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寶一聽,可不干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岳青禾怒道
“誒!誒!誒!!你這小娘子怎么說話呢?!
大街上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
明明是你不分青紅皂白,自己跳進我懷里的!
我還沒告你毀了我童子之身,你還倒打一耙!
來!來!來!大家都來評評理啊!!!
光天化日之下!這小娘子紅口白牙的就給我潑臟水呀!!!
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啊?!
我太可憐了啊!我守了三十多年的童子身啊!
硬生生就這么讓她給破了哇!!
我沒臉活了啊——
嗚嗚嗚嗚——”
朱金寶先下手為強,一屁股坐地下,拍著大腿倒是先哭上了!
一身肥肉一顫一顫的,很具視覺沖擊力!
衛芙在二樓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天?!現在的男人身子都這么金貴了嗎?
這場景莫名熟悉......
朱十一一掀簾子,一臉壞笑的走了進來。
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衛芙對面的位置上。
“我就知道你在這,這么精彩的戲碼!
主角怎么能不到場?!”
“有你在!我感覺自己純屬多余!”
衛芙趕緊給凱旋歸來的女將軍倒茶,滿臉諂媚!
“灑灑水啦!要不是崔珩那廝,心急當你面撇清自己!
我高低能把岳青禾那個死綠茶,罵回娘胎里!”
衛芙深以為然,十一絕對有那本事!
不過崔珩急于當面撇清自己從何說起?
朱十一抿口茶,嫌棄的看了衛芙一眼道
“我嚴重懷疑你在男女之事上,少長了一根弦!”
衛芙生氣了,硬懟道
“你倒是多長了一根,那怎么還沒見你拿下我阿兄?!
你自個兒都是個老光棍,還好意思說我?”
心里暗暗嘀咕
‘我缺哪根弦,也不缺男女那根,不然肚子里的娃是哪里來的?!’
朱十一叉腰瞇著眼道
“看來你最近沒少吃崔珩的口水,嘴巴倒是利索不少!
還是崔夫子會調教人,在床上沒少賣力吧?!”
衛芙一張老臉差點紅溫了,一把捂住朱十一還要繼續說下去的嘴巴,連連求饒!
在聊葷段子這塊,十個衛芙也干不過一個朱十一!!
朱金寶悲憤欲絕的控訴,把岳青禾聽得目瞪口呆,她終于知道了什么叫
——走別人的路,叫別人無路可走!
這下可熱鬧了,看熱鬧的都不嫌事兒大。
樓下那些不知岳青禾身份的伙計,還幫腔調侃道
“小娘子,你可不能吃干抹凈不認賬啊!
我們都可以作證!我們掌柜確實是只三十年的童子雞!
在小娘子之前,連姑娘的手都沒有摸過一下子呢!
現在被小娘子又摟又抱的,這就算破了身了!
小娘子可不能抵賴啊!”
眾人紛紛附和,讓岳青禾臉色更難看。
她氣的幾乎要心梗,什么叫連姑娘手都沒摸過?
那是他不想摸嗎?那是根本沒人愿意讓他摸吧!
瞅瞅那胖成肉山一般的身軀!哪個小娘子愿意被一頭肥豬摸?!
不過是剛好自己尋死,砸到他身上而已!這就破了他身子了?!
我呸——!!!
想女人想瘋了吧?!憑這也想賴上她沐恩侯府嫡女?!
簡直做夢!!
岳青禾惡狠狠的瞪著這幫又臟又臭的下等人,眼底充滿厭惡。
終于忍無可忍,大聲怒吼道
“來人啊!來人!!
給我打!打到他們不能說話為止!”
可惜喊了半天只有她貼身婢女跌跌撞撞跑過來。
低聲驚慌道
“女郎,老太君發了好大火,讓人傳話喊你速速歸府!”
岳青禾猶如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來,心涼了半截。
這下全完了!祖母絕不會輕饒了她的!
岳青禾帶著家仆狼狽逃竄,朱金寶立馬不哭了,扯著嗓子喊
“大家都要給我作證啊!還有樓上的徐大人,您可看的清清楚楚啊!
我真沒有非禮那位小娘子啊!
是她毀了我清白,還不負責任的丟下我不管啊!
我真的是受害者啊!
天老爺啊!我這以后怎么有臉見人啊——
嗚嗚嗚嗚——
你們看什么看!趕緊干活啊!
別以為我看不見你們偷懶!!!”
朱金寶早就看到從二樓伸出頭查看的徐明。
還好還好,有徐大人在,那幫人就不會顛倒黑白!
朱金寶悄悄松了口氣!繼續催著伙計干活去了。
徐明被這鬧劇整的哭笑不得,這案子也進行不下去了。
原告尋死不成,還跑了!他今日出門又不是辦案,身邊連個衙差都沒有。
不過這都不影響他斷案!徐明正了正臉色,面對樓上眾多茶客道
“岳家娘子與世子殿下之間的糾紛現已查明。
岳家女設計世子在先,設計不成又散播流言,污蔑世子殿下毀其清白在后。
按其所造成后果輕重量刑,岳家女該判鞭笞之刑!
稍后衙差會去沐恩侯府拿人,回京兆府行刑!
世子殿下御下不嚴,其下屬為泄私憤,大肆煽動輿論,對大聖社會風氣造成不良影響。
處罰紋銀一百兩,即日上繳戶部!
世子殿下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