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左應欽,聽得頭發更白了。
他沒見到衛芙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樣子。
以為她只是以智謀取勝的弱女子!
趕緊阻攔道
“郡主!使不得!使不得啊!
您千金之軀,萬一傷到了,我怎么跟衛國公,還有高陽王殿下那邊交代?
他們都是一幫粗人,就是說話難聽了些,但對大聖絕對赤膽忠心!
違抗軍令的事情,是萬萬不會做的!”
衛芙卻不看左應欽,而是盯著馬魁道
“馬將軍當真不會違抗軍令嗎?
那若我讓馬將軍充當誘餌,自陷敵陣之中!
馬將軍是否會聽令行事?”
馬魁臉都青了,惡狠狠盯著衛芙,腮幫子的肌肉都在抽搐!
顯然是被衛芙的話氣急了!
衛芙輕笑一聲道
“看!這就是將帥之間,互相信任不信任的問題了!
我自是不會讓同袍們白白去送死!
但有些危險的事情,必須要有人去干!
你信任我,就會勇往直前,令行禁止!不怕我沒給你留后路!
戰場上瞬息萬變,若是你質疑我的軍令!
哪怕就猶豫那么一時半刻,結果很可能就是一敗涂地!
馬將軍,我今日給你挑戰我的機會,你可要珍惜!
你要是慫了不敢應戰!
那以后你見了我,最好也夾著尾巴做人!”
衛芙極具挑釁的話,讓左應欽連家里的糟心事都暫時忘了。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比刺頭更刺頭的人,這還是個女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馬魁一蹦三尺高,遲重山按都按不??!
“好!郡主好膽識??!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老馬七尺男兒,焉能避戰?!
就斗膽請郡主賜教了!
只是丑話說在前頭!
若郡主輸了,可不興到衛國公那里告狀!
我老馬自認官職低微,不配與衛國公為敵!”
馬魁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擠兌衛芙。
要是輸了,不能公報私仇,找自家老子做主!
他自認干不過權勢滔天的衛家!
衛芙欣然點頭答應!
一邊的遲重山急得抓耳撓腮,別人不知道,他可是門兒清!
他太清楚里面實力的差距了,一把攥住馬魁的胳膊,焦急道
“老馬!聽兄弟一句勸!
別跟郡主擰著來了,沒你好果子吃!
聽話,咱們不挑戰了!
走——兄弟帶你喝酒去!”
哪知遲重山的一片苦心,被馬魁當成驢肝肺。
他一把甩開遲重山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炸毛道
“你別喊我兄弟!我沒你這樣認女人當老大的兄弟!
幾天沒見,你卵蛋被人割了嗎?這么沒種?!
還是看到美人,挪不動腿了?
今日這個戰,我挑定了!
再勸我!兄弟沒得做!”
遲重山被馬魁的執迷不悟,氣個倒仰!
這么看不起女人,你難道不是女人生出來的嗎?
看他嘴巴里還不干不凈的,氣的一甩手道
“好!好!好!剛才的話算兄弟我沒說!
你放心大膽去吧!只要你能承擔所有后果!
兄弟我都支持你??!”
馬副將要單挑新來主將——永安郡主的事情。
不消半盞茶,已經傳遍整個軍營!
本來千瘡百孔的寧州大營,突然沸騰起來!
校場中間的擂臺四周,插滿了火炬!
將整個擂臺照的亮如白晝!
大營里面幾乎所有士兵,都跑過來看熱鬧!
甚至連傷兵也互相攙扶著,瘸著腿跑來觀戰!
整個校場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衛芙知道在滿地雄性的領地里面,想要成為首領!
必須用絕對的武力鎮壓!
男人骨子里,永遠只會臣服比自己更強大,更有力量的人!
越是難以逾越,他們的服從性就越強!
衛芙想快刀斬亂麻,故意留了時間給他們傳播消息!
她必須要殺雞儆猴,敲山震虎!
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就算心里不服,也暫時不敢造次!
而馬魁,就是她第一個拿來開刀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