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嚴川在后院涼亭當中喝茶休息,同時不緊不慢地研究著在拍賣場得來的的那個方形木箱。
上面的拼圖太過復(fù)雜,鉆研了許久,卻還是有些搞不明白。
就在此時,看守山莊的王大山突然來到后院稟報。
“莊主,外面有人求見!”王大山對著嚴川拱手稟報。
嚴川放下手中的方形木箱,抬眼問道:“是什么人?”
王大山恭敬回答:“來人自稱孔笛,說是莊主的好友。”
“孔笛?”
嚴川眉頭一挑,還未開口。
正在一旁練武的楊興業(yè)已經(jīng)一個箭步?jīng)_了過來,雙眼放光:“師父!這個孔笛是不是地榜高手,被稱為飛刀無影的那位?”
嚴川笑著點頭:“應(yīng)該是他!”
楊興業(yè)頓時興奮得直搓手:“太好了!我早就想領(lǐng)教一下他的飛刀絕技了!”
嚴川無奈搖頭,對王大山吩咐道:“那就讓他進來吧!”
“是!”王大山立刻領(lǐng)命而去。
片刻后,孔笛被王大山帶到了后院。
他一身青衫,腰間系著一條繡有暗紋的腰帶,整個人看起來比上次見面時更加精神矍鑠。
顯然是幾個月前鬼市之行,李紅鳶給的報酬比較豐厚,使得孔笛現(xiàn)在看起來倒是體面許多,不過孔笛進來后還是被山莊的規(guī)模和氣派所震撼。
等看到嚴川,立刻忍不住贊嘆道:“嚴兄,你這閑云山莊可真是氣派非凡啊!”
嚴川起身相迎:“孔兄過獎了,快來喝茶休息休息!”
“好好好!”孔笛連忙答應(yīng),來到?jīng)鐾ぎ斨腥胱?/p>
而楊興業(yè)也非常自覺的給孔笛倒茶,但眼睛不停地往孔笛腰間瞟去,顯然對孔笛腰上別著的飛刀非常感興趣。
“這位是?”孔笛發(fā)現(xiàn)了楊興業(yè)的目光,朝著嚴川詢問。
“我的徒弟!”嚴川笑道:“沒見過什么世面。別見怪!”
孔笛非常精明,一聽這話,立刻從腰間取出兩柄精致的飛刀,輕輕放在石桌上:“小兄弟既是嚴兄高徒,想必也是習(xí)武之人,這兩柄飛刀,不妨拿去把玩!”
楊興業(yè)大喜過望,連忙道謝:“多謝孔前輩!”
小心翼翼地拿起飛刀,只見刀身薄如蟬翼,刃口寒光閃閃,刀柄上還刻著細密的花紋,顯然是精心打造的利器。
楊興業(yè)拿著飛刀,立刻就跑到邊上空地研究了起來,并沒有打擾嚴川和孔笛繼續(xù)交談。
嚴川抿了口茶,問道:”孔兄此次前來,可是有事?“
“確實有事路過!”孔笛點了點頭道:“聽說嚴兄在此,所以上來看看!”
“不知何事?”嚴川問。
孔笛收起笑容,正色道:“前些日子在無相鬼市的拍賣會流出來幾個寶貝,聽說是玄彩道人的信物...”
剛剛說到這里,嚴川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孔笛跟著說:“那些人已經(jīng)通過這些信物,推斷出了這位幾百年前無上境界前輩的洞府位置...”
嚴川端起茶杯,不動聲色地啜了一口,茶香在口中緩緩散開,然后故作驚訝道:“哦?玄彩道人的洞府?”
孔笛壓低聲音,身子微微前傾:“沒錯!據(jù)說這玄彩道人幾百年前已經(jīng)飛升成仙,他所留下的洞府當中藏有無數(shù)珍寶!而他們推斷出來的洞府位置,就在這長青鎮(zhèn)方圓百里之內(nèi)!”
“這個消息已經(jīng)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最近已經(jīng)有不少江湖人朝著這邊匯聚,都是想要來碰碰運氣!”
一旁的楊興業(yè)聽到這話,手中的飛刀差點掉在地上,他急忙低下頭,生怕自己驚訝的表情被孔笛發(fā)現(xiàn)。
畢竟之前他可是跟著嚴川親自進過那玄彩道人的洞府,還得了不少好處。
“原來如此!”嚴川輕輕放下茶杯,倒是和自己猜的一樣,但卻不動聲色道:“不過我對這些江湖紛爭實在提不起興趣,之所以在這山上建莊,就是圖個清靜自在!”
“嚴兄喜好隱世不出,不喜歡這些東西也正常!”孔笛哈哈笑道:“只是這個東西實在太過吸引人,我又喜歡湊熱鬧,還是想要去試試運氣!”
“我勸你還是別去湊這個熱鬧了!”嚴川卻直接開口道:“幾百年前的東西,誰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子,如此虛無縹緲的東西,別到頭來費勁艱辛卻是一場空!”
“嚴兄說的確實有道理!”孔笛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只是本來也閑來無事,碰不到算了,要是碰到可就發(fā)達了!”
“這洞府當中必然有許多失傳絕學(xué),相傳這個玄彩道人以前又頗為名利,洞府當中肯定還有不少金銀財寶,甚至可能還有不少增長修為的丹藥。”
“若是能夠進去得到這位前輩的傳承,我這實力還不突飛猛進幾層?到時候就算上不了天榜,地榜排名也能增長不少!”
嚴川看這個孔笛如此興奮便沒有繼續(xù)勸下去,既然他想要湊這個熱鬧,那就讓他去。
但是不得不說,這小子雖然沒有去過里面,倒是對里面的東西猜得大差不差。
“那就祝孔兄好運了!”嚴川給孔笛喝空的茶杯重新倒?jié)M了茶水。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孔笛看楊興業(yè)玩飛刀非常拙劣,剛好無聊,就準備上去指導(dǎo)一下。
“小兄弟,飛刀不是這么玩的!”
他接過楊興業(yè)手中的飛刀,手腕輕輕一抖。
只見寒光一閃,飛刀化作一道白光極射而出,深深釘入了數(shù)丈外的一根樹干,只余刀柄在外。
“哇!”楊興業(yè)瞪大眼睛,連忙跑過去查看。
那飛刀不偏不倚,正中樹干連接處,這份準頭和力道讓他驚嘆不已。
“飛刀之道,講究的是腕力和眼力還有體內(nèi)真氣的配合!”孔笛又取出一柄飛刀示范,“手腕要松,出手要快,眼睛要盯準目標,而不是盯著刀!”
說著,他又是隨手一甩。這次飛刀劃過一道弧線,竟然繞過了前方的假山,叮的一聲擊中了假山后面的一個木人樁。
楊興業(yè)看得目瞪口呆,連連拍手:“孔前輩太厲害了!飛刀居然還能轉(zhuǎn)彎!絕技果然名不虛傳!”
“讓飛刀拐彎是有原理的!”孔笛得意一笑,被后輩如此崇拜,不禁微昂著下巴:“就是在飛刀出手的一剎那,手腕極速抖動,這種抖動給了飛刀一個水平的力道,從而讓飛刀在空中飛出弧形...”
“只是這飛刀想要煉成,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還需要從小苦練才是...”
孔笛這一說,話題就跑偏了,硬生生拉著楊興業(yè)從小時候掏牛糞,一直講到了自己上高手榜的故事。
等到夕陽西斜,孔笛看了看天色,才準備起身告辭:“嚴兄,時候不早,我該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