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聽到敲門聲,內(nèi)心‘咯噔’一下,趕緊蓋住了床單上的血跡,然后道:“誰啊?”
“我。”門外響起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寧嬸啊,我昨天喝了酒,不小心睡著了,我現(xiàn)在就起床。”江風道。
沈母的名字叫沈?qū)帯?/p>
沈?qū)幍母赣H也是他們村里的。
沈父的父母早亡,成年之后就到沈家做了上門女婿。
不過,在沈雨薇兩歲的時候,沈父和沈母大吵一架后,離家出走了。
兩年后,在沈雨薇五歲的時候,沈父回來了,提出了離婚。
沈母是一個要強的人,直接就同意了。
雖然當時答應(yīng)的很爽快,但離婚之后,沈母就陷入了憤怒和仇恨中,迄今都沒有走出來。
“雨薇上班去了,我現(xiàn)在也要出門,早飯已經(jīng)做好了,你起來了自己吃點吧。”沈母道。
“知道了。”江風道。
等了足足半個小時后,江風才起床。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確認家里沒人后長松了口氣。
江風并不擔心房間里有監(jiān)控,因為他知道沈母是不會在屋里包括客廳安裝監(jiān)控的。
沈母性格素來謹慎,她擔心監(jiān)控會泄露沈雨薇的**,所以并沒有在別墅主體內(nèi)安裝監(jiān)控。
收拾下情緒,江風根本顧不上吃飯,趕緊把床單和被罩都從床上弄了下來,抱到洗衣房里開始清洗。
床單上有血跡,被罩上也是殘留著大量荷爾蒙氣味。
江風不知道沈母的嗅覺如何,萬一被她聞出什么,那就糟糕了。
床單上的血跡,江風先手動清洗,然后又用洗衣機洗了一遍,烘干后,晾曬起來。
剛把洗好的床單和被罩晾曬在院子里,沈母就回來了。
“你洗衣服了?”沈母道。
“呃,昨天喝酒了,床單被罩上都是酒味,我就洗了洗。”江風道。
“其實不用的,我來洗就行了。”沈母道。
江風瞅了瞅,沒見沈雨薇,猶豫了下,但還是道:“雨薇姐呢?”
“她正在跟獅城演出公司的人商量在海外開演唱的事。”沈母道。
“海外的演出公司?安全嗎?”江風道。
“獅城演出公司是東南亞華裔首富南宮家族旗下的公司,是東南亞最大的演出公司,上個月剛負責舉辦了國際巨星哈娜的獅城演唱會。我都認真檢查過對方的資料和信息了,他們的確是獅城負責開拓華語市場部門的員工。”沈母道。
江風沒有說話。
沈母是非常謹慎的人,她肯定仔細核查過對方的身份了。
但最近東南亞詐騙余波未平,讓人還是很在意。
江風收拾下情緒,然后:“我能過去看看嗎?”
“不放心嗎?”沈母道。
江風點點頭。
沈母想了想,然后道:“行。我先去拿資料。剛才走的匆忙,落下了一個資料。”
說完,沈母就進屋了。
片刻后,沈母出來了。
“走吧。”
江風隨后坐著沈母的車來到了一處高檔茶室。
然后,在一個包間里見到了沈雨薇和兩個白領(lǐng)模樣的男女。
看到江風進來,沈雨薇明顯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沈夫人,這位是?”包間里的那個男青年道。
“這是雨薇的青梅竹馬。”沈母頓了頓,又道:“聽說雨薇要去東南亞開演唱會,他有些擔心。最近這個詐騙新聞挺多的。”
“我們可不是詐騙分子,我們是東南亞獅城演出公司的正式員工。”
男青年頓了頓,又道:“不過有警惕心還是對的,現(xiàn)在的詐騙手段讓人防不勝防。”
江風從進包間后,他的注意力其實并沒有在沈雨薇身上,而是在這對男女青年身上。
他看著兩人,然后突然道:“兩位,你們可能不知道。我跟你們二小姐南宮櫻是朋友。我剛才跟她確認了,獅城演出公司最近并沒有在華招募歌手去東南亞開演唱會。你們是騙子!”
沈母有些驚訝。
這一路上,她并沒有見江風與誰進行了聯(lián)絡(luò)。
江風的確是詐唬。
他的讀心術(shù)在對方心防大亂的時候更容易竊聽心聲。
當然,如果最后證明他們不是騙子。
自己再道歉。
也沒什么。
“你胡說什么呢。我們怎么可能是騙子?你可以上公司的員工系統(tǒng)查一下。”男青年立刻道。
男青年的心防很高,哪怕被江風突然詐唬,他也沒有亂了方寸,江風的讀心術(shù)并沒有竊聽到他的心聲。
但他旁邊的那個女人顯然就沒有那么強的定力了。
在被江風詐唬后,一個女人的心聲就在江風腦海里突然響起:“完了,完了,要被發(fā)現(xiàn)了。我就說不能這么做。關(guān)濤這混蛋之前綁架普通人嫌贖金太低,非要搞一票大的,要利用獅城演出公司的正規(guī)身份在華夏騙個女明星去東南亞,然后綁架勒索錢財用來償還賭債。沒想到人還沒有騙出國,就被人識破了。現(xiàn)在怎么辦?”
聽出來,女人現(xiàn)在內(nèi)心很慌。
“哎呀,我只是開個玩笑。”江風突然微笑道。
但暗中卻通知了安小雅,讓她帶人來抓人。
“有病。”男青年余怒未消,又看著沈雨薇道:“沈小姐,你這什么青梅竹馬啊,太離譜了。我們好心幫你拓展東南亞市場,他卻誣蔑我們是詐騙分子。”
“我替他們向你們道歉。”沈雨薇道。
“把這人趕出去,不然這合作沒法繼續(xù)下去了。”
男青年頓了頓,又道:“我們也不是非你不可,云瑤好像這會也在燕京。她的經(jīng)紀人早就想開拓東南亞市場。”
“不好意思,消消氣,消消氣。”沈雨薇道。
“把這人趕出去,我們再談其他的。”男青年又道。
態(tài)度十分強勢。
沈母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沈雨薇。
沈雨薇則緊握著拳頭,沉默少許后,然后淡淡道:“合作不成,就算了。”
說完,沈雨薇就準備走。
男青年見狀,急了。
“沈小姐,我就開個玩笑。”
沈雨薇這才重新坐下來。
“合同,你再看一下,如果沒啥問題,就簽字吧。”男青年又道。
沈雨薇拿起合同,又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
確實沒什么問題。
她拿起筆,準備簽字的時候卻被江風攔下了。
“不是,兄弟,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見不得沈小姐好嗎?”男青年道。
沈雨薇也是看著江風。
“他們是騙子。”江風道。
男青年有些惱羞成怒了。
他一把抓住江風的衣領(lǐng),然后道:“兄弟,你是不是故意找事啊。”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突然被人強行打開,然后一個便衣女警帶著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看到警察來了,男青年終于是開始慌張了。
他試圖乘人不備沖出包間,但被早就有警覺的江風直接摁在地上。
幾個警察也是一擁而上,直接將其反扣在地上,用手銬拷住了對方的手。
那個女青年直接被這陣勢嚇懵了。
反應(yīng)過來后,女青年直接哭著道:“是他逼我的,我也不想騙人。”
“回警局再說吧!”便衣女警道。
正是安小雅。
在那幾個制服警察把這對男女青年帶走后,安小雅來到江風身邊。
“哎呀呀,江風同志,你可真是破案奇才啊。你是怎么知道他們是詐騙分子?”安小雅道。
“看家本領(lǐng),概不外傳。”江風笑笑道。
“小氣。”安小雅頓了頓,又道:“我要是做了你老婆,愿意傳授我相關(guān)技能嗎?”
“我不會娶你的。”
“為啥?”安小雅一臉黑線:“是嫌我胸小嗎?”
“你動機不純。”
“算了。回江城后,老娘再慢慢征服你。”
說完,安小雅就走了。
“你和剛才的女警,什么關(guān)系啊?”沈雨薇道。
“鄰居。”江風頓了頓,看著沈雨薇,又道:“關(guān)于到國外開演唱會的事,一定要警惕。如果再有人找你去外國開演唱會,你先給我打電話。”
“哦。”
這時,沈母則道:“怨我,這事是我接觸的。”
“也不能怪你,只是現(xiàn)在詐騙手法層出不盡,讓人防不勝防,以后涉外合作要多留一個心眼。”江風道。
沈母點點頭。
她看著江風又道:“江風,這次多謝了。”
“沒事。”
這時,一度離開的安小雅又回來了。
“三位,來個人去警局說明一下情況。”安小雅道。
“我去吧。”沈母道。
隨后,沈母就和安小雅一起離開了。
然后,這包間里就只剩下江風和沈雨薇了。
氣氛有點尷尬。
顯然,提前醒來并離開的沈雨薇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個...”
最后還是江風先開口。
他撓了撓頭,表情尷尬道:“我早上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我...對不起。”
“用不著說對不起。十年前,我就向你承諾過,要把第一次留給你。”
沈雨薇頓了頓,又道:“而且,昨天晚上的事,我也有責任。我應(yīng)該早點回自己房間的。”
她頓了頓,想起什么,又道:“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看到床單上有血,原本是想把床單抽走的,但你在床上躺著,我沒拉動。”
“我已經(jīng)清洗了,你媽也沒懷疑。”江風道。
“那就好。”
沈雨薇松了口氣。
雖然她并不后悔把第一次給江風,但如果被母親發(fā)現(xiàn),可能就有些糟糕了。
母親現(xiàn)在的心思很難捉摸。
雖然自從江風的爸爸救了她之后,她對江風的態(tài)度有些改善,但還沒有到可以容忍自己和江風上床的地步。
這么多年來,母親一直在給自己打造單身純情的人設(shè)。
如果讓人自己已經(jīng)不是處女了,就是人設(shè)崩塌了。
不過,讓沈雨薇更郁悶的是,對昨天的事,她本身對此并沒有太多印象,有點斷片了。
“唉,明明是寶貴的第一次,但自己卻沒有什么印象,估計江風也沒有。這算什么啊。”
越想越郁悶。
暗忖間,江風又道:“那個,你怎么想?”
“什么?”
“就以后的事...”
沈雨薇看著江風,沉默著。
少許后,她才平靜道:“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吧。”
她其實也想過,以此‘要挾’江風復合。
但這種強迫的戀愛并沒有什么意思。
戀愛,兩個人的心在一起才會溫暖。
而她也很清楚,江風現(xiàn)在喜歡的人,已經(jīng)不是她了。
雖然有些殘酷,但這是事實。
“本來就是意外,你不用太介懷。而且,這種事情,誰占便宜還不好說呢。就像用手指挖鼻孔,那舒服的不是手指而是鼻孔。”
江風:...
這時,沈雨薇突然看著江風,又道:“雖然我知道你交友廣泛,但沒想到你連東南亞華裔首富南宮世家的二小姐都認識。這二小姐名義上是二小姐,但其實是南宮世家的嫡親大小姐,在南宮家里的地位比那個表面上的大小姐高多了。”
“我和南宮櫻的確打過照面,但其實關(guān)系并不好。我之所以把南宮櫻拉出來,也是為了唬他們。”江風道。
“這樣。”
沈雨薇表情復雜。
“怎么了?”
“沒什么,就...”沈雨薇頓了頓,才又道:“我們之間空白的這十年,你變化好大。在我的印象里,你還是曾經(jīng)那個很依賴我的少年。但...我錯了。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能夠獨自撐起一片天了,一直站在原地的,是我。”
江風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時,江風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蘇淺月打來的。
“我出去接個電話。”江風道。
“嗯。”沈雨薇道。
江風沒再說什么,隨后拿著手機就離開了。
來到包間外面后,江風才按下接聽鍵。
“喂。”電話里響起蘇淺月的聲音。
江風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在醫(yī)院里聽到的蘇母說的那番話,表情有些復雜。
“是江風嗎?”蘇淺月的聲音再次響起。
“嗯。”
“你怎么不說話?”蘇淺月頓了頓,又道:“在跟其他女人約會嗎?”
“不,出來辦點事。”江風道。
他頓了頓,又道:“你打電話有事嗎?”
“昨天...你是不是沒回燕師大的教師公寓啊?”蘇淺月又道。
“沒有。昨天在朋友家喝酒,喝多了,就住下了。”江風道。
“誰啊?秦林嗎?還是楚詩情啊?”蘇淺月又道。
江風想了想,然后道:“沈雨薇家。”
蘇淺月知道江風和沈雨薇的事。
電話那頭,蘇淺月突然不說話了。
片刻后,蘇淺月才又道:“你昨天是不是聽到我媽說的那些話了?”
“嗯。”
“你要和我分手嗎?”蘇淺月頓了頓,又道:“好像也不對,我們根本沒有交往過。”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江風淡淡道。
他知道和蘇淺月在一起會面臨很多困難,但他似乎還是低估了他們之間所要面臨的問題了。
吳哲是其一。
最重要的是,蘇淺月父母的態(tài)度。
他們是不會讓蘇淺月和自己在一起的。
江風也不想讓蘇淺月為了自己而和父母決裂。
蘇淺月也沉默著。
她同樣不知道該怎么辦。
少許后,蘇淺月才又道:“下午四點學校安排的大巴車回江城,你能趕回來嗎?”
“呃,我下午可能不會坐學校安排的大巴車。我還有事要處理。”江風道。
“哦,好吧。那就...”蘇淺月頓了頓,又道:“先掛了。”
“好。”
蘇淺月沒有再說什么,隨后掛斷了電話。
燕師大校園,蘇淺月看著掛斷的手機怔怔發(fā)呆。
這時,齊雯走了過來。
“怎么了?看著很難過的樣子。”齊雯頓了頓,想起什么,又道:“你老公死了?”
“啊?”
剛剛醞釀好的悲傷情緒瞬間被‘打散’了。
“不是。”蘇淺月道。
“那你剛才難過什么?”齊雯又道。
“沒有。”蘇淺月頓了頓,又平靜道:“你看錯了。”
“因為江風?”齊雯又道。
蘇淺月沒有說話。
算是默認了。
“哎呀。”齊雯靠在學校操場的護欄上,又笑笑道:“江風那家伙真是罪孽深重,竟然讓我們的淺月女神暗自神傷,罪大惡極啊。”
“不。”蘇淺月頓了頓,又平靜道:“其實是我傷害了他。”
這時,那個葉磊也朝這邊走來。
“行了,不說了,我走了。”
這兩天,那個葉磊自從知道吳哲病重之后,就一直纏著自己,很煩。
等葉磊走過來的時候,蘇淺月已經(jīng)離開了。
“葉老師,你一直纏著蘇老師,不太好吧?她可是有夫之婦。”齊雯道。
“我都打聽過了,她老公快不行了。很快,她就能恢復單身了。”
“可她并不想和你在一起。你看不出來嗎?”齊雯道。
“她那是害羞。”
齊雯:...
“葉老師,你無敵了。”
明顯嘲諷。
不過,這葉磊好像沒聽出來。
“蘇老師來自江城,她似乎還不知道被京城葉氏子弟追求其實是莫大的機遇。”葉磊又道。
表情看起來非常的...自信。
齊雯翻了翻白眼。
不過,倒也沒否認葉磊的話。
京城葉氏在京城這個地界的確如雷貫耳。
整個葉氏家族的財富在全國排名前五,京城排名第一。
就算這葉磊所處的分家在奇跡集團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一左右,按照奇跡集團現(xiàn)在的估值也有超過數(shù)十億。
錢是一方面,重要的是,葉氏在京城人脈極廣,影響力很大。
在很多京城名媛看來,如果被葉家子弟看上,的確是她們的榮幸和機遇。
“蘇老師能頂?shù)米∪~磊的追求攻勢嗎?他可比江風背景強太多了。正常女人都會選擇葉磊的吧。”
齊雯所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江風就在奇跡集團董事長、葉氏家族族長葉天宏夫婦身邊。
在結(jié)束和蘇淺月的電話后,江風就與沈雨薇告別了,然后去醫(yī)院看望杜梅去了。
“什么?你們要跟江風去江城治病?京城都治不好,江城的醫(yī)生能治好?大伯,你別被這個江風忽悠了啊。”葉全章道。
葉全章也在。
他嘴上這么說,其實巴不得葉天宏早點離開京城,這樣,他就能更方便的控制公司了。
葉天宏對葉全章的小心思,其實也心知肚明。
不過,他并沒有去揭穿。
“但凡有一點希望,我都想試試。我不想再讓你嬸子沉睡半年了。”葉天宏道。
杜梅內(nèi)心很鄙視。
“真會裝。你心里壓根就沒我。”
不過,這些心里話,她也不會說出來。
“要不,我和你們一起去江城吧?”葉全章又道。
全力表‘孝心’。
數(shù)千億的遺產(chǎn),誰不心動?
別說口頭表孝心了,就算讓葉全章給葉天宏夫婦舔腳,他都不猶豫。
“你就好好管理公司吧。最近公司的發(fā)展勢頭明顯放緩,你要把精力更多的放在公司上。”葉天宏‘語重心長’道。
“知道了,大伯。”葉全章道。
“行了,你去忙吧。”葉天宏道。
“好的。”
隨后,葉全章就離開了。
“哼。狼子野心的玩意。”葉天宏輕罵了一句。
“控制情緒,別讓他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了。我怕他知道了江風的身份,為了爭奪公司的控制權(quán)會走極端。在江風在公司站穩(wěn)腳跟之前,我們需要萬分小心。”杜梅道。
“我知道。”
兩人雖然還有很多隔閡,但在保護江風上,兩人的心意是一致的。
江風也是有些感動。
“真想立刻就去告訴媽媽,她的父親和繼母沒有那么可怕。”江風道。
杜梅嘆了口氣。
“我真不知道沈怡還有一個孩子,要不然,我說什么也要接到身邊好好撫養(yǎng)。”
“當年到底是誰讓申陽去江城調(diào)查的婉清?我真的想把申陽那混蛋抓起來,嚴刑拷打,逼他說出幕后主謀!”葉天宏咬著牙道。
“外公,你別沖動。這事需要從長計議。我們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申陽去江城調(diào)查過我母親。別打草驚蛇了。這事,我會想辦法調(diào)查清楚的。”江風趕緊道。
申陽心防很高,但只要是人,就一定有軟肋。
只要找到申陽的軟肋,擊潰他的心防,江風就能利用讀心術(shù)讀取他的心聲。
少許后,葉天宏漸漸冷靜下來。
他看著江風,想起什么,又道:“對了,江風,你之前結(jié)婚三年,也沒要個孩子啊。”
“呃,沒有。”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響了。
是來自江城的座機號碼。
“我接個電話。”江風道。
“去吧。”
江風隨后拿著手機去了病房外面。
按下接聽鍵。
“喂,是江先生嗎?”電話里響起一個女人甜美的聲音。
“是我。”
“是這樣的。你幾天前做的親子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
江風內(nèi)心咯噔一下。
來了!
他有些緊張。
比接到自己和葉天宏親屬DNA鑒定電話時緊張多了。
江風深呼吸,然后忐忑問道:“那結(jié)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