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傅道:“其實也簡單,還是那句話,潭會長是正派人,他所做的這個六門四合局也的確是把周圍能利用的風(fēng)水都利用到極致了,就好比是一個廚子,他利用現(xiàn)有的食材做了最好的美味,而魯班厭勝術(shù)是什么呢?是不按常理出牌,我不僅要利用自己的食材,我還要把周圍其他人的好食材拿過來給我自己用,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說到底,是一個竊字。”
林總的眼睛猛然一亮道:“具體點的呢?”
王師傅對我招了招手,讓我把紙給林總。
他指著那紙上畫著的雜亂線條道:“我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特別關(guān)注的是周圍地下水管道的鋪設(shè),在風(fēng)水上,山管人丁水管財,藏風(fēng)之地聚水之所就是風(fēng)水,地上的水是水,地下的水也是水,我想的就是,改變地下水管道的走向,讓整個地下水匯聚到此處,我在綠地集團的進門大廳這邊,設(shè)一個一字龍門陣,水能聚在這里并且被一字龍門陣留住,形成了一個非常獨特的龍吸水格局,其中的原理就是,利用這個風(fēng)水局,把周圍的地脈之氣都給吸過來。”
林總拍手道:“好一個吸過來!這才是奇術(shù)嘛!”
說完,林總拿出了支票簿道:“行內(nèi)的規(guī)矩我懂,道不賤賣,法不輕傳,這樣的奇術(shù)理應(yīng)是賣個好價錢,這是咱們第一次合作,我更不能虧待了王先生,您說個數(shù)。”
每次一說起錢的時候,我都是極度眼饞加上終極無奈。
我多希望這筆錢我能拿到啊!
去他媽的黃七小姐!我遲早端了你們黃家的老窩!
我在心里再次咒罵了那黃皮子一番。
果不其然,王師傅搖了搖頭道:“錢的事兒,您象征的給個萬八千的意思一下就行,免費的東西您用了也不踏實,得了太多的錢我也苦惱,不過我有兩件事要求林總。”
林總十分爽快的道:“您說。”
我不由的激動了起來,只當王師傅要為我謀前程了。
此情此景,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不要點好處都對不起自己!
不料王師傅開口說道:“第一件事兒就是林總以后還要用譚會長作為綠葉集團的風(fēng)水顧問,我的這些東西您一猛的聽起來是很有道理的,把別人的都搶過來給自己用,把周圍的地氣都吸過來,短期的確是能看到效果,可偷來搶來的總歸是不長久,甚至以后還會遭到反噬,綠地集團想要長期發(fā)展,還是要靠正道的布局,要多行善事,我這人不太會說話,表達的可能不到位,不過林總應(yīng)該能明白。”
林總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王師傅的氣度和格局,我佩服,我聽您的,那第二件事呢?”
“林總請我來,并不是為了這風(fēng)水術(shù),而是請我出手對付我那倆施厭的同門,我本不愿意介入同門斗爭,可那倆同門視人命如草芥我不能不管,我希望我斗敗他們的時候,如果可以能給他們留條活路。”王師傅說道。
林總依舊是沒有意見。
他說打開門做生意的,誰也不愿意得罪這些有異能的人,他們這次給綠葉集團帶來的麻煩很大,如果真的能贏了他們,非但不會為難他們,甚至可以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跑路。
不過林總很好奇,他們這樣的人,為何王師傅會給他們求情。
“他們會拼命,一旦他們連命都不要了,下了以命換命的厭勝術(shù),會極其麻煩,而且我們這一派,都是師徒傳法,你能保證他們沒有師父徒弟沾親帶故的師叔師弟?林總是成功的生意人,所謂天子不坐危堂,犯不上跟這種人一般見識。”王師傅笑道。
王師傅的這幾句話,說的非常有水平,林總都贊嘆的看著他道:“王師傅,我能感覺出來,您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的感覺向來很準,您見識過大風(fēng)浪,經(jīng)歷過常人沒有經(jīng)歷過的江湖。”
王師傅搖頭道:“一個泥腿子,不過是井底的蛤蟆,能見過多大的天?林總這是在取笑我。”
林總依舊是眼睛放光的看著王師傅道:“不,衣著打扮什么的可以偽裝,但是人身上那種氣質(zhì)是怎么都藏不住的,您不愿意說,我不打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兩個條件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王師傅日后有什么需求,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這一場交談相談甚歡。
林總接下來把劉凱叫了過來,讓劉凱組織一個施工隊,全力配合王師傅在綠葉集團總部下這個龍吸水的局。
誰能想到,我們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就成功的獲得了綠葉集團總部的施工權(quán)?
我們能在這里施工,就能借著機會,在這里尋找那個孽!
接下來,王師傅和我便名正言順的在綠葉集團總部周圍指揮施工,王師傅也按照他的記憶在幾個關(guān)鍵位置破土動工,想要把他當年藏在這里的孽給找出來!但是從這么大地方挖一個小石頭,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王師傅讓我別著急,他一定能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
除了這個之外。
我們倆還忙別的事兒。
那就是去找王師傅的那倆同門曹阿旺和何二勇。
事到如今,我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王師傅還是不愿意跟他們斗法,他們倆此時已經(jīng)殺紅了眼,一旦真的斗起來,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倒不是王師傅怕他們。
而是王師傅心里對同門斗法這個事兒非常抵觸。
他告訴我,他的師父,就是死于跟同門的斗法,明明是一件小事兒,最后倆人你來我往,斗來斗去,最后斗出了真火,一個死了,一個瘋了,我對這樣斗法的故事十分好奇,王師傅本不愿意說,經(jīng)不起我的軟磨硬泡,告訴了我整個斗法的過程。
王師傅說他的師父姓張,名叫張志成,身份嘛自然也是一個木匠,他師父的一個同鄉(xiāng)當時在外面做生意賺了點錢,在十里外的一個村子買了一塊地修了一個大別墅。
所謂富貴不還鄉(xiāng)如同錦衣夜行,別墅修好之后,同鄉(xiāng)就請同村的人過去別墅吃飯,流水席不需要湊份子給紅包,直接過去吃就行,為了鄉(xiāng)親們出行方便,這個同鄉(xiāng)還包了幾輛大巴車車接車送,這流水席要連擺七天,也就是說,鄉(xiāng)親們可以免費去吃七天的大席,吃不完的還能打包帶走。
那年頭都窮,就拿我小時候還說,最喜歡的就是誰家有紅白喜事可以去吃大席,這個土大款的鄉(xiāng)親們一邊暗地里咒罵他是有錢了燒包顯擺,一邊笑著奉承老板大氣。
這事兒說起來也簡單,就是一個暴發(fā)戶在鄉(xiāng)親們面前顯擺,要說奇怪的點就在于土大款安排的大席是在晚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