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先是愣了愣,然后弱弱道:“你喜歡的人...是我嗎?”
沈雨薇扭頭看著江風,然后笑笑道:“你為什么這么自信?我承認,我以前是很喜歡你,喜歡到主動向一個比我小了三歲的小屁孩表白。但那時候的你,才華橫溢,最重要的是純情專一。現(xiàn)在26歲的你和16歲的你相比,你覺得,誰是更好的男人?”
“26歲的我。”
“為啥?”
“因為...”江風頓了頓,然后輕笑道:“16歲的我,膽小,懦弱,心理素質(zhì)差,承擔不起責任。如果不是楚詩情,我可能已經(jīng)變成廢人了。”
沈雨薇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然后道:“對不起。”
江風笑笑:“都過去了。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的我比以前的我更有能力承擔責任。當然,有些承諾,我許諾不了。但我愿意許諾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
他頓了頓,看著沈雨薇,又道:“舉個例子,就是打個比方,你聽了也別介意。”
“這么多前綴詞,你想說什么?”沈雨薇道。
“就是,假如,我是說假如,你因為上次那事懷孕了,我愿意為這個孩子負責。我也知道,這話其實有點不要臉。給不了你婚姻的承諾,又怎么好意思說為孩子負責?我就是...”
“南宮雪已經(jīng)為你生過孩子了吧?”沈雨薇突然道。
“呃..”
江風硬著頭皮,又道:“我也是剛知道不久,她是用精子庫的精子,碰巧用到了我的。”
“都有孩子了,你還想讓我給你生孩子嗎?”沈雨薇又道。
“不一樣。小石頭是我和南宮雪的孩子,但如果你生了,那就是我和你的孩子。”江風道。
“哎哎哎,不是說‘假如’嗎?怎么說的跟我真懷孕了一樣。”沈雨薇道。
“呵呵呵,假如,假如。”
沈雨薇沒有再說話。
少許后,她才道:“等我做了早孕測試再說吧。”
“嗯嗯。”
他依然不知道沈雨薇會怎么選擇。
可能連沈雨薇自己都不清楚。
“那現(xiàn)在能陪我轉(zhuǎn)轉(zhuǎn)了嗎?”沈雨薇又輕笑道。
“好。”
隨后,江風和沈雨薇一起離開了山洞,在山間漫步。
“你和云瑤之前打了賭,誰的演唱會評分低就要當對方的一天隨從跟班。我看目前的評分,你可是大幅落后于云瑤。”江風道。
其實,當沈雨薇公開在演唱會的直播中怒懟那些老公粉后,就已經(jīng)意味著她的江城演唱會不會有太好的評分了。
雖然這一波很漲路人緣,但路人一般是不會特意去打分的。
而且,完全可以預(yù)見,沈雨薇這一波會讓她損失很多錢。
明星的收入很大一部分都是由核心粉貢獻的。
而那些老公粉是核心中的核心。
“愿賭服輸。”沈雨薇道。
臉上倒是沒有輸?shù)舸蛸€的沮喪。
“對了。”江風想起什么,又道:“你媽沒收拾你嗎?”
“我也以為會挨訓(xùn),但很意外,我媽什么都沒說。”
沈雨薇頓了頓,又笑笑道:“自從回江城后,我媽的性格穩(wěn)定了很多。其實,我聽村里人說,我媽以前的性格其實也不是這樣,是我爸出軌后,她才逐漸變的歇斯底里。”
“唉。”江風嘆了口氣:“這幫大人太不讓人省心了。”
沈雨薇看了江風一眼。
江風稍稍尷尬。
他也好不到哪去。
“我聽說,昨天中午,我爸媽在你家跟詩情的父親,還有云瑤的媽媽打架,多虧了你才控制住混亂的場面。”沈雨薇又道。
“唉,別提了。”
“你是怎么想到搬出阿姨遺像的?這簡直是天才腦洞啊。你不把阿姨的遺像搬出來,恐怕還真鎮(zhèn)不住那幫人。”沈雨薇道。
“涼涼給我留的錦囊妙計。”江風道。
“你前小姨子么?”
“嗯。”
“那丫頭,我之前在你家見過一次。年齡不大,但氣場極強。”
沈雨薇頓了頓,又笑笑道:“江風,你要是想后宮不亂,最好把涼妹也招進來。除了涼妹,沒人能鎮(zhèn)住場子了。”
江風想了想,才:“涼妹啊,她對戀愛沒什么興趣的。”
“我就開個玩笑。你竟然在認真思考。”沈雨薇聳了聳肩:“唉,我當年的純情初戀小男友去哪了?”
“呵呵呵。”
江風尷尬笑笑。
“走,轉(zhuǎn)轉(zhuǎn)去吧。下次見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了。”沈雨薇道。
江風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隨后,兩人在附近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差不多了,就...到此為止吧。”沈雨薇微笑道。
“下次...下次見面會是什么時候?”江風道。
都說,男人難忘初戀。
江風以為自己已經(jīng)完全從沈雨薇那里走出來了。
但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他走出的只是失戀的陰影。
他的心中,他的內(nèi)心深處,依然有沈雨薇的影子。
雖然比不上夏沫,可能也比不上蘇淺月和楚詩情,但在江風心中,沈雨薇依然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初戀嘛,對任何人而言,都是特別的。
“看命運吧。”沈雨薇隨后伸了伸懶腰,然后道:“我先走了。”
說完,沈雨薇就離開了。
江風沒有走。
他依舊坐在那里。
目光瞬間眺望遠方,但顯然心不在焉。
這時,江風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是后媽賀紅葉打來的。
收拾下情緒,按下接聽鍵。
“喂,媽。”江風道。
“江風,謝謝。今天早上,賀氏集團召開股東大會選舉新董事長。我在奇跡集團任命的幾個董事支持下當選了董事長。我重新拿回了公司的控制權(quán)。”賀紅葉道。
“沒事。你說過,一家人就應(yīng)該互幫互助。”江風輕笑道。
他頓了頓,又道:“有機會的話,再找老太太聊聊吧。哪個兒女結(jié)婚不希望得到父母的祝福呢?我看的出來,你很想得到老太太的認可。那就趁這個機會找她聊聊吧。你現(xiàn)在可以挺直胸膛告訴她,今天你之所以能再次當上董事長是你那個新婚丈夫的功勞。他兒子的功勞也算是他的功勞。”
“嗯。”
賀紅葉頓了頓,又道:“對了,江風,如果我跟母親和好的話,那我和你爸就搬回賀家別墅住了。”
“那是應(yīng)該的。那里才是你們的婚房。而且,你們?nèi)绻蛔∧抢铮y保還有小人蠱惑老太太。”江風道。
“對的。我就是擔心這個,所以才想搬回來。其實,我更喜歡住臨江村的家。”賀紅葉道。
“沒事。兩處都是家。想回來住了,就回來住。”
“嗯。還有就是...”賀紅葉頓了頓,又道:“關(guān)于搬回賀家別墅的事,我之前跟知音提了下。她不愿意搬回去。如果她還想住在臨江村的家,那就拜托你照顧了。”
“又客氣了。我們是一家人。弟弟照顧姐姐,天經(jīng)地義。”江風輕笑道。
結(jié)束和賀紅葉的電話后,江風又是一陣頭疼。
這父母倆搬走后,臨江村的家里就只剩下他和柳知音了。
若是以前,倒也沒啥。
畢竟,之前父母蜜月旅行期間,他和柳知音就一直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
可是,昨天夜里...
越想越頭疼。
半個小時后,江風回到了村里,準備回家。
他準備和柳知音再好好聊聊。
有些事情既然發(fā)生了就注定沒法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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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村,江家。
柳知音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發(fā)呆。
“江風這混蛋,那么粗暴,現(xiàn)在都還疼著,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柳知音吐槽道。
不過,她也知道,昨天,江風自己都神志不清呢。
“他要是真有‘憐香惜玉’的意識,可能根本不會跟自己做那種事。”
柳知音沉默著。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時,大門被人打開。
柳知音猛的站了起來。
江風回來了。
“知音,還沒吃午飯的吧?我現(xiàn)在給你做。”江風頓了頓,又道:“想吃什么?”
“隨便下點面就行。”柳知音道。
“那就肉絲撈面吧?”
“嗯。”
片刻后。
江風做好飯。
兩人在餐桌旁坐下。
一開始誰都沒有說話。
空氣中彌漫著讓人尷尬的氣氛。
然后。
哎~
柳知音突然嘆了口氣。
她放下筷子,看著江風。
“不好吃嗎?”江風道。
“江風。你到底是不是渣男啊?”
“啊?”
“渣男就要拿出渣男的架勢。昨天晚上,明明是我對你下了藥,你是受害者,為什么你表現(xiàn)的跟加害者似的?”柳知音道。
“可是...”
“你是第一次碰處子身女人么?”柳知音又道。
“這,倒不是。”江風道。
“那你扭捏什么?難道我的小可愛跟她們的不一樣?”柳知音道。
江風:...
他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虎。
各個都是開車高手。
“不知道。昨天只顧著真假了,沒看著。”江風道。
江風的本意是,自己沒看到柳知音那里,想緩和倆人間的尷尬。
“哦。那要不你再仔細看看?”柳知音道。
“這倒不用了。”江風硬著頭皮道。
柳知音白了江風一眼,然后道:“我再說最后一次。”
呼~
深呼吸,柳知音瞪著江風,又道:“昨天的事,我不追究你的責任,你也別追究我的責任。我們就當無事發(fā)生。好嗎?算我求你了。”
“我...”江風頓了頓,才又平靜道:“我知道了。”
柳知音這才咧嘴一笑:“真乖。”
柳知音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說什么?
吃完飯,柳知音站起來,然后道:“上樓睡覺去了,我今天要值夜班。”
“去吧,碗,我來刷。”江風道。
柳知音沒說什么,隨后朝樓梯處走去。
上樓梯的時候,剛抬起腳,動作又扯到了‘傷口’。
嘶~
有點疼的。
江風趕緊跑了過來:“怎么了?”
柳知音扭頭瞪了江風一眼:“你說呢?”
江風這才反應(yīng)過來,表情尷尬:“對不起。我平常沒有那么粗暴的,我...”
“你別說了,我對你‘平常’的事,不太感興趣。”
說完,柳知音繼續(xù)抬腳上樓梯,但卻被江風一把抱了起來。
“喂,你干嘛?”
“送你上樓。”江風道。
隨后,江風把柳知音一直抱到二樓。
“行了,把我放下吧,我自己可以走。”柳知音道。
江風沒再說什么,隨后把柳知音放了下來。
柳知音直接回到她房間,關(guān)上門。
還能聽到從里面反鎖門的聲音。
江風微微苦笑。
少許后。
他收拾下情緒,下了樓。
剛坐下,腦海里就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心聲:“很好,錢已經(jīng)順利的轉(zhuǎn)移出去了,我只需要等明天的飛機起飛就可以了。時間過的好慢啊,我都開始有點心慌了。冷靜,我這事做的非常隱蔽,沒人會發(fā)覺。等我離開華國,那五個億就都是我的了。”
這是被動聽到的心聲。
其實,自從江風獲得或者激活讀心術(shù)后,被動讀心的次數(shù)并不多。
最有用的應(yīng)該就是上次聽到米國大統(tǒng)領(lǐng)的經(jīng)濟顧問要暫停貿(mào)易戰(zhàn)的心聲。
但大部分的被動心聲其實沒啥用。
因為這個被動心聲不限地域、不限人群,隨機讀取的心聲,如果和江風沒什么交集,那這心聲也就沒什么用。
就像現(xiàn)在,雖然聽到了一個很勁爆的消息,但自己并不知道對方是誰,所以也沒什么用處。
暗忖間。
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來電提示,似乎是燕京那邊打來的。
按下接聽鍵。
“喂。”
“是戰(zhàn)略發(fā)展部三組組長江風嗎?”電話那頭響起一個甜美的女聲。
“是的。你是?”
“你好,我是奇跡集團總部人事部的小陳。”
江風又看了一眼。
似乎的確是奇跡集團人事部的電話號碼。
“有事嗎?”江風又道。
“剛才人事部通過了一項人事任免,從即刻起,你將由戰(zhàn)略發(fā)展部轉(zhuǎn)入監(jiān)察部,擔任一級監(jiān)察員,整個監(jiān)察部就經(jīng)理和幾位副經(jīng)理比你級別高。你在集團的職級為13,比你之前提升了一級。”對方道。
江風愣了愣。
“為什么?”
監(jiān)察部雖然名義上歸屬第五事業(yè)群,但實際上卻直轄于董事會,權(quán)限很大。
但對江風而言,這并不是什么好差事。
現(xiàn)在的奇跡集團,董事會已經(jīng)被代理董事長葉全章以及他的盟友奇跡集團總經(jīng)理杜西峰聯(lián)手控制了。
自己之前在第五事業(yè)群,算是比較‘安全’。
因為第五事業(yè)群的總裁陳清揚立場中立,葉全章想對自己下手,會比較麻煩。
現(xiàn)在,葉全章并不知道江風和葉天宏的關(guān)系,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江風是葉天宏派系的。
這就注定了江風會被葉全章針對。
“看來你對公司的事不是太了解啊。”這時,人事部的小陳又道。
“什么意思?”
他最近忙于個人私事,的確對公司的情況了解不多。
“我跟你講講公司最近一個流言吧。”電話里的人小陳又道。
少許后。
通過這個人事,江風了解了一些事情。
這段時間,有一個流言在奇跡集團內(nèi)流傳甚廣。
說,葉天宏因為沒有后代,所以對家族企業(yè)沒有什么執(zhí)念了,想把奇跡集團打造成現(xiàn)代股份制企業(yè),然后由職業(yè)經(jīng)理人來出任董事長管理企業(yè)。
在大家看來,江風就是葉天宏要栽培的對象。
原本大家還沒對江風當回事。
通過賣公司進奇跡集團的多了,但又有幾個曾經(jīng)的小老板在奇跡集團混出來呢?
沒本事,是栽培不出來的。
但最近,江風在入職戰(zhàn)略發(fā)展部后先后出手了兩個項目。
一個是低價收購正處在分崩離析的江城賀氏集團的股份。
事實證明,這是一個絕佳的收購案例。
賀氏集團今天重新選舉董事長。
愿董事長賀紅葉順利當選。
而且,賀紅葉與其母的關(guān)系也緩解了。
現(xiàn)在賀氏集團重歸穩(wěn)定,集團整體估值大漲,正在做整體上市計劃,奇跡集團這次收購預(yù)計將獲利頗豐。
第二就是對烏龍游戲的收購。
當初,江風提出了收購請求,并分析了收購好處,但卻被上面否決了。
而,昨天烏龍游戲旗下的《末日奇兵》上線,流水爆炸,妥妥的爆款游戲跡象。
奇跡集團錯失一個現(xiàn)金奶牛。
近些年,奇跡集團一直想進軍游戲行業(yè),這本來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卻被上面的人揮霍了。
“聽說,老董事長都大發(fā)雷霆呢。”小陳又道。
葉天宏這次回燕京后并沒有立刻回公司,依然由葉全章代理董事長。
這一點,江風早就知道了。
葉天宏也跟江風說過,他如果直接回公司,他又會變成所有人都盯著的目標。
很難為江風鋪路。
“所以,我為什么會被調(diào)到監(jiān)察部?如果公司覺得我有投資才能,不應(yīng)該把我繼續(xù)放在戰(zhàn)略發(fā)展部嗎?”江風又道。
“這,我哪知道。”
對方頓了頓,又道:“總之,先恭喜了。監(jiān)察部可是獨立的實權(quán)部門,而且還給你升職級了。對了,正式任命書已經(jīng)通過傳真發(fā)到江城分部了,你簽上字,這任命書就算生效了。”
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江風陷入了沉思中。
前文也介紹過,這監(jiān)察部是奇跡集團內(nèi)部一個負責監(jiān)察審計的獨立部門,真正的實權(quán)部門。
但這個部門的性質(zhì)也意味著很容易得罪人,而且還受限于被葉全章和杜西峰控制的董事會。
“看來是有人故意把我調(diào)到監(jiān)察部啊。不過...”
江風目光閃爍。
雖然對方居心不良。
江風自己也不是很情愿進監(jiān)察部。
但這其實也是一種歷練。
如果將來自己要執(zhí)掌奇跡集團,那就必須要控制監(jiān)察部。
監(jiān)察部權(quán)力太大,如果其內(nèi)部也出現(xiàn)**現(xiàn)象,那這個部門就失去了意義。
“各個職位走一遭,也不錯。”
就在這時,江風的手機又響了。
是晏傾城打來的電話。
“江風,你外公讓我給你轉(zhuǎn)發(fā)一條視頻。”
掛斷電話后,晏傾城通過微信給江風發(fā)來一個視頻。
是葉天宏親自拍的視頻。
“江風,讓你進監(jiān)察部,是葉全章他們不想讓你出風頭,然后同時讓你得罪人。一箭雙雕。但也有我暗中推波助瀾。監(jiān)察部對集團而言非常重要,它必須掌握著我們手里。我知道你進了監(jiān)察部會很難,但外公相信你一定能在逆境中取得勝利。”
江風和葉天宏其實也加了微信。
但因為擔心信息泄露,兩人并不會在微信上直接交流。
晏傾城現(xiàn)在是他們的中間聯(lián)絡(luò)人。
“你告訴外公,我不會辜負他的期許的。”江風道。
“OK。”晏傾城道。
收起手機,江風回到了公司。
相比上午一來公司就被圍著,現(xiàn)在再來公司,就沒人圍了。
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一絲畏懼,還有排斥。
很正常。
這就像讀書時候的紀律班長,大家都不是很喜歡。
不過,江風親自組建的戰(zhàn)略三組新團隊倒還好。
江風一回去,大家就圍了過來。
“老大,聽說你要被調(diào)到監(jiān)察部了啊。那可是實權(quán)部門啊。”有人道。
“遵守公司紀律。別以為你們曾經(jīng)是我的部下,我就會對你們網(wǎng)開一面了。”江風道。
“組長,你放心,我們絕不會干出違反公司紀律的事。”
“最好如此。”
“對了,組長,你走了以后,誰接你的班啊?”又有人道。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
雖然按照公司規(guī)定,戰(zhàn)略發(fā)展部的組長有權(quán)招募組成員,但組長的任命權(quán)是屬集團總部人事部的。
“行了,等公司通知就行了。不管接替者是誰,你們都要好好工作。”
說完,江風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孫賀錦在那里站著,一言不發(fā)。
她是江風的助理。
但如果江風離開了戰(zhàn)略發(fā)展部...
“賀錦,你愿意跟我去監(jiān)察部嗎?”江風道。
孫賀錦大喜:“我...我也可以去嗎?”
“一級調(diào)查員都有專屬助理。不過,他們肯定已經(jīng)給我準備好了。你現(xiàn)在這里做著,等我處理好那邊的事,就把你調(diào)過去。”江風道。
“好!”
孫賀錦臉上重新煥發(fā)神采。
這時,有人敲門。
孫賀錦隨后走過去,打開門。
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江風,見到鄭經(jīng)理還不趕緊起身打招呼?”中年男人后面的一個男青年道。
“誰啊?”江風道。
中年男人一臉黑線。
孫賀錦也是內(nèi)心微汗。
“我之前不是把整理好的公司管理層資料給組長了嗎?他沒看嗎?”
江風當然知道眼下這個中年男人是誰。
鄭遠,45歲,奇跡集團監(jiān)察部三名副經(jīng)理之一。
最近,奇跡集團在江城組建了監(jiān)察分部,主要負責監(jiān)察整個華東區(qū)所有奇跡集團下屬子公司,包括下屬子公司控股的‘孫公司’,共計超一百家大大小小的公司。
其中體量較大的是奇跡航運、奇跡金融。
奇跡航運在奇跡集團內(nèi)部隸屬于第二事業(yè)群,奇跡金融隸屬于第四事業(yè)群,都是奇跡集團的核心子公司。
奇跡航運和奇跡金融雖然分屬不同的事業(yè)群,但都受監(jiān)察部的‘監(jiān)管’。
“這是我們的頂頭上司鄭遠經(jīng)理。”有人道。
“哦,原來是鄭總。不好意思啊,我剛收到調(diào)任通知,還沒回過神呢。”江風輕笑道。
“行了。準備一下,我們?nèi)ヒ暡臁!编嵾h淡淡道。
他不喜歡江風。
因為這小子升遷實在太快了了。
26歲就13職級了,而且剛?cè)肼殯]一個月就升了一級。
按照這種升職速度,恐怕不到三十歲就要變成自己的上司了。
哪個中年男人會甘心成為一個‘小屁孩’的下屬?
但他也不能把‘不喜歡’的情緒表露的太明顯,畢竟這家伙可是老董事長的心腹。
“抓他的工作失誤,然后趁機把他開了。‘上面’雖然沒有明說,但應(yīng)該是這個意思吧。”
想到這里,鄭遠嘴角也是勾起一絲微笑道。
“小丫,在家族企業(yè)里還想當職業(yè)經(jīng)理人,真是白日做夢。你蹦跶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