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信連滾帶爬暗自慶幸沒被當成殺人犯,他出去隨便點了一個和尚,就躲到一邊去了,別的過來問他說了什么,怎么這么副模樣,他只是搖頭不語。
進去的人一個個排隊進去,開始問話的時間還挺長,后面幾乎是剛進去外面的人打個哈欠功夫就出來了。
“怎么這么快?”
“人又不是我殺的,當然快了。”
“你被問了什么?”
“啥也沒問啊,就進去讓幾個大師父看了一眼,那個女清修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就結(jié)束了。”
“那我還是問了幾句話的,你說她這樣能找出兇手是誰嗎?最后不還是要找警察來破案嗎?”
“也許她就是唬人的,你看現(xiàn)在沒問過話的沒幾個人了,后面的就進去繞了一圈就出來了,哪有這樣審案的,簡直是胡鬧。”
被人說胡鬧的申媛看都看累了,當外面所有的人都看完了之后,慧能終于忍不住了。
“我說女施主,你這不是瞎鬧嗎?開始你還正經(jīng)的問兩句,后面你就跟拍灰一樣潦草完事,現(xiàn)在人都問完了,兇手呢?你這這…”
申媛拍拍手,好笑的看著坐立不安的慧能,這人真是愛出頭。
她嘴角扯起意味不明的笑,視線在三個慧字開頭的大和尚身上來回打量,在慧能都快繃不住時她才幽幽的說:“誰說人都問完了,這不還有三個嗎?”
“你開什么玩笑?我?guī)熜值芙^不可能殺害師父,你別在這里瞎扯,趕緊收拾東西滾蛋。”慧能指著胡鬧的申媛耐心用盡,直接開始趕人了。
“你個蠢貨,開始我還挺懷疑你的。”申媛無視他跳腳的模樣徑直走向了慧空。
慧空眼里也有不快,但是她剛才把自己徒弟偷懶的事情查出來讓他有點理虧,他不耐煩的說:“要問什么快問,我反正沒殺師父。”
問了這么久,啥也沒問出來,不光這些和尚沒耐心了,就是申媛也沒耐心了,她也不廢話,上來就把手搭在了慧空的肩膀上。
慧空古怪的看她,這個女人,好像每個人都要搭一下肩膀,師兄慧能被他搭過肩膀之后,剛才她說的是三個,而不是還有四個沒問,難道搭肩膀就是她的審訊方式?
他強忍著沒把申媛的手甩下去,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收場。
“嗯,你確實是無辜的。”
申媛對著慧空點點頭,這人表現(xiàn)挺不正常的,居然不是兇手,那兇手會是誰呢?慧悟還是慧色?
慧空得意的一揚下巴,早說了他不會是兇手,他又不是有病,干嘛要去殺師父?
他這副得意的樣子把雷子看樂了,這些和尚都挺有意思,情緒挺足的,呵!出家人,也蠻有意思的。
申媛又站到了慧悟的面前,讓她吃驚的是,慧悟居然主動朝她走了一步,斜著身子把左肩露了出來。
“女施主,快點結(jié)束這場鬧劇吧。”慧悟雙手合十,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
慧悟雙手合十,默念阿彌陀佛閉上了眼睛,申媛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也閉上了眼睛。
當她睜開眼睛后,慧悟還是一樣坦然,慧能面上不快,但是眼里還是期望的看著她,師父總不可能是自己捂死了自己吧?他心里還是想找到兇手的。
“阿彌陀佛!你不是。”申媛說出了她的結(jié)論。
慧悟不驚不喜,默默的往后退了回去。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金峰寺的新任住持,慧色和尚。
申媛定定的站在了慧色的面前,無視慧空的譏諷,慧能的不快與失望,她看著這個和老住持一樣慈眉善目的和尚,心中在想,會是他嗎?
這是金峰寺修行之人最后一個需要排查嫌疑的人,如果慧色也不是,那兇手就只有可能是香客,這要怎么找呢?說不定人已經(jīng)跑了。
“阿彌陀佛,女施主,你可以走了。”慧色雙手合十,念出佛號,開口卻是要終結(jié)這場鬧劇。
其他的三個和尚也起身準備送客,如果是香客干的,那人早已經(jīng)跑了,他們也不打算報警了,就這么算了吧。
但是申媛三個卻定定的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打算,甚至在慧色開口的時候,雷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他連看都不敢讓大師看一下,嘿嘿,這個慧色心里有鬼!
其他和尚不管信不信,都很配合大師,這人可太有意思了,嘿!兇手就是你吧?禿驢?
“怎么,慧色師父這是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了?”
申媛一開口的話就讓室內(nèi)變得寂靜,原本淡定的慧色變得慍怒。
“不要胡鬧了,我已經(jīng)允許你胡鬧了這么久,該結(jié)束你的鬧劇了,女施主,這里不歡迎你,你下山去吧。”
慧色指著申媛的鼻子直接開始趕人。
“女施主,你下山去吧。”慧空也站出來幫腔。
“女施主,算了吧,你走吧。”慧能眼里都是失望,大師兄絕不可能殺人的。
既然兇手不會是自己人,那就不用大張旗鼓的找警察去調(diào)查香客了,這會影響金峰寺的口碑。
“呵!你們這是一群蠢貨。”申媛冷笑了一聲,說著就伸手直接往慧色肩膀上一搭。
那慧色像是早有防備,他快速的往后退了幾步,口中默念阿彌陀佛,就要喊人來把這三個人趕出去。
他的話還在嘴里,那女人居然一次沒搭上,又開始朝自己快沖了幾步,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今天她非要搭上自己的肩膀為止。
慧色臉色難看急忙躲避,慧悟原本淡定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師兄這是怎么了,讓她搭一下,早點結(jié)束讓她走就是,這樣躲避,不是坐實了心里有鬼?
不光慧悟不淡定了,原本要過來抓人的慧能見師兄一直躲,臉色也開始古怪起來。
三個師弟懷疑的眼光齊齊落在慧色身上,慧色能不知道嗎?他知道,可是他就是不想給這個女人搭上肩膀。
可是那個女人確像牛皮糖一樣纏上了,而且她有點身手,慧色怎么躲都躲不開,一個不察,那個女人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慧色急忙想甩,那個女人順著他的動作手一個下滑,就牢牢扣住了自己的手腕。
慧色額頭沁出汗珠,他臉色難看極了,整個室內(nèi)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