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綿意聽見聲音轉(zhuǎn)身看了過來。
她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嘴角掛上了淡淡的笑容,“味道怎么樣?”
涂山玖:“很棒,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啟綿意轉(zhuǎn)頭看謝時予,“謝總說的那件事,晚些我會將步驟發(fā)給路澤遠(yuǎn)。”
謝時予頷首,“謝謝啟小姐了,今天辛苦了,餐費(fèi)晚些時候我會轉(zhuǎn)到你賬戶上。”
啟綿意微微的點(diǎn)了下頭,“不急。”
“那我們就先走了,我還要帶我未婚妻去看藍(lán)眼淚。”謝時予禮貌告辭。
啟綿意抬步就要送。
這時涂山玖卻出聲道:“不用送了啟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
啟綿意一怔,沒有聽懂她的話。
涂山玖也沒有再重復(fù),對著她笑了笑,轉(zhuǎn)身就挎著謝時予離開了。
港口往東走一會有一個出口可以下到海邊。
涂山玖說想去海邊踩踩水,但是現(xiàn)在這個月份的海水已經(jīng)變涼了,謝時予沒讓她下水。
謝時予把衣服脫下了放在了那塊大青石上,讓她坐著看藍(lán)眼淚。
“好漂亮啊,大自然真的很神奇。”
謝時予也坐在了她的身邊,用健碩的身子給她遮擋海風(fēng),“確實(shí),我好多年都沒有來過這里了。”
自從接手了謝氏的業(yè)務(wù),他為數(shù)不多的旅行都是跟涂山玖一起。
“你以前經(jīng)常來這里?”
“也不是經(jīng)常,但也會在累了的時候,來這邊坐一會,吹吹海風(fēng)清醒一下腦子。”
涂山玖被海風(fēng)吹亂了頭發(fā),她鉆進(jìn)了謝時予的懷里。
不知道為什么,涂山玖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水手一樣,謝時予他能遮風(fēng)也能擋雨,是她可靠的港灣。
不過她從不矯情,更不會內(nèi)耗,這世界上的情侶千千萬,每一對的相處模式都不一樣。
她覺得他們這樣平平淡淡的才是常態(tài)。
許是謝時予的懷抱太暖和了,看著看著,涂山玖的眼皮子就越來越沉。
孩子靜悄悄,哦,不對,是玖玖靜悄悄,必定就是有原因的。
謝時予低頭看有些瞌睡的涂山玖,柔聲哄著,“玖玖,我們回去再睡,別感冒了。”
涂山玖搖晃了下腦袋,把困意甩一甩,直言自己的要求:“你背我。”
謝時予率先站了起來,然后把她拉了起來,半蹲在了她的面前,“走吧,咱們回家了。”
......
涂山玖這幾天尤其清閑,因?yàn)槭窃鲁酰肄k事處也沒什么大事。
她陪著謝老爺子下棋,沒事喂喂魚,然后練練刀法畫畫符。
但都說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是極為安靜的。
十月七號這天,忽然她的手機(jī)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警報。
有任務(wù)下來了而且還是個大任務(wù)。
那就是海上多出一條‘幽靈船’。
那條‘幽靈船’神出鬼沒,而且只要遇上那條船的貨輪基本上都會被它攻擊。
雖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是不少人都對此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
而且據(jù)當(dāng)時船上的監(jiān)控顯示,那條‘幽靈船’是艘小型客輪,上面還有‘人’。
現(xiàn)在那片海域已經(jīng)被封鎖了,上面和辦事處溝通了,希望能盡快解決。
接到案子后,四人迅速集結(jié)在一起。
上面派了一艘貨輪。
至于為什么是貨輪,是因?yàn)槟恰撵`船’只攻擊貨輪。
其他的民用船只或者是警方的船只,它即使出現(xiàn)了也不會去攻擊。
王冬青在甲板上仰頭喝著礦泉水,眉頭緊皺著,嘴里嘟囔著,“為什么就只攻擊貨船呢?為什么呢?”
“還能為什么?和貨船有仇,或者生前是海盜專門挑貨船下手,這不都是理由嗎?笨蛋!”
王冬青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一腳就把旁邊的木偶精給踢一邊去了,“用你說,我還能不知道?”
“嘿!偶這脾氣嘿,王小欠兒,你敢踢我!看我的無敵大木槌!”
木偶精掄起自己的胳膊就要跳起來打王冬青。
但奈何他是木偶,沒有任何的彈跳力,腳離地一公分然后急速落下,愣是直接捶在了一米八三的王冬青的膝蓋上。
正好從船艙里走出來的涂山玖三人都看到了。
然后就是涂山玖和向易初一陣笑聲。
毛毛不出意外的,在涂山玖和向易初都快要笑完了的時候,自然的加入其中。
是的,關(guān)于這個木偶精的放生問題,他們四個討論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帶在身邊了。
以它的性格,如果放生到深山老林的話,它一定會作妖的。
因?yàn)樗鼘?shí)在是太能說了,嘴巴一刻都閑不下來的那種。
但好在它除了是個真真正正的話癆外,從來都不在正經(jīng)時候給他們添麻煩。
擱毛毛的話說,要是嫌煩時就給它上禁言術(shù),也省著它放生后,萬一哪天真的憋不住從山上下來,找人聊天來再給人嚇到,反倒麻煩。
于是乎,四人就決定給它留下了。
而且人這東西,在的時候嫌煩,等不在的時候又想。
向易初就是那其中之一。
他以前一個人習(xí)慣了,即便是在向家時,雖然有家人,但他也永遠(yuǎn)是一個人冷冷清清的。
前段時間,他剛帶著這木偶的時候,差點(diǎn)沒被它煩死,好脾氣的他都學(xué)會拿膠帶沒事就給它的嘴粘上了,你說得給他逼成什么樣了。
但是經(jīng)過了這段時間,他反倒是習(xí)慣了。
前兩天,木偶精和他吵架了,氣哄哄的去了毛毛那住了四五天,結(jié)果最后還是向易初主動去給人家接回去了。
當(dāng)時別提木偶精多得意了,還理直氣壯的讓向易初去給它買了手機(jī)。
然后用向易初的身份,又單獨(dú)給它自己注冊了一個賬號用。
美其名曰,先欠著,等將來它化形了以后,會賺錢還給他的。
向易初也慣著它,就給它買了,誰讓那次吵架確實(shí)也有他的錯呢。
他把臟衣簍里的衣服扔洗衣機(jī)的時候,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混到里面去了,直接都給一股腦扔里了。
然后等發(fā)現(xiàn)它不見了,找了小半天,都沒找到,最后他直接給涂山玖打電話,讓她感應(yīng)一下。
最后定位在了他家的洗衣機(jī)里。
出來之后,它罵他是傻帽,不知道它在里面嗎。
而向易初則是說它,不是告訴過它不能走哪睡哪嘛。
一來二去,倆人就這么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