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戈登的對講機響了起來，“戈登警長，有情況！”

“怎么回事？”

“在東區的犯罪巷發現兩具死尸，一男一女，他們似乎是一對夫妻。”

車里的三人都忍不住看向布魯斯，隨后意識到自己的不禮貌，尷尬地扭過頭去。

“……戈登警長，那對夫妻的身份核實了，是法爾科內家族的人！”

“是黑道仇殺？”戈登皺起眉頭來，“我現在就到現場來。”

法爾科內家族是哥譚市最龐大的黑道家族之一，他們是美國意大利裔，頗有曾經意大利黑手黨的風范。

“我就不去了吧。”羅蘭說道，“我現在說不定還能碰到一個沒有伴的姑娘，過一個晚來的情人節。”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戈登將車門的鎖打開，讓羅蘭在一旁下了車。

次日。

“法爾科內家族負責高利貸的夫妻被槍殺，不排除殉情可能？”羅蘭念著報紙，“夫妻對射殉情是吧？這都什么跟什么啊，現在的報紙也太不著調了。”

“那你別看。”杰森沒好氣地說道。

“算了，反正是從人家信箱順的，也不要錢，還是湊合看吧。”羅蘭繼續看著報紙，“不會是什么經濟糾葛給債主干掉了吧？”

“說不定是被黑道仇殺，法爾科內家族在哥譚市的敵人可不少。”杰森說道。

“那就不知道了。”羅蘭靠在椅子上，“對了，咱們情人節賺了多少錢？”

“算上給我那些伙伴的工資，還剩下一千六百美元。”

“這倒是也不少。”羅蘭搓了搓手，“可惜情人節一年只有一天。”

“其他節日咱們也可以想辦法賺一筆，比如賣復活節彩蛋，還有萬圣節的南瓜燈什么的。”杰森想了想說道。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羅蘭忽然想到了什么。

“其他節日……”

“你說干掉法爾科內家族那對夫妻的，會不會是節日殺手？”

“你也聽說過這個傳說？”杰森撓了撓頭，“這不只是哥譚市的一個都市傳說嗎？”

“節日殺手行動的時間總是在節假日，并且每次作案后都會在案發現場遺留與當天假日相關的紀念品，暗殺目標永遠都是哥譚市的犯罪集團成員，尤其是黑手黨成員、殺死目標用的子彈是從一把.22口徑的槍中射出。”

杰森說著節日殺手的設定，“這一聽就像是編的吧？哪有這么強迫癥的殺手？”

“你是不是忘了，蝙蝠俠也是哥譚市的都市傳說。”羅蘭提醒道，“你不是已經見過他了嗎？”

“這倒也是……”杰森點了點頭，“不過報紙上沒說案發現場有遺留與情人節相關的紀念品啊？”

“說不定是鮮花或者巧克力，這玩意出現在現場根本不會引起人注意吧。”羅蘭說道。

“所以你準備去客串一把偵探嗎？”杰森問道。

“那還是算了。”羅蘭想了想，如果是比較知名的事件自己還可以劇透，問題是節日殺手也不是什么很知名的反派啊。

而且他剛好也沒看過《蝙蝠俠：漫長的萬圣節》，也就依稀記得里面好像出現過三個節日殺手，這讓他找誰去？

“別的事情，讓別人去辦，我的事多，要把精力放到賺錢上面。”羅蘭對杰森說道，“你去把那一千多美元全部換成吃的，我繼續請你那些小伙伴吃飯。”

“今天估計不行。”杰森說道，“他們昨天在垃圾桶旁邊撿了不少巧克力和蛋糕，現在一個個都吃得挺飽。”

“……也不怕吃到加了料的。”羅蘭嘀咕道。

“你不會把我們當沒出過門的大小姐了吧，有沒有下過藥還看不出來？”杰森表示他們在街面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這種手段不知道見過多少次，要是中招那也太丟臉了。

“好吧，那就過兩天再請客。”羅蘭說道，“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吃不起飯的流浪漢也可以叫幾個過來。”

“你這是什么情況，突然善心大發了？”

“我本來就挺有善心的好不好？”羅蘭想了想，“對了，買菜買便宜一點的，盡量多叫點人過來，多吃幾次。”

“兩位老大，大事不好了！”杰森的一個小弟突然闖進教堂。

“出什么事了？”羅蘭坐了起來。

“老大你知道嗎？法爾科內家族有兩個人被殺了！”

“我知道啊。”羅蘭點了點頭，“我剛從報紙上看到，不過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那個男的是西蒙尼·法爾科內，他是法爾科內家族關于高利貸這一方面的負責人，他死了以后，身上一本很重要的賬本也不翼而飛了，現在法爾科內家族正在找這本賬本，整個哥譚市都亂起來了。”

“好家伙，黑道家族這么猛嗎？整個城市都亂了？”

“是啊，咱們現在也不敢輕易露頭了，還有很多生意也做不了了。”

“這樣，你們以后就到我這里來吃飯。”羅蘭說道，“睡覺的地方應該不難整吧？”

“謝謝老大，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哥譚市醫院

瘋帽匠正在這里接受治療，他渾身都是淤青，不知道多少根骨頭被打斷，現在身上還插著幾根管子。

病房內有六個荷槍實彈的警察在守衛著他，生怕出現什么意外。

而這時，一個西裝革履地意大利人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指了指瘋帽匠說道：“ciao，各位警官，我需要問他幾個問題，能不能幫個忙。”

“他是重大案件的嫌疑犯，不允許有人和他私下接觸，你快出……快問吧，我們不打擾了。”領頭的警察看著意大利人身后站著的一排槍手頓時改了口。

“這就對了，一個月幾千塊，你玩什么命啊。”意大利人拿出一沓鈔票，給在場的警察都分了一些，隨后徑直走到瘋帽匠面前，摁著他的傷口將他喚醒。

“噓，不要裝瘋賣傻，告訴我，你認識照片上的這個人嗎？”意大利人將一張照片放到瘋帽匠面前。

“他是……睡鼠。”

“原來是這樣。”意大利人頓時明白了什么，接著問道：“他身上的賬本，你知不知道在哪里？”

瘋帽匠茫然地搖了搖頭。

“給他上點手段。”意大利人后退幾步，對著手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