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余振已經走遠,卻不知道,就在她話音剛落,正準備進入會議室的余振,身體猛地一僵。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他聽得清清楚楚,李倩口中的“廢物”,指的正是他的新任董事長,葉凌!
余振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暴怒。
他回頭,死死地盯著云天和李倩,這兩個蠢貨,竟然敢當著他的面,侮辱他的新任董事長?!這簡直是找死!
“住口!”余振猛地一聲怒吼,聲音如同炸雷般在大堂內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一絲職業性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憤怒:“你們算什么東西,也敢在此大放厥詞,侮辱會長?!”
云天和李倩被余振突如其來的暴怒嚇得身體一顫,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們還未來得及反應,余振的身形已如鬼魅般沖到云天面前,猛地抬腳。
“砰!”一聲沉悶的巨響。
云天那肥胖的身軀,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狠狠地砸在身后的大理石柱子上,又滑落在地。
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中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天哥!”李倩尖叫一聲,她完全沒想到,余振竟然敢當眾動手,而且下手如此之狠!然而,余振并沒有停下。
他眼中寒光一閃,手臂猛地揮出,一股凌厲的勁風呼嘯而至。
“啪!”又是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李倩的臉上。
這一巴掌的力道比之前李瑤扇的更重,李倩只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疼,半邊臉頰瞬間高高腫起,嘴角也溢出了血絲。
她被打得原地旋轉了兩圈,跌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大堂內,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從未見過,瀚海集團的總經理如此暴怒失態,更沒想到他竟然會當眾,對云家的少爺和李家的小姐大打出手!
余振怒視著地上的云天和李倩,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你們兩個,給我滾!瀚海集團不歡迎你們!蘭亭項目,你們云家和李家,不配合作!”
他的話語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
周圍的酒店安保人員和工作人員被余振的氣勢震懾,立刻上前,將狼狽不堪的云天和李倩半拖半拽地架了起來,強行往酒店外帶去。
“不可能!余經理,你一定是認錯了!我是云天,我爸是云震山!”云天還在掙扎著嘶吼,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余經理!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李倩!我是李瑤的堂姐啊!”李倩也哭喊著,試圖搬出李瑤來求情。
然而,余振只是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眼中充滿了鄙夷,他知道,會長最厭惡這種趨炎附勢、不知廉恥的小人。
在眾目睽睽之下,云天和李倩被像垃圾一樣扔出了君臨酒店的大門。
云天捂著劇痛的胸口和臉,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看著金碧輝煌的君臨酒店,眼中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他拿出手機,顫抖著撥通了父親云震山的電話。
“爸!我被打了!被余振那個混蛋打了!他還說我們云家和李家不配合作蘭亭項目!”云天帶著哭腔,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電話那頭,云震山的聲音帶著一絲困惑:“什么?余振?他怎么會打你?還說不合作?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我沒搞錯!他當著我的面,對著葉凌那個勞改犯點頭哈腰,還叫他什么‘會長’!”
“爸,他一定是認錯人了,被葉凌那個騙子給蒙蔽了!”云天越說越氣,完全將責任推到了葉凌身上。
云震山聽著兒子的描述,臉色漸漸變得凝重。
他沉思片刻,猛地一拍桌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是我的疏忽!”
“什么疏忽?”云天一愣。
“你先別急,聽我說。”
云震山的聲音放緩,帶著一絲安撫:“余振沒有認錯人,葉凌也不是騙子,他是瀚海集團的新任董事長,也是你未來要合作的對象。”
“什么?!”云天和一旁的李倩同時驚呼出聲,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我之前就得到消息,瀚海集團的創始人,那位神秘的‘三師’,在五年前就將集團的絕對控制權,交給了他唯一的弟子,而那個弟子,就是葉凌!”
云震山的聲音帶著一絲悔恨:“我本想今天早上親自去拜訪葉董事長,將蘭亭項目拱手相送,沒想到你和李倩竟然先一步得罪了他!”
云天和李倩的身體猛地一顫,如遭雷擊。
葉凌竟然是瀚海集團的董事長?!三萬億市值的龐大帝國,竟然掌握在那個他們一直看不起的“勞改犯”手中?!
“爸,那我們該怎么辦?蘭亭項目。”云天聲音顫抖,帶著一絲絕望。
云震山沉聲說道:“先別慌!這事是我的疏忽,我沒有提前告知你們葉凌的身份,才導致了這場誤會。”
“你們先回去,我會親自去向葉董事長賠罪,并解釋清楚,蘭亭項目,我們云家和李家,必須拿下!”
云天和李倩對視一眼,雖然心中仍有恐懼和不甘,但云震山的話語讓他們看到了一絲希望。
或許,這真的只是一場誤會,只要云震山出面,一切都能挽回。
“是,爸!我們知道了!”云天連忙應道。
另一邊,君臨酒店頂層的奢華套房內,葉凌和李瑤已經落座。
套房內裝潢考究,視野開闊,從落地窗望出去,整個天南市的景色盡收眼底。
李瑤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手中捧著一杯溫熱的花茶,她透過面紗,目光不時地落在葉凌身上,眼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好奇。
“葉少爺,剛才那位余經理。”李瑤輕聲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遲疑。
“他對你的態度,好像,非常恭敬。”
葉凌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隨意地靠在沙發上,語氣平靜:“他是我一位朋友的下屬,所以對我比較客氣。”
李瑤輕輕點了點頭,雖然葉凌說得輕描淡寫,但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余振剛才的表現,已經超出了“比較客氣”的范疇。
那是一種近乎狂熱的恭敬,甚至帶著一絲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