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南宮淵的怒斥讓她瑟縮了一下,清冷的嗓音如同寒冬臘月,瞬間讓她的脊背陣陣發涼。
她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鎮上,村里的男子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長得又黑又埋汰。
而眼前這位,卻是她見過長得最好看的男人。
雖然雙腿殘疾,可他周身的氣質,還有那身名貴的衣服,可想而知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她想要過好日子,被人伺候的日子。
幾日前。
她偷聽到她奶要把她賣到鎮上,給金老爺那傻兒子當媳婦,就因為她的八字旺傻子。
而且她奶已經把定金收下!
她不能坐以待斃,在她想盡各種辦法時,她爺兩天前帶回來的男人,讓她眼前一亮。
這個男人是她唯一的出路。
“公...公子,翠丫我...真的,真的喜歡你......”
她將頭埋下,盡量忍著他身上散發出駭人的氣勢,她若是再不將他拿下。
后日,她就要被她奶送去金家!
“我再說一次,立刻滾出去!”
此時的南宮淵臉色陰沉無比,從昨日他醒來后,這個農家女眼里的算計,他想忽略都很難。
不僅僅是她,這個家里上到老,下到小,小心思全都擺在明面上。
話里話外的要好處,還理直氣壯的說他身上那些值錢的東西就當抵扣從水里撈上來的恩情,至于給他看病,修養身體那就另算。
他的隨身之物,加上銀子,少說價值幾千兩銀子。
果然,貪得無厭!
翠丫不為所動,反正他現在動不了,只要自己壯著膽子,脫光衣服躺在他身邊就行。
等明日一早,她奶看到這一幕,她就不會被送去金家。
當傻子的媳婦,不如當這位俊俏公子的小妾。
“公子,你放心,等翠丫成為公子你的人后,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說罷,她臉上露出一抹嬌羞,雙手開始解身上的衣帶。
南宮淵看著農家女手上的動作,漆黑的瞳孔閃爍著冷冽的寒意,聲音低沉而冰冷。
“你再敢脫一件衣服,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要不是他胸口受了傷,現在無法動彈,僅憑一招,他會讓她立馬去見閻王。
翠丫手中動作一僵。
她抬頭望去,那雙幽深的眸子頓時讓她瞳孔一縮。
翠丫雙腿不禁后退幾步。
這個男人身上的散發出的怒氣,帶著一股威壓強勢席卷而來,差一點讓她癱軟在地上。
她面色一白。
可為了不被賣去金家,強忍著那股不適,繼續脫去自己的外衣,露出粉色的鴛鴦肚兜,一步步朝著南宮淵走去,嘴里還說些不堪入耳的話。
“公子,夜深了,不如讓翠丫替你脫去衣服。”
“你放心,你現在受著傷,翠丫什么都不會做,等你養好身體后,我定會好好伺候你的。”
說罷,翠丫咬著嘴唇,扮出一副楚楚可憐之態,似是想引起南宮淵的憐愛。
“滾!不要靠近我,我嫌惡心。”
南宮淵雙目赤紅,暴怒出聲,強行調動著內力,準備將她一擊斃命。
【我的老天爺呀!】
云華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想當初她想當寡婦時,頂多就是念叨著幾句,私下打好關系,沒想到這丫的居然來個霸王硬上弓。
嘖嘖嘖......
瞧把她家小弟氣成什么樣呢!
【那個?花花呀...你不救你的小弟嗎?再不想辦法,他就要清白不保了......】生死簿好心提醒一句。
云華一怔。
瞬間回過神,吃瓜吃得太嗨,忘記他還是自己的小弟,歸她保護。
【小筆筆,你那邊有什么寶貝可以保下小淵淵的清白嗎?】
判官筆聞言掏啊掏,最后小手頓住,圓圓的小臉一皺。
云華激動的望著它:“找到了嗎?”
判官筆搖了搖頭,兩顆小金豆子說掉就掉,然后猛的抱到云華的臉頰。
【哇...花花呀......】
【筆筆是不是很沒用,連個救人的寶貝都沒從地府搶到......】
云華還沒啥反應,生死簿一巴掌將這個哭包給扇飛:【哭啥哭,有啥好哭的,沒有就沒有,再說那個世子又不是死了,他這是在溫柔鄉里,別人想要都還沒有呢?有啥好急的。】
若是從前,小花花還惦記當他的小寡婦,它誓死要保護他的清白。
現在他只是小花花的小弟,那就算了......
生死簿瞥了一眼水鏡,道:【再說,我們確實想救他來著,可花花實力有限,你的寶貝庫又沒有好東西,與其干著急,還不如看繼續吃瓜看戲。】
云華想想也是!
她今晚吸收的這點陰氣根本不能支撐她走鬼道,心有力而余不足。
大不了,她事后再替小弟討個公道。
【那...咱們先繼續吃瓜,一會再去肅王府!】
云華話音剛落下。
生死簿空間里的幽月之石突然爆發出強烈的白光,將這一片的亂葬崗照得如白日那般刺眼。
這詭異的現象,讓不遠處趕來找自家主子的桃花瞬間一僵。
等她趕到時,墳地除了一堆火,還有一床被子外,她家主子人不見呢?
她明明剛才聽到小書書的聲音。
畫面一轉。
云華剛才被一道白光刺激的眼睛睜不開。
再睜眼時,自己站在一處陌生的院子里中。
【小...小書書,剛才是怎么一回事?】
云華小臉凝重,神色戒備的掃一下周圍環境,明明剛才還在亂葬崗,怎么瞬間被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小花花,我也不太清楚!】
此時的生死簿腦子也是懵逼得很,它看了一眼空間中比往常還暗淡無光的幽月之石,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廢物東西,時靈時不靈,這次又是鬧出什么幺蛾子!
【花花呀,筆筆有點怕!】
判官筆被這詭異的一幕嚇破膽子。
它向來膽小,哪怕它也是陰間靈物,但從來都是被人欺負的存在,直到兇狠的花花出現,那些有點名號的鬼差才有所收斂。
云華順了順它頭上的呆毛,說實在的,她剛才也心悸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她心生警惕。
“賤人,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