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羅蘭沉默了一會，“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有沒有什么辦法，不用這些條件也能干的？”

“我是律師，又不是法師，你在這許愿呢？”哈維被氣笑了。

“所以沒別的辦法了？”

“有啊，你自己偷偷干唄。”哈維想了想，丟了兩塊方糖在自己的咖啡里，“不過我得提醒你，改建現有建筑物必須取得建筑許可證，否則任何建筑都不得開工建設，并視之為違法行為。”

“……在哥譚市違法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羅蘭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哎！”戈登差點把咖啡都噴出來，“你確定要在一個警長和地區檢察官面前說這個？”

“那我有什么辦法嘛……”羅蘭發愁了起來。

“我還有一個建議，你去找教會的人幫忙。”哈維說道，“前提是他們看著你這樣不先給你來個驅魔儀式。”

“至于嗎……”

“你自己覺得呢？”戈登瞥了羅蘭一眼。

“我雖然抽煙喝酒燙頭，但我知道我是個好神父。”羅蘭一臉正氣，“外面教會的那群人，都是看起來正經，說不定暗地里經常疏通小男孩呢。”

“你這話最好別被教會的神父聽到，不然人家非得拿把格洛克給你疏通疏通。”

三人又聊了一會，戈登和哈維也趁這個機會給自己緊繃的神經放了個假。

“走了，我待會還得去看看醫生。”戈登捂著自己的腮幫子說道，“這牙疼得……不去看也不行了。”

“那你還吃這么多甜食？”哈維拿起一塊馬卡龍，“這個就著咖啡吃都很膩了。”

“吃甜食有助于降低壓力，我建議你也來一點。”

“算了吧。”哈維搖了搖頭。

“那行，我先走了，明天見，如果今晚不出什么事的話。”戈登穿上衣服起身離開，將咖啡的錢付了，又打包了一個三明治帶著。

“嗯，我也準備走了。”哈維總感覺最近自己的精神狀態不太正常，決定晚上去找自己的心理醫生和女朋友格麗達看看。

“OK。”羅蘭感覺自己就是為了蹭頓咖啡來的。

“你那事情還是找個靠得住的教會問問吧。”哈維提醒道，“別到時候讓國土局盯上給你拆了。”

“行……”

羅蘭和兩人分別之后，就回到了教堂，隔著老遠就看見一群流浪漢往這邊趕。

“老大回來了！”一個孩子跑出來迎接羅蘭，“我們給周圍的流浪漢都拉過來吃飯了。”

“挺好。”羅蘭樂了，“吃的還夠嗎？”

“咱們廚房還有六百磅面粉，肯定是夠吃的。”

“行，讓會做飯的那幾個阿姨今天辛苦一下。”羅蘭走進廚房，里面有幾個四五十歲的阿姨在做飯。

她們是東區的失業婦女，被杰森花了一筆錢請到這里來當廚師。

“老板，今天來的人有點多啊，我們都有點忙不過來了。”

“用不著做得太精致，能填飽肚子就行。”羅蘭說道，“反正我也沒準備做多好吃的東西給他們，也就面包和燕麥粥管夠。”

“好的。”

羅蘭指揮過來的流浪漢依次領取食物，忙得不可開交，善意值也在源源不斷地進賬。

【善意值 8】

【善意值 12】

【善意值 6】

【善意值 11】

這時，他忽然聽見一個人說話了，“圣餐不是主的血肉嗎？這怎么只有面包，紅酒呢？”

“哎，你瞅我像不像紅酒？只有這個，不吃就滾蛋！”羅蘭見還有人得寸進尺，直接抬起頭罵道。

但當他看見面前人的時候，驟然一愣，“你怎么來了？不是有事去了嗎？”

來的人是哈維·丹特，他穿著一身整潔考究的西裝，和這里格格不入。

“哦，我本來晚上準備去看醫生的，但是她有其他事情去了，就打算散散步，碰巧走到這里來了。”哈維解釋道，“沒想到你這慈善事業做得還挺好的嘛。”

“那是當然。”羅蘭讓杰森來現場指揮，和哈維坐到一邊去聊天去了。

“我還以為你想修繕這個教堂是為了賺錢，沒想到真是為了幫助更多的人。”哈維感嘆道，“這樣吧，你等我幾天，我看能不能幫你把手續的問題解決了。”

“那就多謝你了。”羅蘭眼前一亮。

“不用，這只是舉手之勞……”

兩人相談甚歡的時候，杰森放餐的那邊忽然發出了一陣喧鬧。

一個流浪漢因為分給他的面包比其他的小一些，在放餐的地方鬧了起來，當羅蘭和哈維聞聲趕來的時候，那個流浪漢拉住放餐的小孩，給了他一巴掌。

“我操，反了天了！”羅蘭罵了一句，但還沒來得及動手，一臉猙獰的哈維就已經先他一步跑到了流浪漢面前，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隨后哈維對著倒地的流浪漢的嘴巴一頓踢，將他的牙齒都踢下來好幾顆。

“不是，這……”羅蘭本來準備動手的，看著哈維這樣被嚇了一跳，趕緊攔住了他，“不至于……”

哈維嘴里還在罵罵咧咧，屋里的人都被他的樣子嚇到了，還有在電視上見過哈維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羅蘭感覺有些不妙，讓幾個小孩將哈維拉到一邊，隨后對在場的人說道：“剛才什么都沒發生，誰要是出去亂說，就和地上這家伙一樣。”

接著，羅蘭讓幾個人把地上不省人事的流浪漢丟了出去。

“老大，哈維檢察官走了，咱們怎么辦？”

“他沒事，看著點過來蹭飯的，別讓他們把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了。”羅蘭說道，默默嘆了一口氣，想起哈維剛才那樣子，讓他感覺有點心慌。

“這家伙不會要變雙面人吧……”

“啊，老大，你說什么？”

“沒什么，做事去。”羅蘭離開教堂，點上了一支煙，辛辣的尼古丁味道吸進肺里，帶來一股刺激的感覺。

他淡淡地吐出一口白煙，指尖煙灰簌簌落下。

羅蘭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放出鐮鼬查探過后，他的表情從凝重變得怪異起來。

“蝙蝠俠在狠狠羞辱小丑？這是什么奇怪的play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