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的動作,力量,不是能憑增強劑一朝一夕練出來的。
見她去洗手間洗手,幾人低聲呢喃。
“她之前應該是練家子。”
“看動作,像官方的人。”
準確來說,是軍方。
不論是氣質,以及方方面面的,都很規范正氣。
幾人面面相覷,慶幸之前對林笙還算不錯,不然如果起了壞心,因為小看林笙而對她動手的話,他們會比誰都死得快,而且還會失去官方的庇護。
“說實話,她不動手,我還真看不出來她是官方的人。”
林笙那張格外可愛又柔弱的臉,幾乎是最佳的偽裝利器。
幾人正商量著,門外突然傳來詭異的聲音:
“嗬嗬嗬——”
一旦玩家對詭異動手,就不在恐怖游戲規則保護中了,會遭受源源不斷的詭異襲擊。
今晚,將會是一場惡戰。
“還有三個小時,我們身上各有一張平安符和驅鬼符,應該,還是能撐得住的。”吳琳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不是很足。
之前在f級的時候,最后一個小時,因為守夜人睡著,他們遭遇了連續一個小時的詭異襲擊。
詭異簡直可以說是源源不斷。
那時他們都險些沒撐過來,更何況,這一次還是b級詭異,且是三個小時。
b級鬼蜮,能出現的詭異有多強他們不知道,會出現多少詭異他們也不知道。
詭異是源源不斷的,他們的體力和符紙卻不是。
“沒關系的,只要齊心協力,我們一定能渡過難關的!”
“沒錯,一定能的!”
四人互相打氣。
漸漸的,多少是有了些許信心。
他們有信心,林笙卻沒有。
b級鬼蜮的三個小時詭異襲擊,她是頂不住的。
她洗干凈臉上的血,倚在門口,聽著門外詭異靠近的聲音,心沉入谷底,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尖銳的刀片。
該怎么辦?
“對不起,都怪我。”林胖子很是自責地低下頭,“我不知道我會睡著,我一直以為我醒著……”
“怪不到你身上,我也有錯。”陳平嘆了口氣,“我當時也太困了,沒發現你根本沒醒過來,要是我再注意一點……”
四人互相安慰,紛紛拿出靈器,眼神堅定地準備大戰。
林笙打量著四周,突然,她視線落在了四人床上的黃色紙錢上。
她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對靈氣尤為敏感,而在那黃紙上,她隱隱能感覺到微弱的靈氣。
“這紙錢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從小老板家買的。”
果然是。
林笙拿起一疊紙錢,感受著上面淡淡的靈氣,若有所思:
“能借我用用嗎?”
“當然,你隨便用。”
馬小扁是很特別的,可以說,她身上的任何一樣普通的東西,都能置詭異于死地,這紙錢,應該也不會太尋常。
但這上面的靈氣太弱了,不管怎么看,都是不可能抵擋得住詭異的。
等一下。
“紙扎鋪?”
既然這是紙錢,那是不是得燒了才能顯示出用處?
林笙立馬從兜里拿出打火機,就地點燃了一張紙錢。
“噠噠噠——”
詭異越來越近。
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甚至于,已經貼在了門上。
“啪嗒——”
在黃紙燃燒的瞬間,門外的聲響消失了。
“詭異離開了!”
林笙搖頭:“沒有離開,但無法進來了。”
她環視一周,能看到紙錢燃燒所在的地方,勉強形成了一個微弱的結界。
陳平幾人沒有林笙對靈氣的敏感度,但也能察覺到,空氣中的黑霧薄弱了許多。
“是因為這紙錢?”
“嗯。”
幾人欣喜若狂,立馬以林笙為起點,以還在燃燒的黃紙為中心,圍成一個圓。
“一張紙錢能撐多久?”
“不清楚。”
林笙能感覺到靈氣在減弱,但不清楚這點靈氣能支撐多久。
“沒想到這紙錢竟有如此大的用處。”吳琳很感動,“小老板是在努力救我們啊,這樣好的靈器都賣給我們了。”
五分鐘后,門外傳來了詭異指甲刮門的聲音。
林笙開始燃燒第二張紙錢,在燃燒第二張的時候,她立馬發現,第一張紙錢燃燒后形成的小結界,消失的速度降低了。
所以,這紙錢不是一張一張交替使用的,而是一沓紙錢一起燒完。
“快!把這一沓黃紙全燒完!”
四人聽了,也沒問為什么,立馬都開始燒紙。
一張一張地燒,生怕某一張沒燒完導致靈器發揮不好。
很快,一沓黃紙就燒完了。
屋里的結界肉眼可見的強了許多。
門外的詭異沒離開,但也無法進來。
意識到這一點,幾人都松了口氣。
“如果紙錢有用,那紙人呢?”吳玲看向自己床邊的簡陋紙人,“這東西,該不會也是靈器吧?”
林笙看著紙人,感覺到上面明顯的靈氣,點了點頭:
“是,而且這紙人很強。”
只是不知道該怎么用。
吳琳又感動了。
這樣好的東西,小老板那么便宜就出給她了,她真的,她哭死!
“你們去睡吧,我繼續守夜。”林胖子不好意思地說道。
林笙觀察著結界,搖了搖頭:“不,我來守。”
她得觀察這結界能撐多久。
陳平幾人拗不過她,明白她的好意,便沒有多勸,都上床睡覺去了,他們現在能多睡就多睡,這樣明天林笙就能睡久一點。
結界并不能一直維持著,它會減弱。
而且隨著時間推移,會越來越弱。
按照這個時間點推算,燃燒一沓黃紙,大約能維持六七個小時,也就是能保住一晚上的平安。
到早上六點時,林笙揉了揉生疼的眉心,在腕表上定好時間,爬上床又睡了一個小時。
“叮鈴——”
七點,幾人手表同時響起,紛紛睡眼惺忪地爬起來。
“七點,我居然睡到了七點?而且中途居然沒醒!”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幾人精神明顯都好了不少,連眼底下如出一轍的黑眼圈,都淡了很多。
“林笙,你還好吧?”
“嗯,沒事。”
林笙軟軟地笑了笑,扎了個丸子頭,換了身干凈的白裙子,便跟著幾人一起去了紙扎鋪。
任由誰都看不出來,她那白凈柔弱的白裙子下,穿著半身褲的腿上,綁著無數一刀斃命的利器。
他們到時,馬小扁還沒醒。
一直到八點半,馬小扁才打著哈欠打開了門。
“我去,你們咋都來這么早?”
都急著想去莊園玩是吧?
好吧,她也急。
但急也沒用,還要等車,一想就知道,那車不可能來得有多早,至少得九點吧。
“醒得早,就來了。”
其實是因為紙扎鋪這邊安全一些。
“你們都吃了沒?”
五人都點頭:“吃了點面包。”
馬小扁打了個哈欠:“我還沒吃,你們先坐坐,我去吃點早飯。”
她之前的早餐,都是晚上剩下的半包泡面。
但現在,她是有錢人了,瞧不上泡面了,得去吃點新鮮出鍋的油條豆漿了。
當然,這么多人看著,她今天要更奢侈一點。
要多加一個茶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