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回了廣州,第一件事兒自然是處理房東家的事兒,可一到房東家里,我們倆立馬就被圍了,為啥?因為王師傅之前看的那幾件事兒都靈驗了,火鍋店生意現在好到爆,書生老婆的性冷淡好了,那當官的親爹托夢給他說有高人引路我已經被放回來了,就連那個小姐接客接的都要磨禿嚕皮了,一回來就纏著王師傅拉到小房間里肉償一番。
這幫人有人送錦旗有人送紅包,甚至還有人過來想找王師傅開個風水館的,可見大家對這種有真本事的高人到底有多大的需求,一想到這個我就恨黃鼠狼恨的牙癢癢,我要是這會兒得了法,這些錢我都已經能揣兜里了,那暴富根本就不是夢想,而是唾手可得。
我甚至都想好了,我又不犯錢缺,我犯的是命缺,我可不像王師傅那樣放著錢不掙,還要給人號脈選客戶,換成我,我直接來者不拒!收了錢有事兒沒事兒給你布置點無傷大雅的小厭勝不就好了?
可是沒有如果。
我眼見著王師傅這次對來者全部拒絕,直言不諱的說自己學的法術那是缺一門,自己命里犯錢缺,賺了這個錢反而要倒霉,上次是因為我急需用錢這才破例施法,現在事情已經解決,自己也要金盆洗手,而且王師傅還警告了這些人,說厭勝術并不屬于是法術,而是屬于“借勢”,他用法術幫了這些人求了財,這幫人就有可能在其他的地方失去某個東西,甚至都有可能因為這個丟了性命。
用命換錢,值當嗎?
不信?
不信你們看房東的兒子嘛。
他是娶了媳婦,現在不都丟了魂兒得了神經病嗎?救不救的回來還兩說呢。
王師傅這一盆冷水把人們的熱情澆滅了不少。
更是把房東老太直接都嚇哭了。
房東老太的兒子怎么了?
事情是這樣的,房東老太說她兒子結婚當晚十二點,就按照王師傅的交代把床底下的東西取出來去了小樹林里,回來之后對她說一切辦妥了,她也沒往心里去。
可從那晚上開始,這新婚小兩口就沒出過門兒,屋子里的動靜也是地動山搖的非常大,聽的人臉紅心跳的,她有心勸年輕人不能逮到好吃的一口氣兒把自己撐死。
都娶回家了,來日方長不是?
可再想想,誰都年輕過,這事兒自己當娘的也不好勸。
結果不對頭啊,這兒子是真能折騰。
連著三天,給新娘弄不干了,哭著跑回娘家去了,說這玩意兒就是個牲口,哪有人抱著媳婦兒都不讓下床一直整的?都給人磨的禿嚕皮了也不放過人家,鐵人也經不住這么磨啊!那是鐵棒子也得給磨成針了啊?
親家母馬上給房東老太打電話罵了一頓,說你兒子是個變態吧?年輕人不知道節制可以理解,但是這種事兒再舒服也不能往死里整啊?
房東老太知道了原委,想著罵兒子一頓,去給兒媳婦兒接回來,可她卻發現兒子不對勁兒,就在屋子里不說話,也不吃飯,她還以為兒子是因為媳婦兒跑了心里不得勁兒呢。
可等到晚上的時候,她發現兒子悄悄的出了門兒,以為兒子白天是愛面子,晚上要去偷偷接媳婦兒,跟過去一看,發現他竟然跑到公廁里半天都沒出來,房東老太趕緊怕他把自己悶死在廁所,趕緊去找,當她沖進去的時候嚇傻了,只見她的好大兒正蹲著大口大口的吃屎呢!
房東老太說到這里的時候哭著跪了下來,她是被王師傅的那句有可能治不好給嚇住了。
王師傅是用法術幫忙找了媳婦兒不假,可現在就爽了幾天,媳婦也跑了,人也瘋了,那還不如不施法呢不是?
王師傅道:“老嫂子別哭了,那句話我是說給外人聽的,我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不存在治不好的可能,我幫他辦這個事兒,是請林子里的一棵老樹幫的忙,本身他事成之后磕了頭還愿轉頭就走這事兒就完了,至于怎么謝那是我跟老樹的事兒,為什么會出意外?恐怕是老樹叫他他回頭了,這才上了他的身,老樹沒體會過床上的男女之事,一碰就上了癮這才沒個節制,包括夜里吃屎,那都是老樹辦的,大糞這東西,人看了惡心,對于樹來說,那可是佳肴養分。”
說完,王師傅把木工包放下,拿出了魯班尺遞給我道:“你在這守著,他要是不聽話,你拿尺子打他腦袋。”
隨后,他提著一把斧頭就出了門兒。
在他走后,房東的兒子忽然惡狠狠的盯著我道:“你收拾不了我,我幫了你們這么大的忙,先讓我享受幾天都不成?”
他的眼光非常兇狠,說話的聲音尖細尖細,聽起來像是公鴨嗓。
而且他說的話,很明顯不是人話,而是有東西附在他身上說出來的。
我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情況,還真有點虛,他見我害怕,冷笑了一下站了起來竟然要走,我一看這情況不對,立馬就舉起手中的尺子道:“你他媽的給我坐那!”
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尺子,臉上還真露出了些許的畏懼,不敢繼續造次,他繼續坐在了床邊上道:“我就不信你們能拿我怎么樣!”
過了有兩分鐘。
他忽然臉色一變,怒道:“好一個魯班門人!竟然這么歹毒!你們求我在先,我幫了你們的忙,你們就是這么對我的?”
說完,他站了起來,雙臂一撐,竟然把身上的麻繩一下子都掙斷了,我舉起了手中的尺子就要朝著他的腦袋打去,一尺子抽下去,他便一聲慘叫在地上打起了滾。
房東老太看著她在地上不住的哀嚎求饒,搞的房東老太都有點心疼了,如果不是我攔著,她都要上前抱住她的“兒子”。
這個慘叫持續了大概兩分鐘,他幾乎是帶著哭腔的道:“錯了,我知道錯了,饒了我這回吧!我現在就走還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