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實習醫生的問話,陸行舟輕笑一聲,用手指了一下鹽罐。
“食鹽!”
女實習醫生猛然一驚,好似醍醐灌頂一般地看向陸行舟。
陸行舟聳聳肩:“沒關系,我所了解的喜歡怪談故事的醫生不止你一個。
而且那一位喜歡怪談的名望,和他作為醫生的名望,在國際上一樣響亮。”
女實習醫生眨了眨眼,好奇地詢問道:“誰?”
“亞瑟·柯南·道爾!”
陸行舟的目光回到鹽罐上。
“這起案件,十分簡單,用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犯罪嫌疑人行兇的手段。
那名年輕醫生,在醫生的妻子回宿舍的路上,尾隨并殺害了醫生的妻子。
將廚房里的食鹽灑在,醫生妻子來時路的腳印上。
這樣一場大雪過后,犯罪嫌疑人來回的腳印會被覆蓋,但是醫生妻子的腳印,卻因為食鹽的原因會留下。
至于,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動機。”
陸行舟頓了頓。
“醫生的妻子,帶著食材來到醫院給醫生包餃子。
但是,這些食材當中肯定不包括食鹽這種調味料,為此借用了醫生宿舍廚房的調味料。
可是醫生吃了之后,覺得餃子很好吃,卻有著一股怪味,醫生的妻子錯將某種東西,當成食鹽添加到了餃子當中。”
陸行舟用兩個指頭插進食鹽罐子當中。
“那就是隱藏在食鹽罐子里的,毒……
嗯……?”
陸行舟本想要凹個造型,卻沒想到雙手往鹽罐子里一插,一股熟悉感涌上心頭。
這種感覺不是食鹽,而是……。
就在此時,陸行舟看見一道人影從食堂的門外沖了進來,手里揮舞著一根水管朝著女實習醫生的后腦砸去。
陸行舟迅速的用腳一撩,踢在女實習醫生腰上,將女實習醫生推到一旁。
陸行舟對于力量的掌控極為精準, 他既可以勢大力沉的一腳將人踹飛,同樣可以一腳將人推開。
“唰!”
一陣鋼管劃過空氣的聲音響起。
就在女實習醫生沒有搞清楚發生什么事情的時候。
陸行舟利用身體轉向的慣性,已經完成了,360度轉體的側身后鞭腿。
襲擊者原本有些茫然地看著突然消失在自己鋼管下的女實習醫生,卻聽見自己的右側響起一陣破空聲,一轉頭,鼻梁正對上陸行舟的后腳跟。
“砰!”
“咔嚓!”
“當啷!”
“啊~!”
一陣鼻梁骨折的聲音響起,襲擊者手中的鋼管一瞬間掉落在地上,身體向著地面上倒去,捂著臉發出痛苦的哀嚎。
<什么?發生什么事情了?我啥都沒看見,怎么一個人就倒地上了,他啥時候進來的?>
<自從看主播直播之后,我已經戒了格斗比賽很久了,他們就不能像是主播打得這么干凈利落嗎?>
<有沒有可能格斗比賽計分,主播打架計命?>
<一頓飽和頓頓飽格斗運動員還是分得清楚,流血了還怎么賺錢啊!>
女實習醫生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打打白色裙子上的灰塵,目光怪異地看著倒在地上捂著臉的襲擊者。
“這是什么人?”
兩人目光看去,發現倒在地上的人,是一位年近四十歲的中年人,兩鬢已經有一些白發。
此時,正捂著臉,不停地大聲哀嚎。
陸行舟搖搖頭;“不清楚,但是我想我現在應該要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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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李海龍就在隔壁住院部辦案,三分鐘就趕到了案發現場,并且帶了兩位骨科大夫。
李海龍在《陸行舟使用經驗總結報告》上再次做了一個修正。
修正(三):和陸行舟辦案,除了配備專業的刑偵團隊,還需要配備專業的骨科團隊,以及大量的護士(注:最好是能扛著擔架跑的)。
將襲擊者進行簡單包扎,被擔架抬走后,李海龍習慣性地拿出記事本。
“你說吧,這次又是什么情況。”
陸行舟用手指了指鹽罐:“我發現了里面的毒品,這個人立刻跳出來襲擊我們。”
李海龍目光看向了陸行舟手指的鹽罐:“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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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了簡單的治療后,襲擊者被推進了病房。
襲擊者的身份也被確定,居然是當初說自己是替人頂罪的鄭良明。
叫來,當初負責管理鄭良明戶籍的警官金文亮進行輔助審訊。
“鄭良明,當初你說你年齡小是替人頂罪的?
現在呢?也是替人頂罪的。”
鄭良明嘆了一口氣:“被你們抓到了,愿賭服輸,這次是我干的。”
金文亮并沒有直接詢問鄭良明的上級是誰。
而是,如同談心一樣地敘舊。
“你是怎么走上這行,我記得你當初說自己誤入歧途,出來之后發現當年的朋友成家的成家,立業的立業,想要自己好好努力工作,怎么十年過去了,現在開始販毒了? ”
鄭良明靠在病床上,感嘆著人生。
“我浪費人生中最寶貴的十五年,想要打工,但是,從監獄里出來也沒人要,兜兜轉轉,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
后來,在一次獄友聚會的時候,認識了王新輝和朱明祥,王新輝在喝酒的時候,一直不停地強調,當年他就是被騙了,替人坐牢的,要讓自己知道那個人是誰,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朱明祥則是一句話不說,悶頭喝酒。
后來,王新輝他有一個發財的生意問我們愿不愿意一起干。
我就問他是什么,他說他有條路線,去東南亞做雇傭兵,每個月好幾萬。
在聚會上,大部分人都拒絕了王新輝的提議。
只有我和王新輝、朱明祥三個人反正都是光桿沒家沒業的,去了東南亞。”
負責審訊的警員們心里一驚,沒想到【孟憲頂罪案】當中三名疑似者,居然湊到了一起。
甚至,居然一起去了東南亞,怪不得三人的記錄都消失了。
金文亮詢問:“那你怎么又回來了?
還有王新輝和朱明祥兩個人怎么樣了?”
鄭良明回答道:“去年我們的寨主被無人機炸死了,寨子就散了。
我搭上了金三角一個毒品走私軍閥的線。
朱明祥挨了一發榴彈,死了。
王新輝說是去投靠另一個印偽鈔的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