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了一天,沒有找到嘟嘟獸,反而折損了兩名成員,一名成員被不知什么植物的葉子割破了皮,全身發黑,中毒而亡。另外一個成員,掉入了沼澤之中,尸骨無存。
晚上休息的時候,大家總結了一下,最后做出了一個比較下策的決定,分頭尋找。在不熟悉的環境中分兵是很危險的,可是,峽谷如此大,尋找一只小獸,不分開的話,不知道要找到何年馬月。
大家都是經驗豐富的獵人,清楚分兵的缺點,卻也知道是無奈之舉,沒人反對。不過,也不是單打獨斗,兩個人一個小組,這樣的話,可以分成25個小組,效率肯定要比不分兵強。
李居胥與鐘無焰一組,深一腳淺一腳在草叢中前行,速度快不了。沼澤無處不在,上一腳還是實地呢,下一腳可能就變成了沼澤。峽谷是聚水之地,地面常年潮濕,很容易形成沼澤。
有些沼澤地一眼能看出來,有些看不出來,上面還浮著一層草呢,看起來和正常土地沒有區別,可是一腳下去人就沒了。
“那些蛋是不是燭塹蚰的?”鐘無焰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走在前面的李居胥突然甩了一下手指,一道白光閃過,從草叢里射出的青色小蛇分成兩截掉在地上,筷子粗,長度三十公分,三角形的頭顱看得鐘無焰頭皮發麻。
潮濕的環境不僅滋生大量的蚊蟲,還有種類繁多的毒蛇,基本上都是劇毒。她一路上走來,看見的毒蛇超過三十條,不帶重樣的。
她一個不怕蛇的人現在都有些心理陰影了,如果不是李居胥,她至少死亡六次。在一次次危險之中度過,走了三個多小時,地勢高了一些,地面沒有那么潮濕了,干燥的地面讓鐘無焰莫名的輕松起來。
“我們在這里休息一下。”李居胥在一塊大石頭上停下,石頭頂部很平,簡直是天然的臺面,足有兩個平米,坐下兩個人綽綽有余。
鐘無焰從背包內拿出干糧,李居胥鐘情肉食,鐘無焰喜歡蛋糕之類的甜食。李居胥沒有糾正她的這個問題,他對她的定位是在基地,以后基本上不會讓她出任務了。
出任務太危險。
長期吃甜食對牙齒不好,蛀牙是最大的問題,有句話叫著牙疼不是病,痛起來不要命。任務關鍵的時候突然牙疼,那是真的會要命的。
他沒有經歷這樣的事情,但是曹剛經歷過,曹剛的一個合作很久的狙擊手,就是因為喜歡吃甜食,理由也很充分,甜食熱量高,耐餓。可是,忽略了對牙齒的傷害,一次遇上敵人,牙疼發作,連開四槍都沒有擊中目標,最后被一個三流狙擊手反殺。
也是因為這件事,曹剛對李居胥在做任務的時候,經常吃巧克力或者糖果頗為有意見。野外不比基地,很難有刷牙保護牙齒的條件,很多時候,連水都沒有。
李居胥明白曹剛是好意,除了做任務的時候,其他時候是不碰甜食的。
吃到一半,李居胥和鐘無焰同時扭頭看向東方,大約2.5公里的地方,一只巨鳥從沖天而起,剎那到了云端,它的爪子上抓著一個人,他們的成員。
“啊——”
凄厲的慘叫傳來。
“是米蟲!”鐘無焰又驚又怒,她認識這個成員,小小個的,性格開朗。
巨鳥張開翅膀大約5.5米的樣子,速度快得驚人,翅膀輕輕振動,已經到了天邊,眨眼化為一個黑點消失不見。
李居胥緊緊捏著豬蹄,骨頭都捏碎了,死死盯著巨鳥消失的方向。慘叫聲迅速變淡,最后徹底消散。
鐘無焰不安地看了頭頂一眼,一直以來,都是盯著腳下的危險,萬萬沒有料到,還有從天空來的危機。
“別動!”李居胥突然出聲,聲音壓得很低。
鐘無焰瞬間全身肌肉緊繃,不安地看著他,從他的神情之中,她看見了危險,可是,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危險來自哪里?
不過,她相信李居胥,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危險就在身邊,很近,很近。
大地突然震動起來,很強烈,仿佛地震,可是,和地震又有區別,鐘無焰不安地看向遠處,發現遠處沒有變化,正當她疑惑的時候,驚恐地發現自己在升高,一下子從地面升到了七八層樓那么高,她終于明白了震動來自哪里。
一只從未見過的獸類本來是趴在地上休息的,現在站起來了,而他們,正坐在人家的背上。
“走!”李居胥拉著鐘無焰飛奔到邊緣根本顧不上是否有危險跳了下去。兩人還在空中,巨獸抖動身體,沉積在背上的巖石、泥土、雜草、鳥糞、灌木……各種東西甩落大地,跟泥石流似的。
李居胥和鐘無焰無法躲避,李居胥把鐘無焰抱在懷里,任由不知道什么東西砸在后背上。
砰!
兩人跌落草地上,很幸運,沒有撞上巖石,在地上一個翻滾卸去了沖擊力,然后就朝著遠處瘋狂奔跑,以躲避從天而降的碎石和爛木頭之類的。
好容易沖到安全區域,兩人的身上沒有一處干凈的地方,兩人都顧不上衣服,眼睛全部被一只大得不像話的巨獸吸引了,那是一只小山一般巨大的獸類,類似于穿山甲,背部有一塊籃球場那么大的平整的區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腿粗而短,巨獸甩落了身上的大部分東西,還有三分之一的東西可能是年代比較久遠,附著力強沒有甩下來,巨獸也不管,邁著腳步,慢悠悠走向深處。
當然,它的慢是相對于它自己來說的,接近12米長的腿,隨便一腳都是七八米。一會兒功夫就到了數公里之外,令人瞠目結舌的是,如此龐大的體型,走路卻并未發出多大的聲音,很輕。
等到巨獸消失在視野里,李居胥和鐘無焰相視一眼,目光落在了巨獸原本趴在的地方,一個橢圓形的空白,全是綠植的地方出現純粹的大地,還是很刺眼的,跟塊疤痕似的。
當然,兩人盯著空白可不是因為刺眼,還因為泥土之中有一顆蛋,一顆臉盆那么大的蛋,銀色的,和巨獸的顏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