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珩一直纏著衛芙不放,浴池里面的水都換了三回!
崔珩倒是玩暢快了,衛芙快哭了!
這個死變態,不知道從哪兒弄了那許多小玩具!
花樣多的簡直匪夷所思!
衛芙真后悔自己一時被美色所迷惑,跟他上了鸞車.......
色字頭上真的有一把刀!會要人命的呀!
直到第二天一早,金吾衛過來稟報
“陳家兄弟已經提到金吾衛衙門,但刑部用了重刑!
幸虧咱們去的快,否則人就沒了!”
昏昏欲睡的衛芙一下清醒了,張口便問
“人怎么樣?有沒有傷殘?”
外間那年輕的小郎君立刻紅了臉!
沒想到清心寡欲,目下無塵的左相大人,竟然也金屋藏嬌?!
這信息量簡直太炸裂了!
衛芙問完就后悔了,忘記自己還在崔珩的床上。
那金吾衛只在外間匯報,她不出聲,其實是沒人知道的。
衛芙懊惱的閉嘴,埋怨的瞪了崔珩一眼,順腿踹了崔珩一腳。
崔珩一把攥住衛芙的腳踝在手里把玩,一點沒生氣,反而十分愉悅
“你繼續說吧,他們傷勢如何?”
那青年郎君趕緊清了清嗓子道
“傷勢雖重,好在沒傷到筋骨,倒不會致殘,只是修養需要花些時日!”
衛芙吐出一口氣,還好!還好!只要人還在就行!
真出了事,她都沒辦法回去,面對陳家阿婆那雙絕望的眼睛!
只要人活著就有希望!
陳大牛跟陳二牛被抓進刑部大牢后,以為自己不可能活著走出去了!
當又一輪刑訊完他們的官員走了之后。
陳二牛吐出一口血,勉強咬著牙道
“早知道這個世道被這些狗官把持!
咱們還不如當初帶著兄弟們落草!
總好過現在冤死在這牢里!
哥!我們死了便死了,可是娘咋辦?!
我們不在了,娘可咋活?!”
陳二牛渾身是血,一只眼睛已經腫得睜不開了。
眼淚順著血水往下淌!
陳大牛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雙手雙腳的指甲都被鐵鉗拔去了!
胸口也被烙鐵燙的皮開肉綻。
陳大牛情況更嚴重一點,他好半天才清醒了一點,低聲道
“二牛,是大哥對不住你,我本想把罪責一人擔下,保你出去。
咱倆好歹留一個,給咱娘養老送終!
可惜他們是鐵了心不放過我們兄弟了!
是大哥輕易相信了外人,才慘遭橫禍!
我對不住你,對不住跟著咱們的兄弟,更對不住咱娘!
二牛,就算死!大哥也在前面給你探路,你別怕!”
陳二牛眼淚流的更兇了,哽咽道
“大哥我不怕,我只是放心不下咱娘!
她老人家辛辛苦苦把咱們拉扯大,還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呢!
我們卻走到了她前頭,我們不孝啊!
她的養育之恩,咱們只有來世再報了!”
陳二牛失聲痛哭,陳大牛也默默流淚!
他們真不敢想,他們走后,自己親娘要怎么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是餓死?還是凍死?是病死?還是被人欺負死?
正在陳家兄弟絕望的時候,史思明拿著一張寫滿字的紙進來了。
史司明義正言辭道
“你們的情況我也聽說了,家里頭還有個老娘無人奉養!
但法不容情,無論什么緣由,你們偷運朝廷鐵礦乃是不爭的事實!
念你們初犯,只要簽了這供壯。
我可以答應放你們兄弟二人其中一人出去,奉養你們老母!
否則株連九族,讓你們老母親也陪你們一起上路吧!”
陳大牛低頭看了看那張寫滿字的供狀。
滿是鞭痕的臉露出慘笑。
“我雖然是個不識字的粗人,但我也知道!
只要我簽了,你們立馬能給我們兄弟弄死!
我們是被人蒙蔽才運了那鐵礦石,不知者無罪!
你們這樣草菅人命,遲早要遭報應!”
陳大牛一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盯著史司明,那目光幾乎能把他臉皮穿透!
史思明惱羞成怒,一把將供壯扔到一邊,獰笑道
“好!好得很!
我好久沒遇到你們這樣的硬骨頭了!
我最喜歡你們這些,自以為骨頭硬的漢子!
到時候我一根一根拆你們骨頭的時候,才會讓我更興奮!
這供狀你們活著不簽,那也行!
死了再簽也是一樣的!
哈哈哈哈——”
史思明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他將官服官帽小心的脫了下來。
然后疊的整整齊齊,放到離陳大牛陳二牛他們最遠的桌子上。
史思明就穿著一身中衣,緩緩走了過來。
他禿了的腦袋冒出一層油光,凹陷的眼睛像豺狼盯著獵物那樣興奮。
牢房的架子上掛滿了沾血的刑具。
史思明興奮的來回走了兩圈,挑了一支彎月一般的鉤子。
那鉤子尖細鋒利,閃著寒光!
他興奮的將鉤子放在鼻子下使勁聞了一下,笑著道
“上一次用這個離別鉤的,也是個硬骨頭!
可當我把鉤子從他下體穿過,順便把他尾椎骨剔出來的時候,他哭了!
那哭聲可真好聽!
希望你們兩個,千萬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