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芙與朱十一坐在一處吃酒聊天,對占據首座的二公主視而不見。
二公主在衛(wèi)芙手里吃了癟,正恨得牙癢癢。
看她們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樣子,更生氣了!
正琢磨著用什么法子找補回來。
貼身女官從外面回來,附耳幾句!
不一會兒,春風滿面的凌霜霜就被二公主的貼身女官迎了進來。
更是被安排在了衛(wèi)芙對面,公主右邊下首第一席位!
朱十一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公主這是何意?她一個妾怎配坐那個位置?
你讓其他正經人家的娘子如何自處?”
二公主看著急眼的朱十一,心里舒服了!
看!這不就戳到痛處了嗎?
哼!你們讓我不痛快,那你們也休想痛快!
“朱娘子此言差矣,別人不知道,難道諸位也不知道嗎?
這凌氏乃是岳老太君擺了香案,在眾人見證之下收的干孫女呢!
怎么能以一般妾室待之?這不是打岳家的臉面嗎?
凌氏可是進宮拜見過岳貴妃的,聽說還給了不少賞賜!
你們難道也想傷岳妃的面子?!”
一眾貴女本來挺不滿這個上不得臺面的妾,坐自己上首。
聽二公主這么一說,還真不敢造次了。
心里不爽也得憋著,誰讓岳家勢大,自家也得罪不起呢!
二公主看著被自己壓下去的眾人,滿意一笑道
“這就對了嘛!來者都是客,何必拘泥于身份貴賤?
這佛門清凈之地,眾生平等!
諸位還是莫要讓紅塵世俗偏見,沾惹了這佛門凈土!”
眾女紛紛附和,吹捧拍馬屁的不在少數。
沒辦法!二公主雖然失寵,畢竟身份在那里擺著,也不是誰都敢得罪的!
徐知秋跟宋臻臻一臉郁悶的看著對方,宋臻臻鼓著腮幫子道
“都怪你!非得貪那一千兩銀子,好好的宴會被她攪和的烏煙瘴氣!
真是氣死我了!”
徐知秋心虛的咳了咳,道
“你以為我想要啊!你沒看外城的流民多可憐?!
朝廷賑災款遲遲不能下來,這一千兩能最起碼能吊住他們的命,再往后拖一拖!
想想那些流民,想想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無人贍養(yǎng)的老人!
你且忍忍吧!!!”
徐知秋又是作揖,又是告饒,哄宋臻臻。
一聽到流民,宋臻臻臉色緩和下來,道
“也不是不能忍,算啦!
下次還有這樣的機會,我定要賣她兩千兩!”
朱十一雙眼冒火,她最看不慣如凌霜霜之流,妖妖嬈嬈一副見了男人沒骨頭的樣子。
凌霜霜故意帶著挑釁的目光,看向衛(wèi)芙跟朱十一,一副你能拿我怎么辦的死德行。
激的朱十一還要發(fā)作!衛(wèi)芙看穿了她的把戲,一把攥住朱十一胳膊,輕聲道
“別為了她耽誤正事!以后有的是時間收拾她!”
朱十一鼻子里‘哼’了一聲,狠狠瞪了凌霜霜一眼,才悻悻的看向了別處。
凌霜霜還有點意外,沒想到朱十一這個草包竟然不上當。
她知道二公主把她叫進來給她體面,就是為了下衛(wèi)芙的面子。
她樂得被二公主當槍使,因為她來就是想弄死衛(wèi)芙。
齊瑑走了不久,凌霜霜就看到提著一盒子點心的姜魚路過!
她來之前就打探到衛(wèi)芙的行蹤!
衛(wèi)家就要大禍臨頭,屆時衛(wèi)國公戰(zhàn)敗身死,看你衛(wèi)芙還有什么資本囂張?
摸了摸頭上的簪子,里面有她新弄出來的劇毒。
這毒無色無味,只要見血就能封喉!且查不出來源!
要是能在宴席上接近衛(wèi)芙,神不知鬼不覺的下到她身上,最后她毒發(fā)身亡也只會查宴會的主人!
怎么也查不到她頭上!
雖然她不動手衛(wèi)家也難逃一死,但是她等不及那天了!
蕭定頤眼看對這賤人越來越上心!
真要讓他們成就了好事,那衛(wèi)家就算倒了,蕭定頤沒準還要保她!
夜長夢多!這賤人早死一天,她就能早安心一天!
況且還有這些自以為是的貴人給她撐腰,她事半功倍!
只要她死了,蕭家再無人壓她一頭!
蕭定頤聽話又好哄,勾搭著五皇子扶持他上位,自己何愁不能混成人上人?
萬一哪天他不成了,還有五皇子這個備胎。
只是拿捏五皇子容易,那個岳貴妃可不好相與,只能慢慢謀算。
凌霜霜見眼神挑釁行不通,嘴角揚起惡毒的笑意。
她端起一杯酒,腰身款擺,扭到衛(wèi)芙的坐席之前。
身姿裊娜的側著身子給衛(wèi)芙行了個福禮道
“妾見過郡主,知道郡主平日事忙,妾也不敢貿然打擾郡主。
因此這么久都未去郡主院子請安,還請郡主恕罪!
將軍也不忍心打擾郡主清凈,就一直宿在妾的院子里。
不過郡主放心,妾每日都有靜心照料,將軍如今的身子已經大好了呢!
今后我定會好好伺候將軍飲食起居,爭取再為蕭家開枝散葉!
屆時郡主作為我孩兒們的嫡母,還要替妾多多管教才是!”
凌霜霜這一番話,擱在一般大家主母身上,怕不是得當場一口氣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