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母立馬換上一副笑臉,皮笑肉不笑,干巴巴的說道:“清月這孩子,會這么個才藝,竟然都不告訴我們?!?/p>
最開始向這些貴婦面前表露林清月無能的人便是寧母。
此刻這些貴婦看著寧母的眼神都帶著懷疑。
畢竟她們也都不是傻子,女人最了解女人,稍微動動手指頭想都能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為了讓大家都能有個臺階下,那些貴婦們都找借口不歡而散了,只剩下寧母獨自站在原地風中凌亂。
臺上的林清月款款起身,優(yōu)雅的朝著四周圍觀的賓客們鞠身,她站在臺上,就仿若一只高傲的天鵝,卻無比的吸引人的眼球。
“這是我聽過最棒的大提琴演奏!”
“寧總的夫人果然厲害,還深藏不露!”
臺下的夸贊一浪高過一浪,圍在寧曲軒身邊的那些合作商也都紛紛對林清月豎起大拇指,順帶著也夸了一番寧曲軒的眼光。
寧曲軒看著臺上的女人,眉目間難得出現幾分笑意。
剛剛的演奏,他很滿意。
“Katia!難不成你就是Katia!”
宴會上突然傳來一聲大喊,緊接著一個身穿白色燕尾服的年輕男人滿臉興奮的沖上臺來。
男人面龐稚嫩,臉上還有未褪去的嬰兒肥,長著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就像一個還沒大學畢業(yè)的大男孩。
此刻他兩眼放光的看著林清月,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林清月的目光投向男人,她沒想到在國內竟然還能有人認得出自己。
她站在臺上仔細回想了一遍,都沒能想起面前這副面孔,想來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看著女神滿眼陌生的視線。男孩激動的從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來一張名片。
“Katia女神,可不可以請你給我簽個名?”
男孩激動的上前走了兩步,雙手托著自己的名片,眼神祈求地看著林清月。
“這位小少爺,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林清月才不是什么Katia,她只是一個業(yè)余的大提琴愛好者?!?/p>
眼見著林清月出盡了風頭,寧母終究是按耐不住了,她使勁扯了扯臉上的笑容,走上前盡量保持優(yōu)雅的對著男孩說道。
男孩眉頭一挑,心中不曾有疑,只是看了寧母一眼后,又堅定的看向了林清月。
“我不可能聽錯的,這么美妙的琴聲,只有Katia女神才能拉得出來,沒記錯的話,剛剛這首曲子,是Katia女神獨創(chuàng)的一首,還沒有人能夠模仿得出來?!?/p>
“我聽過女神的作品不下一千遍,不會聽錯的!”
臺下眾人看著男孩堅定的樣子,一時間也都有些動搖起來。
“我聽說這個叫做Katia的樂手,好像是F國皇家學院的首席大提琴手,年紀輕輕,就拿下了不少獎項,只可惜她本人不喜歡露面,每次出場都是戴著面具。”
“那這么說的話,林清月還真有可能是那個叫做Katia的歌手?”
賓客們發(fā)出一陣陣唏噓,如此說來,就怪不得林清月的大提琴為什么演奏的如此美妙。
人家有那個實力!
寧母環(huán)顧一周,后槽牙幾乎都要咬碎。
讓林清月出盡風頭的畫面,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本意是想讓林清月出丑,結果反倒成就了這個女人。
寧母怨毒的眼神看向林清月,相處了兩年,她竟然不知道,林清月深藏不露!
她一個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孩子,何德何能能夠接觸到大提琴這種高雅的樂器!
還拉的那么好!
寧母幾乎都要氣瘋了。
就在這時,徐佳瑩和寧峰來到寧母的身邊。
“伯母,您別氣,當心自個兒的身子。”
徐佳瑩乖順的話語并沒有讓寧母的情緒得到緩和。
徐佳瑩看了一眼臺上風光無限的林清月,她心中自然也恨,不過她的想法和寧母一致,壓根不相信林清月就是Katia。
“姐姐有點愛好也是正常的,這一首曲子不知道練了多少遍才能夠練得如此爐火純青呢。”
這段話的潛臺詞就是林清月只練習了一首曲子,所以才會顯得爐火純青,如果讓她演奏別的曲子,肯定會當眾出丑。
寧母聽了徐佳瑩的話,稍稍心安。
同時心里對林清月也多了幾分戒備之心。
怪不得林清月能讓寧曲軒魂牽夢繞,看來她也是有點功夫的。
“佳瑩,你說的對,這林清月怎么可能是那位皇家學院首席樂手?!?/p>
其實在剛剛寧峰一直在圍觀,在看到林清月坐在臺上大放異彩的時候,他的心是跟著顫動了的。
同時,寧峰心中也有些怪異。
他們相處兩年,林清月卻從來沒有在他面前為他演奏過大提琴。
那就說明,先前林清月肯定不會,今天也是誤打誤撞才能演奏出來與那位樂手相同的曲目。
寧峰和寧母心里都有了底,但臺上那名小少爺卻仍舊在求林清月給自己簽名。
母子兩個對視一眼,寧峰直接上前,笑著說道:“她的學歷只有大專水平,怎么可能是你口中所說的那位首席樂手?!?/p>
“今天她偶然拉出一首曲子,也不過是誤打誤撞,這位小少爺還是莫要認錯了人才好,免得讓正主知道了傷心?!?/p>
坐在宴席另一邊的徐家父母,看到寧峰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同時上前,對那個小公子勸解。
“林清月是我們的女兒,前不久才剛剛將她找回,這孩子在鄉(xiāng)下生活了十幾年,恐怕連大提琴都沒有接觸到?!?/p>
“至于她現在為什么能拉出那位首席樂手的曲目,想來應該也是因為嫁給了寧總,寧總培養(yǎng)她的功勞?!?/p>
眼見著林清月的親生父母都出來作證,周圍的賓客們也都有所動搖。
想想也是,一個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是F國的皇家學院首席大提琴手。
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林清月看著寧家和徐家的人都站出來反對自己,心中不禁感到諷刺。
這些人從未參與過自己的成長,又怎會知道這么多年來,她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