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對賢兄要求高,這也真不怪席老,遇到賢兄這樣的徒弟,就算要求沒有這么高,也會越來越高。
賢兄和席老,完全是雙向選擇。
席盛對黎訴的表現(xiàn)還算滿意,“還行,繼續(xù)保持。”
黎訴嘴角勾了勾,偶爾得師父一句夸,就很開心。
魏世安回神見黎訴這模樣,“瞧你這沒出息的樣,他一句還行就樂成這樣。”
“我?guī)煾负苌倏淙说摹!?/p>
云欽羨慕極了,賢兄表現(xiàn)得這么優(yōu)異,席老都只會說一句還行,那他這輩子還有可能得到席老的夸獎嗎?
……
四天時間,黎訴完成了兩塊鏡片。
和他預(yù)料的時間差不多。
“師父,賢弟,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黎訴開口道。
魏世安拿著手里的磨具和鏡片,詫異地抬頭看向黎訴,“你兩塊都磨好了?”
黎訴點了點頭,“好了。”
魏世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鏡片,第二塊才開始,他本來對自己這個速度還挺滿意的。
結(jié)果有了這個對比,瞬間就不滿意了。
主要他花費的時間比黎訴多出不少。
黎訴這邊還去天齋上課,只是偶爾有些課程沒有去。
魏世安開的口,天齋的夫子們自然是沒什么意見的。
他還是低估黎訴這小子,他本來以為黎訴最快七八天能磨好兩塊就很厲害了。
沒想到完全縮減了一半的時間!
席盛看了魏世安一眼,沒想到魏世安的預(yù)計偏差這么大,心道魏世安這個不靠譜的。
不過這樣算,時間就大大縮短了。
魏世安看到席盛看他的那眼神,頓時內(nèi)心復(fù)雜。
一邊聽兩本書的內(nèi)容,手上動作還可以這么快,他也不知道黎訴是怎么做到的。
“小黎,這是不是有什么技巧?”魏世安不看席盛,轉(zhuǎn)而看向黎訴。
“這是熟能生巧,做出一個之后,心里就有譜了,能知道什么時候該停手,不用太頻繁地對光觀察,下手也大膽了些,沒有那么小心翼翼。”
“所以速度就上來了。”
魏世安:“……”他也做出了一個,他怎么沒有這種感覺?
到了席盛動手的時候,給黎訴念書的就只有云欽了。
魏世安心想,黎訴怕是早就想好了。
把席盛和云欽都拉來了,就是要保證至少有一個人在給他念書。
這么點時間都放不過,真有這么喜歡讀書學(xué)習(xí)嗎?
黎訴提前給兩人說好具體怎么做的,席盛和云欽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通。
幾人默契配合之下,二十多天就把千里眼全部做出來了。
魏世安最初準(zhǔn)備親手做出來后,留給自己收藏的那一個也算在里面了。
他們四人相當(dāng)于這二十多天做了八個。
魏世安看著堆放在一起的千里眼,滿意地點頭,沒想到二十多天就全部做出來了。
這可比他原來預(yù)料的時間短了很多。
四人看著堆放在一起的千里眼,心中滿滿的都是成就感。
“早日給魏元帥送過去。”席盛對魏世安道。
魏世安立即道,“我現(xiàn)在寫封信,寫完就把千里眼和信一起給我大哥送出去。”
“對了,小黎,酒精的事可以給我大哥說嗎?”魏世安詢問道,充分尊重黎訴的意見。
魏世安此時完全相信,黎訴有能力把他提到的東西制作出來。
不管是有多么的驚世駭俗,魏世安都相信黎訴只要說想做,那絕對可以做出來。
“可以說,到時候酒精和酒送去時,要區(qū)分好,可以提前提一下,別全當(dāng)酒給喝了。”黎訴心知自己可以提取得出來,所以也不避諱提前告知。
魏世安是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魏世寧。
云欽又聽到一個陌生的詞匯,酒精又是什么?
云欽對著黎訴好奇地問道,“賢兄,酒精是什么?”
黎訴給他解惑道,“防止傷口感染東西,運用得好可以減少受傷死亡的概率。”
云欽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那怪不得魏院長這么激動。
云欽連忙道,“賢兄,就這樣告訴我沒有問題嗎?”
在云欽看來這種重要的東西肯定要保密的,賢兄怎么就這樣告訴他了?
“沒事,而且我相信你。”
黎訴還是挺相信自己識人的本事。
而且酒精他都還沒有開始做,賢弟連酒精什么模樣,怎么制作都不知道。
光只知道一個酒精名詞和酒精的作用,其實和不知道也沒多大區(qū)別。
而這在云欽看來就是自己備受信任的表現(xiàn),賢兄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都告訴了他,肯定十分的相信他。
魏世安下筆如有神地快速寫完了信,一個暗衛(wèi)忽然出現(xiàn)。
黎訴好奇地看著忽然出現(xiàn)的人,他挺好奇這些暗衛(wèi)他們平常都是待在什么地方?
魏世安交代了暗衛(wèi)幾句,暗衛(wèi)心知手里的東西多么重要,鄭重地點頭。
暗衛(wèi)來無影去無蹤,他離開后,魏世安又把目光轉(zhuǎn)向黎訴,躍躍欲試,“小黎,那我們來制作酒精吧!”
黎訴表情無奈,“義父,我家里人送來的酒還沒到,現(xiàn)在市面上的酒濃度有點低,再等等。”
“你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讓我派人去取酒的,我派人去的話早就取回來了。”
“既然如此,那義父,等我定制的玻璃瓶子燒制好了后,就麻煩你派人幫我送過去了。”
“你倒是會使喚人。”
“可以嗎?”黎訴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魏世安。
魏世安勉強點了點頭,“那酒什么時候可以到?”
“義父啊,剛忙碌了二十多天,你不累嗎?”黎訴問道。
魏世安堅定地?fù)u頭,“我不累。”
“那我累了,想休息兩天。”
“你怎么就累了?”
“還不允許我累?”
魏世安皺著眉頭,“我這么大年紀(jì)了,我都沒喊累,你怎么好意思喊累?”
云欽眼神來回了兩人身上轉(zhuǎn),魏世安說話時看向魏世安,黎訴說話時看向黎訴。
“您老當(dāng)益壯,我還需要繼續(xù)向您學(xué)習(xí)。”黎訴順毛道。
“知道就好,學(xué)著點,不準(zhǔn)喊累。”魏世安振振有詞。
云欽:“……”席老不讓賢兄喊累,魏院長也不讓賢兄喊累,賢兄真辛苦。
魏世安狐疑地看向黎訴,黎訴看起來比他還精神,怎么看都是在騙他。
“那酒到了我們就馬上開始。”魏世安盯著黎訴道。
“好好好,聽你的。”黎訴立即道。
緊接著黎訴和云欽就被席盛領(lǐng)著去授課了。
魏世安:“???”現(xiàn)在這死小子又不喊累了!
魏世安不爽地哼了一聲,算了,他不和黎訴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