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絮開口,邵嘉嘉緊張的講起這幾天自己的經(jīng)歷。
前幾天,她突然覺得渾身發(fā)冷,胸悶喘不上來氣,去了樓下的診所。
那醫(yī)生給她量了體溫,看了一眼說是發(fā)燒了,也給她開了藥打了針。
很快,高燒就退下去了,邵嘉嘉也只以為自己是熬夜不小心受了涼,沒太放在心上。
可沒想到,之后的兩天,她睡覺的時候總是會做噩夢。
有時候,早上醒來,明明她確定自己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可整個人躺在床上,根本不能動,就像是被鬼壓床一樣。
這就不正常了。
“大師,我這一定是遇到什么臟東西了是吧?”
“可是,我就是單純清澈的大學(xué)生,連條魚都不敢殺,更沒有做過什么霸凌欺負(fù)人的可恨事兒,那臟東西為什么要纏著我?”
“我還這么年輕,我還買了哥哥的演唱會票,都還來不及去看,我不能死啊,大師救救我!”邵嘉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傷心極了。
裴依依表情也帶著些擔(dān)憂。
江絮掃了她一眼,眉毛輕皺,“你身上沾了不少陰氣,最近是不是去了什么陰氣重的地方?”
邵嘉嘉有些茫然。
她就是個宅女,偶爾出門追追星,更多的時候,還是喜歡窩在家里,看看小說漫畫綜藝什么的。
連超市都很少去,哪里還去什么陰氣重的地方。
她想了想,“這段時間,我去過陰氣最重的地方就是江大師您的直播間了。”
特別是新一期去高宅,嚇得她一晚上都沒睡好覺。
現(xiàn)在想起來都還后背發(fā)涼。
她一臉心有余悸,江絮:……?
江越&裴依依:……??
這是夸獎還是夸獎呢?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邵嘉嘉也沒說錯?
見她說話都忍不住大喘氣,江絮手指掐訣,輕輕揮了揮。
邵嘉嘉頓時覺得整個腦子都清明了不少,渾身不舒服的感覺也都沒了,滿臉神奇。
江絮仔細(xì)看了她一眼:“發(fā)高燒之前的一天,你去了哪里?”
邵嘉嘉突然想到什么,臉色微微變了變。
“那天,我們家哥哥新專輯發(fā)布,我去了他的簽售會。”
“還……偷偷溜進(jìn)了后臺。”
“啊啊啊!”
裴依依突然尖叫起來,激動得渾身顫抖。
“你說什么,你溜進(jìn)了時澈的后臺!”
一提起這個,邵嘉嘉也興奮了:“不止,那天Stellar的成員都去了,我都看到他們了。”
Stellar?
江絮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就是姐,你那天在老鄉(xiāng)家電視里看到的那個,現(xiàn)在超火的內(nèi)娛第一流量男團(tuán)。”
“不過,那天主辦方也沒有很有錢,只請來了他們團(tuán)里其中的幾位。”
江越想到江絮那天微妙的表情,頓時來了精神,“然后呢,然后呢?”
邵嘉嘉幸福的回憶起來。
那天她參加完簽售會,趁著工作人員不注意悄悄地溜進(jìn)后臺。
其實,她也沒想干什么,只是想看看哥哥們待過的地方,但她剛走進(jìn)去,就聽到后面?zhèn)鱽砟_步聲。
這也是邵嘉嘉第一次干這種事兒,頓時慌了,下意識的躲進(jìn)一間房間,剛藏好,程子俊就進(jìn)來了。
程子俊!
Stellar里狂冷酷炫的舞蹈擔(dān)當(dāng)兼鼓手!
看著各種眼神殺名場面俘獲一大片迷妹。
裴依依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只是路人粉,但也不妨礙她捂著嘴,發(fā)出開水壺般的尖叫,激動的問:
“子俊哥哥私底下是不是也帥爆了,酷爆了!”
邵嘉嘉嘴角微不可聞的抽了抽:“他一進(jìn)來就坐在沙發(fā)上,然后,打開背包像是在找什么。”
邵嘉嘉好奇的掃了一眼。
結(jié)果……
《偷偷得藏住》
《忒難哄》
《致命寵愛,億萬老婆買一送一》
什么鬼?
邵嘉嘉驚呆了。
最后,在她無聲的瞳孔震顫中,程子俊精挑細(xì)選的拿出一本《重生后,整個娛樂圈都跪求我原諒》,縮在沙發(fā)上仔細(xì)品味。
并時不時發(fā)出咯咯咯的滿意笑聲。
她說完,空氣一片死寂。
江絮眼底茫然:……?
江越一言難盡:……!
裴依依滿臉呆滯,整個人如遭雷劈。
“嘉嘉,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這和她查重率99%的書單是怎么回事?
喂——你可是日天日地的酷bOy啊!
還有,最后那本書是什么鬼?
咔嚓……
什么東西碎了。
江越看她恍惚到靈魂出竅的樣子,貼心的幫她略過了這段:“然后呢?”
“然后,時澈哥哥和鄭舒言哥哥一起進(jìn)來了。”
“時澈哥哥真人比鏡頭里更好,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應(yīng)該是這段時間籌備專輯太累了。”
“舒言哥哥人真的超級溫柔超級體貼,一進(jìn)去就關(guān)心的詢問時澈哥哥的情況,還伸手用手背給他試額溫。”
“啊啊啊!真的嗎?真的嗎?”裴依依雙眸發(fā)亮,覺得自己又行了。
“食言”Cp是真的!
太好了,媽媽,我磕的Cp是真的!
“那謝澤呢,我看照片他好像也去了,他和時澈私底下關(guān)系到底好不好啊?”裴依依好奇的問。
兩人一個溫文爾雅隊長,一個高嶺之花主唱,明明出道的時候還和和睦睦的,也不知什么時候起,不合的傳聞就悄然傳開了。
邵嘉嘉撇了撇嘴。
“謝澤來是來了,但他一進(jìn)門,整個表情就冷了下去,像是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也不去和時澈打招呼,就一個人站在最角落的墻角邊,時不時的朝時澈瞥一個冷眼,大家也都見怪不怪的。”
她壓低聲音道:“我看,他不好相處耍大牌的傳聞九成九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