是去示威的。
男人啊,有時候真的是幼稚。
目送倆人好哥們般的離開后,沈南初就直接去閑逛了,身后還跟著圓滾滾的煤球。
畢竟,現在可是掛著文物局的頭銜呢,每天還得是出去溜溜的。
這王家村的山,沈南初差不多基本每天逛一遍,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沈南初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隨便走。
煤球在前面開路,沈南初在后面跟著。
煤球東嗅嗅西嗅嗅,把沈南初帶到了一片野桑葚前。
沈南初發現了野桑葚竟然熟了。
小小的黑黑的果子,酸酸甜甜的,挺好吃的。
沈南初薅了不少,放進系統空間里,邊走邊吃。
系統還挺貼心的,給沈南初冰了下。
一人一狗子在山上倒是逛得挺開心的。
漸漸的,沈南初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煤球把她帶到了一面爬滿了植被的石壁前。
這個地方,沈南初熟悉是熟悉,卻從沒有認真觀察過。
煤球朝著沈南初叫了兩下,然后就直接鉆進了植被里。
這是空的!
沈南初之前都沒留意到。
煤球又鉆了出來,歪著頭,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盯著沈南初,閃著疑惑。
沈南初伸手一撈,就把濃密的植被給撈了起來,
一個僅能容納一個人的洞口出現在沈南初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