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楓來到了沈初葉家的客廳里。

但他并沒有離開，而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齊楓知道，他和沈初葉還沒有把話說清楚。

殺叔弒弟！

齊楓一輩子都擺脫不了。

這件事，也是他的一個心結。

沈初葉越是這樣，齊楓心里越是混亂。

畢竟，他干了一件一般人干不出來的事。

沈初葉的不認可，成為了壓倒齊楓的最后一根稻草。

……

齊楓坐下。

對面是陸漫兮。

陸漫兮沒說話，齊楓就這么坐著。

房間里的沈初葉不知道在干什么，門已經壞了，里面有淅淅索索的穿衣聲傳來。

彼此都在沉默。

鈴鈴鈴~~！

陸漫兮手機的鈴聲，在客廳里顯得很悅耳。

外面天已經黑了。

“喂，你說什么？她動了？”

“好，我這就過去，把她的心率記錄好。”

這個電話告訴陸漫兮，醫院里有緊急的事情發生。

陸漫兮拿上了沙發上的外套，匆忙穿上。

她起身看了齊楓一眼，“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說完這句話，陸漫兮匆忙出去了。

她開車直奔醫院。

醫院里打來電話，她剛剛動了一下。

……

客廳里，就剩下齊楓一個。

他坐著，低著頭，喘著氣，平復著心情。

哪怕沈初葉和他說一句，你沒有做錯，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是啊，殺了人。

而且，還是至親的人。

對得起爺爺嗎？

對得起爸媽嗎？

對得起，曾經疼她的二嬸嗎？

齊楓不知道。

不一會兒。

房間里高跟鞋踩地的聲音響起，沈初葉推拉著行李箱從房間出來。

她已經換了衣服，把自己的嬌軀裹得嚴嚴實實。

外面天氣冷，她戴了一條圍巾，把脖子也給裹住了。

沈初葉一言不發，推著行李箱從齊楓面前路過。

“你去干什么？”

齊楓叫住了她。

沈初葉停了下來，背對著齊楓。

遲了一會兒，她說，“公司里有點事，我過去處理一下，處理完后直接去機場，機票改簽了，凌晨三點的票。”

“你就這么走了？”齊楓問。

沈初葉不說話。

“你走了，我呢？我這又算是什么？”齊楓站了起來，看著她的后背。

“你不挺好嗎？齊家現在都是你的了，沒有人再和你搶了。”沈初葉平靜地說。

她這句話，再次將齊楓平息的怒火點燃。

齊楓有些控制不住。

他一把將沈初葉拉了回來，“所以我剛才和你說的那番話，你完全當做我是在放屁對嗎？”

“沒有。”

“你別想太多。”沈初葉沒有去看齊楓。

她的態度。

她的表情。

又一次的，讓齊楓陷入了瘋狂當中。

她明顯是在怪他。

她雖然什么也沒有說，但她，就是在怪齊楓。

齊楓有些崩潰道，“你告訴我，我到底錯哪了？”

沈初葉不說話。

她沉默。

越是沉默，齊楓的情緒就越是沖動。

他想讓沈初葉說出來，他們好好談。

但她不說。

沉默，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

“你說句話行嗎？”齊楓見她不吭聲，不免又是吼了一句。

這一吼，沈初葉像是習慣了。

她依舊不言語，就這么和齊楓耗著。

或者說，是扛上了。

“說話。”

此刻，齊楓再也繃不住，一把將沈初葉推倒在了沙發上。

齊楓雙目赤紅，整個人快要承受不住。

弄死了齊康華。

殺了齊健。

剁了他。

這些壓力齊楓一直都在承受，但是，沈初葉的態度，卻在折磨著他的心靈。

齊楓又一次瘋狂了。

他粗暴的抓住了沈初葉的脖子，猩紅著雙目，吼道，“我讓你說話，聽到沒有？”

沈初葉沒有反抗，任憑齊楓抓著她的脖子。

她的圍巾被齊楓扯了下來。

可她越是沉默，齊楓內心就越是煎熬。

你殺了自己的弟弟。

你殺了自己的弟弟。

就像是有無數的厲鬼，不斷地在他的耳邊重復著這句話一樣。

他受不了了。

偏偏，沈初葉還是不吭聲。

……

“別逼我。”齊楓又一次吼道，抓著沈初葉脖子的手加大了幾分力氣。

沈初葉這才轉過頭，看著齊楓。

她的眼淚又一次落了下來。

好半晌，沈初葉說，“你為什么，要把他的頭剁下來？”

聽到這句話，齊楓指著門外，吼道，“我要是不剁下來，你告訴我，我怎么鎮得住那幫人？”

“沈初葉，你處處都在包庇齊健，我殺他你就攔我，他在你眼里就這么重要嗎？”

“你是不是喜歡他？他才是你心目中能夠繼承齊家的人吧？你想要的，是我死，他贏，對嗎？”

齊楓的話，充滿了質問。

可正是這么一番話，讓沈初葉的眼淚變得多了起來。

她沙啞著聲音，哭著說，“你是個禽獸。”

嗡！！

你是個禽獸！

短短五個字，讓齊楓頭皮一麻。

他真的是個禽獸嗎？

這一刻的齊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一樣。

各種各樣的情緒將他充斥了起來。

齊楓忍不了了。

他再也受不了了。

“禽獸是嗎？好，我今天就讓你看看禽獸。”

齊楓紅著眼吼道。

……

撕啦~~！

話音落下。

沈初葉身上的羽絨服直接被齊楓撕開，里面的羽絨飛的滿地都是。

衣服離開了沈初葉的身體。

那雪白性感的玉體完全暴露出來。

齊楓的瘋狂已經控制不住。

沈初葉也沒有反抗他，任憑齊楓的粗暴，施加在自己身上。

不稍片刻，她在齊楓面前已經是不著一物了。

齊楓將沈初葉按在了沙發上。

沈初葉沒有動。

她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

不管齊楓如何對她，她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直到齊楓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仿佛恢復了那么一絲理智。

強烈的情緒沖突，讓他有點忘記了一切。

齊楓停了下來，沈初葉也不看他，歪過頭，面朝另一個方向。

齊楓的腦海逐漸清醒。

他看著身下的沈初葉，微微呆滯了一會兒。

很久后，齊楓從沈初葉身上下來，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此刻，他完全清醒了過來。

沈初葉保持著靠在沙發上的姿勢，兩條腿幾乎是M型，頭歪在一邊，一動不動。

齊楓越來越清醒。

沈初葉還是紋絲不動。

他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做錯了，才惹得她這么恨自己。

兩人開始沉默了。

整個客廳，陷入了一片安靜當中。

羽絨服里的羽絨灑滿地面，有些，掉落在兩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