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頤被衛(wèi)芙指認(rèn)的那一刻,他腦子就懵了!
不敢置信的看向衛(wèi)芙,她竟然當(dāng)眾指認(rèn)他!!
她可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發(fā)妻啊!他倒霉了對她有什么好處?!
難道她為了奸夫,鏟除自己這個障礙,就要置自己于死地?!
劍一幽靈一樣的出現(xiàn)在蕭定頤身邊,劍柄抵著他后背,揚了揚下巴!
蕭定頤感覺自己被一股無法抗衡的大力推著,直接被推倒了場地中央。
朱標(biāo)跟霍錚,怒目圓睜,雙眼冒火的盯著蕭定頤。
朱標(biāo)最惱火,他十個兒子都沒搶過蕭定頤!
沒想到兒子們最終輸給了這么個貨色,真她娘的窩火!
“呸!叛徒!卑鄙小人!
虧老衛(wèi)憐惜你父親早亡,把女兒嫁給你!
沒想到你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
你爹要是知道你長大了是這么個貨色!
怕不是一開始就把你扔尿桶里溺死!”
霍錚也很是惱火
“你還是不是個人?!
連三歲孩子都知道,鎮(zhèn)北軍獨自扛著韃靼幾十萬鐵騎!
是我大聖北面的門戶!
你也是帶過兵打過仗的將軍,竟然在自己人背后捅刀子!
你也配當(dāng)將軍?!
我呸!——”
兩人的唾罵,讓蕭定頤醒過神來!
他現(xiàn)在不能亂,憑借一張地圖都想定他的罪。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蕭定頤換上一副悲傷的表情,看著衛(wèi)芙道
“郡主,我知道你因為我納妾的事情一直在怪我!
但是這都是我們的家事,郡主也不能隨便給我安這么大的罪名,來詆毀我泄私憤吧?
我知道錯了,我改還不行嗎?!
我回去就將她們母子打發(fā)了,以后只跟你一人好好過日子行不行?
我真的知道錯了!能不能不要再跟我置氣了?
這些家事,我們回去好好商量行不行?
不要耽誤了各位大人辦正事的時間,好不好?”
蕭定頤想把衛(wèi)芙對他的指證,定性成為妻妾之間爭風(fēng)吃醋的結(jié)果。
衛(wèi)芙因為嫉妒,利用郡主身份,站出來誣陷他沒做過的事情,以泄私憤!
衛(wèi)芙面無表情的聽他說完,然后清冷道
“你的意思我是誣陷你的?那你就拿出證據(jù)證明你自己的清白!
先解釋一下這卷地圖怎么回事?
還有這些字跡又是怎么回事?
事關(guān)重大,左相大人英明神武,也不會聽我一家之言。
蕭將軍請自證,我們大家洗耳恭聽!”
蕭定頤臉色變了變,衛(wèi)芙竟然認(rèn)識他的左手字!
當(dāng)初描繪地圖的時候,他就想到萬一東窗事發(fā),可憑借這一手鮮為人知的左手字?jǐn)[脫嫌疑!
沒想到衛(wèi)芙竟然早就知道他的秘密。
還有那畫圖的絹帛,洛京稍微富裕一點的人家,都在用的通用的款式!
沒想到衛(wèi)家在這么不起眼的地方也要精益求精。
“郡主真的冤枉我了,我左手根本不會書寫!
就算寫出來也是鬼畫符一般難看。
萬萬做不到如地圖里面那樣清晰工整!
還有這絹帛,我三年都不在府里!
或許府里面那些眼皮子錢的奴才,偷了主子的東西拿去換錢,也未可知!
郡主憑借這兩點就定我的罪,怕是太草率了!
岳父大人為了大聖百姓安居樂業(yè),苦守北境!
我豈能做那等背信棄義,遺臭萬年之事!”
蕭定頤一番話說的有情有理,就是咬死了一個不承認(rèn)!
崔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底漫過鄙夷跟嘲諷。
這種眼神讓蕭定頤滿腹的恨意差點噴濺出來。
連忙低頭看向地面,生怕讓崔珩看出端倪。
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個絕世龜公!
明知道自己的媳婦偷了人,奸夫就杵在他面前!
他卻只能忍氣吞聲,屁都不敢放一個。
衛(wèi)芙冷笑道
“你是算準(zhǔn)了你左手會寫字的事,沒有任何人知道是吧?!
你兩年前右手受過傷,之后兩個月內(nèi)給朝廷的奏疏,你都是用左手書寫的。
即便你已經(jīng)努力模仿自己右手的筆跡,但是書法大家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出自同一人手!”
崔珩莞爾一笑道
“那也真是巧了,最近事忙,本殿有隨手批閱公文的習(xí)慣。
這幾日在整清查兩年前邊城一樁舊案,里面似乎有幾份蕭將軍的折子。
墨一你去查一查,有的話拿過來做筆跡比對!”
蕭定頤震驚的抬頭看向崔珩,他雖然笑著,但笑意未達(dá)眼底,只感覺到刺骨的冰寒。
他兩年前的奏疏,怎么會這么巧被他帶在身上?
說不是有備而來,鬼都不信!
蕭定頤終于確定了,這對奸夫淫婦處心積慮做局,想要將他按死在這里!
但這笑容落在女眷眼里,那簡直如飲瓊漿玉露,飄飄欲仙。
二公主看著他對著眾人難得露出笑容,心里更是嫉妒欲狂!
這樣的笑容,他從未對她展現(xiàn)過!
現(xiàn)在竟讓這么多女人看了去!
這些賤人都該死!尤其是衛(wèi)芙那個賤蹄子!
左右梭尋之下,一眼看到了不遠(yuǎn)處緊緊靠著大樹,瑟瑟發(fā)抖的凌霜霜。
眼底的陰毒再也掩飾不住,慢慢不著痕跡的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