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東西?”老者臉色大變。
“砰!”
沒等他們反應,另一側的窗戶突然碎裂,一道青色身影閃電般掠入屋內。
矮子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記手刀劈在頸側,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你...”老者驚恐地拔出掛在墻上的長刀,卻被來人一腳踢飛,緊接著咽喉被死死掐住。
“說,這丹藥是誰教你們煉的?”嚴川單手將老者按在柱子上,讓其動彈不得。
可老者突然一咬舌尖,雙眼瞬間變得血紅,渾身皮膚開始泛出不正常的潮紅。
嚴川敏銳地察覺到老者體內真氣暴走,肌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
“小把戲!”嚴川冷哼一聲,當機立斷將老者重重摔在地上。
“轟!”
老者如皮球般彈起,原本佝僂的身軀此刻竟膨脹了一圈,青筋暴起如蚯蚓般在皮膚下蠕動。
他嘶吼著撲向嚴川,一拳襲來,速度比先前快了數倍。
嚴川身形一閃,右手如靈蛇般探出,精準地扣住老者手腕。
咔嚓一聲脆響,老者的右臂應聲而斷。
跟著又是一記鞭腿,當場掃斷老者的膝蓋。
緊接著兩招后,老者的四肢關節已經全部恐怖折斷。
“啊!”老者癱軟在地,發出野獸般的嚎叫,但眼中的紅光仍未消退。
想要掙扎,但是四肢全廢后也只能在原地蛄蛹。
“最后問一次!”嚴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這丹方從何而來?”
老者獰笑著吐出一口血沫:“你...休想知道!”
嚴川不再廢話,右手掐訣,一道青光在掌心凝聚,隨后按住了他的腦門準備施展搜魂術,強行探查老者的記憶。
就在青光即將沒入老者天靈蓋的瞬間,老者突然劇烈抽搐起來,嘴角溢出黑色血液。
他的眼球凸出,喉嚨里發出咯咯的怪響,身體像是漏氣的皮球一樣轉眼間就變得干癟。
嚴川眉頭緊鎖,俯身檢查。
只見老者七竅流血,皮膚迅速泛出青黑色,顯然是中了劇毒。
“舌下藏毒...”嚴川掰開老者的嘴,發現一顆破碎的毒囊嵌在牙縫間:“用這種方式來隱藏背后之人,看來不簡單啊!”
人已死,搜魂術便用不了了。
于是嚴川只能轉向昏迷的矮子,檢查了一下此人身上并未藏毒后,這才用清心咒將其喚醒。
矮子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被粗麻繩牢牢綁在房柱上,動彈不得。
他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青衣男子。
“你...你是誰?”矮子聲音發顫:“張叔呢?”
嚴川沒有回答,而是從尚有余溫的丹爐中取出一塊燒紅的烙鐵,在矮子面前晃了晃:“這丹藥是誰讓你們煉的?”
矮子咽了口唾沫,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嚴川冷笑一聲,烙鐵又逼近了幾分,灼熱的氣浪烤得矮子臉頰生疼。
“真的不知道!”矮子拼命往后縮:“我就是給張叔跑腿的,他每月給我五十兩銀子!”
“嗤!”
烙鐵突然按在矮子大腿上,皮肉燒焦的聲音伴隨著凄厲的慘叫在屋內回蕩。
“我說!我說!”矮子涕淚橫流,只能老實招供:“張叔半年前突然有了這藥方,說是從...從一個大人物那里得來的...”
嚴川移開烙鐵:“什么大人物?”
“我...我真不知道...”矮子哭嚎著:“張叔從來不提,我們也不敢多問!”
看胖子確實不像是說謊,嚴川便不再多費口舌去問了。
搜魂術雖然可以探尋他的記憶,但是這招現在的自己還不能多用,消耗太大!
嚴川隨后一記手刀再次將其打暈,跟著轉身一腳踢翻丹爐,熾熱的炭火瞬間四散飛濺。
“轟!”
火勢瞬間蔓延,整個屋子片刻之間便陷入火海。
翌日清晨,城南的火勢雖已撲滅,但濃煙依舊籠罩著半邊天空。
街邊茶肆里,幾個早起的老茶客正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昨晚城南那場大火,燒死了幾個煉丹的老道!”
“活該!這些江湖術士整天鼓搗些害人的玩意兒!聽說那老道煉的就是些壯陽的虎狼藥...”
“那還真是可惜了...”
“噓!小點聲,官府的人還在查呢!”
然而這些議論很快就被另一件大事掩蓋,那便是明日靈武王府八王子與乾江王府郡主的比武之日。
此時整個泰州城早已沸騰,各路江湖人士,賭坊盤口,商販小廝,無不圍繞著這場對決議論紛紛。
“聽王府傳出來的消息,要是郡主贏了比試,全州免稅一年呢!”
“還有這樣的好事呢,希望郡主能贏啊!”
“郡主肯定能贏,之前有人看到郡主一劍斬斷了三尺厚的花崗巖...”
與此同時,城東的龍泉澡堂內,蒸騰的熱氣中傳來楊興業爽朗的笑聲。
“師弟,放松點!”楊興業光著身子從木桶里爬出來,給邊上的紀云峰捏肩放松:“你這肌肉繃得跟石頭似的,哪像是來泡澡的?”
木桶里的紀云峰雙手緊握桶沿,指節都泛白了,顯然是不太習慣。
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師兄,有點癢...”
“嘿!”楊興業哈哈一笑:“沒想到你小子這肉刀都砍不破,還怕癢了!”
“我可告訴你,不是誰都能享受我的按摩,這可是師父教我的尋脈十手,按了之后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聽到楊興業這么說,紀云峰只能試著接受:“那就多謝師兄了!”
“明天一定得贏才行!”楊興業道:“明天那么多人看著,作為師傅的小弟子,只要能贏,我們山莊必然名聲大噪!”
“到時候,咱們山莊的名號一喊出去,別人都得給我們豎大拇指!”
紀云峰點點頭:“放心吧師兄!明天我不可能輸!”
“那就好!”楊興業加大了手上的力氣,按著肩膀的穴位運轉真氣按摩。
緊繃的紀云峰也感受到了久違的舒暢。
“師兄輕點,有點疼!”
“好,那我溫柔一點。”
“嗯!”
“舒服嗎?”
“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