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一腳踹了過去:“滾蛋!”
笑鬧過后,兩人互留了聯(lián)系方式。
陳宇直接用手機給他轉了十萬塊錢。
“這是預支的工資和安家費,等公司籌備好,你就過來上班。”
趙剛看著手機上到賬的提醒短信,眼睛都紅了。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從今天起,要不一樣了。
中午,陳宇給江芷云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跟老朋友在外面吃飯,讓她忙完自己解決午餐。
趙剛提議去鎮(zhèn)上一家他小時候常吃的小飯館。
飯館很小,油膩膩的桌子,墻壁被熏得發(fā)黃。
兩人剛坐下,一個略帶怯懦的聲音傳來:“請問……兩位要吃點什么?”
陳宇抬頭一看,愣住了。
眼前這個穿著服務員圍裙,面色蠟黃,眼神躲閃的女人,竟然是閻小雨。
也是孤兒院里出去的,比他們小幾歲,以前是個很愛笑,很活潑的姑娘。
“小雨?”
陳宇不確定地喊了一聲。
閻小雨也認出了他們,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黯淡下去:“陳宇哥?趙剛哥?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回來看看,你……”趙剛話還沒說完。
一個粗暴的聲音就從廚房門口傳來:“磨蹭什么呢!跟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還要不要臉了!還不快去干活!”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沖了出來,不由分說,抬手就給了閻小雨一耳光。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整個小飯館瞬間安靜下來。
閻小雨捂著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不敢哭出聲。
陳宇和趙剛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陳宇這才意識到,閻小雨結婚了,而且……正在被家暴。
“你他媽打女人算什么東西!”
趙剛猛地站起來,就要沖過去。
“別!”閻小雨卻一把拉住了他,驚恐地搖著頭,“求你們了,別管,你們越說,他會打得越狠!你們快走吧!”
看著她卑微祈求的樣子,陳宇心頭的怒火幾乎要噴涌而出。
他知道,跟這種人渣講道理是沒用的。
他冷著臉,掏出手機,直接撥打了110。
那個家暴男一看陳宇報警,先是慌了一下,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死死盯著陳宇的臉。
“你……你是那個網(wǎng)紅!那個叫‘宇神’的!”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里冒出貪婪的光。
“我認出你了!想管閑事是吧?行啊!給我五十萬!我馬上跟這個賤人離婚,以后再也不打她!不然的話,我就去網(wǎng)上說你勾引有夫之婦,破壞別人家庭!”
陳宇被這人渣的無恥邏輯氣笑了。
他沒有理會那個男人,而是看向閻小雨,一字一句地說道:
“小雨,跟他離婚。我給你安排工作,保證你和孩子以后衣食無憂。”
閻小雨渾身一顫,眼神里閃過一絲渴望,但很快又被絕望覆蓋。
“可是……孩子……”
她哽咽著,“他不會把孩子給我的……”
就在這時,飯館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江芷云帶著一股冷冽的氣場走了進來。
她剛才開完會,想過來給陳宇一個驚喜,沒想到卻撞上這一幕。
她掃了一眼現(xiàn)場,瞬間明白了情況。
“怎么回事?”她走到陳宇身邊,聲音冰冷。
陳宇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
江芷云聽完,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哥,桐城遠郊,青山鎮(zhèn),幸福路14號,對,帶幾個‘專業(yè)’點的人過來,處理點垃圾。”
電話掛斷,不到十分鐘,幾輛黑色的商務車呼嘯而至,車上下來七八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壯漢,氣勢洶洶地沖進了小飯館。
為首的人恭敬地對江芷云躬身:“大小姐。”
家暴男哪里見過這種陣仗,當場就嚇尿了褲子。
江芷云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對為首的保鏢淡淡地吩咐:
“讓他簽離婚協(xié)議,凈身出戶,孩子撫養(yǎng)權歸女方。他要是不配合,就幫他‘活動活動筋骨’,讓他想配合為止。”
“是!”
接下來,就是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和求饒聲。
江芷云把閻小雨拉到一邊,輕聲安撫了幾句,然后對她說:
“你放心,以后到江氏建筑來上班,先做個文員,穩(wěn)定下來再說。”
閻小雨看著眼前這個仿佛從天而降,替她掃平一切障礙的女人,激動得泣不成聲,除了“謝謝”,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回去的路上,車里的氣氛有些沉悶。
江芷云靠在座椅上,揉了揉眉心,忽然感慨道:“真想不通,那種人渣,是怎么娶到老婆的。”
她轉過頭,看著正在開車的陳宇,眼神里帶著一絲慶幸。
“還好,我選的男人,是個靠譜的。”
陳宇聞言,忍不住笑了。
他騰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一臉驕傲地挺了挺胸膛。
“那是!我的人品,那可是經(jīng)過官方認證的,杠杠的!”
……
從桐城回到上京,車子平穩(wěn)地駛入市區(qū)。
窗外的霓虹燈流光溢彩,將車內(nèi)映照得忽明忽暗。
解決了閻小雨的事情,陳宇心情不錯,甚至還哼起了不成調的歌。
坐在副駕的江芷云,側臉被燈光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輪廓,她看著陳宇輕松的樣子,嘴角也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這種感覺很奇妙。
好像只要有這個男人在身邊,再棘手的問題都會變得簡單。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車內(nèi)溫馨的氛圍。
江芷云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是江家老宅的電話。
“喂,爺爺。”
電話那頭傳來江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
“芷云啊,回來了嗎?回來了就直接回老宅一趟。”
江芷云應了一聲:“剛下高速,怎么了爺爺?”
“天峰回來了,特地來家里看我,也想見見你。你們年輕人也好久沒見了,聚一聚。”
天峰?胡天峰?
江芷云的眼神冷了幾分。那個從小跟在她屁股后面,后來去了扶桑留學的胡家大少爺?
他回來做什么。
她本能地想拒絕,但江老爺子都發(fā)話了,她不好駁了老人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