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個無情的女人。”羅蘭嘆了口氣。

“你的血是什么情況？”杰森擔心地問道，“你是在自己的血管里煉制硝化甘油嗎？”

“沒事，一點小問題而已。”羅蘭含糊地說道，“回去吧，也不知道教堂那邊怎么樣了。”

“我們才出來多久？現在設計圖應該還沒畫好吧。”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到兩人回到教堂，這里已經開始破土動工了，羅蘭想走近看看，一個戴著紅色安全帽的人攔住了他，“帽子帶起！”

“設計師呢？”羅蘭戴好安全帽問道。

“他在工地上，你從這邊過去就能看到。”安全員指明方向。

“好的。”

工地里塵土飛揚，羅蘭找了一會才找到設計師，“怎么這么快就開工了？設計圖到位了嗎？”

“當然，不要小看我的專業水平啊。”設計師從身后的背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沓設計圖，“你看看，保證沒問題。”

羅蘭眼皮跳了跳，這點時間完成這些工作量，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

“畢竟我得對得起自己的工資嘛。”設計師說道，“那些工人也一樣。”

“我給的工資很高嗎？”羅蘭看向杰森。

“……不可能啊，我已經盡量壓價了。”杰森趕緊搖頭。

“嗯？您之前不是給我們的工資加了嗎？”

“我什么時候說過？”

“您的財務給我們發錢的時候轉告我們的。”

“我哪來的財務？”羅蘭愣住了。

“你別看我啊，我哪來的那么多私房錢？”杰森攤了攤手。

“難道會有人冒充你的財務幫你發工資和買材料嗎？”設計師笑道。

“……說不準啊。”羅蘭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還真有這種人？”設計師一愣，“那我說白了，他可能是想包養你。”

“怎么可能……”

“有錢人的口味很難說的。”

“我現在扣你工資還來得及嗎？”

“嘿，這是不合法的！”設計師舉起手。

“所以，不會是布魯斯·韋恩給的錢吧？”杰森悄悄問道。

“應該就是他了。”羅蘭點了點頭，“這家伙……”

“你們不會真的有什么吧？”杰森聯想到之前的事情，“難道布魯斯·韋恩花花公子的一面都是裝的？他其實和你……”

羅蘭一手刀敲在杰森頭上，“滾犢子！到時候把你送給布魯斯還人情。”

“嘶……”杰森捂著頭，“把我給布魯斯？還有這種好事？”

“你覺得是好事嗎？”羅蘭發出詭異的低語，“布魯斯以前也收養過小男孩，但是后來，那個小孩身上出現了許多傷痕，而且性情大變，在成年以后就拿著一大筆錢搬到其他城市去了……”

“這怎么聽著有點變態呢？”杰森對羅蘭的話是一點都不信。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羅蘭聳了聳肩。

杰森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

“老大……有消息！”一個小孩飛跑了過來。

“什么消息？”羅蘭感覺一股臭味撲面而來，“你身上這什么味道？”

“下水道的味道……”

“你又去鉆下水道了？”羅蘭十分納悶，“你也不是殺手鱷的人啊。”

“地下王國有個女孩和我……”

“干得漂亮，竟然敢拱殺手鱷家的白菜。”羅蘭樂了，塞給他一張百元鈔票，“下次帶姑娘去電影院、水族館、摩天輪，怎么操作我回頭教你。”

“這是早戀吧？”杰森提醒道，“而且你還能教人談戀愛？”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聽到了一個秘密，卡邁恩·法爾科內下令讓自己的外甥約翰尼·維蒂綁架戈登警長的妻子和他們剛出生的孩子。”

“等等，誰告訴你的？”羅蘭驚了。

“我們倆今天在碼頭約會，意外聽到了法爾科內和他外甥在談論這件事，他們看到碼頭上沒人就放心說起了事情，也不知道我們在他們腳下。”

“好好……說了具體時間嗎？”

“就在今天晚上。”

“好，你千萬別把這事情說出去，被法爾科內家報復可不是開玩笑的。”羅蘭說著，騎著摩托就離開了。

在去戈登家前，羅蘭先到了一家二次元的服裝店，買了蝙蝠俠的同款面罩。

等到了戈登家的時候，戈登正好下班。

見到羅蘭，戈登有些詫異，“你是……羅蘭？”

“你怎么一眼就看出來了？”

“廢話，蝙蝠俠下巴是白的。你帶著蝙蝠俠頭套來干什么？”

“有人想對你家下手，我過來幫幫忙。”羅蘭說道。

“多謝。”戈登點了點頭，將羅蘭帶進家中。

芭芭拉正在屋里帶著剛生出來的孩子小詹姆斯·戈登，戈登進去和她說了幾句，隨后碰了一鼻子灰出來了。

“又被老婆罵了？”

“沒有，她就是不太高興，我最近工作是太忙了一點……”戈登從沙發腳下拉出一提啤酒，丟了一瓶給羅蘭。

“孩子剛出生，你倒是申請個假期啊。”羅蘭拿起桌子上的圓珠筆，用圓珠筆在啤酒罐上開了一個洞，而后打開拉環，將一罐啤酒一飲而盡。

“警局那邊走不開。”戈登拉開拉環，“噸噸噸”地喝著酒，“基里安·B·羅布在警局的勢力太大了，如果我走了，不愿意和他同流合污的警員就會有危險，我要是在警局，還能和他周旋。”

“行吧……”羅蘭打開一盒開心果，“話是這么說，但你……”

羅蘭還想說什么，戈登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做出一個抱歉的表情，接通了電話。

“關于楓葉街那一起盜搶案，我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對，我們隊內的幾名隊員正在進行跟進……此外相關的一些線索也已經送到了物證科……”

“碼頭那件事……聽說抓的是兩個運毒的馬仔，一個被打死了，逃走的估計也跑不遠……”

“我們抓住那個法爾科內家的混混……他告羅斯警官刑訊逼供……羅斯警官現在說要辭職……”

羅蘭搖了搖頭，叼起一根煙，剛想點上，想起隔壁屋還有個小嬰兒，于是又把煙放回了口袋。

“要不我來幫你解決，你去陪你老婆？”羅蘭想了想，對戈登提議道。

“那還是算了。”戈登搖了搖頭，“你別把我手下那些警員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