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劉英的父母根本不是什么傷心過度自殺死的。”
“她們都是害死劉英的幫兇,共犯!”
難怪校方會痛快支付巨額賠償。
難怪三年后,劉念四人會再次出事,被人,不對,被鬼設局傷害。
難怪,劉念死狀會那么詭異,和劉英當年監控里的死狀幾乎一模一樣。
因為,這些都是劉英的怨靈做的。
劉英的怨靈在懲罰當年傷害過她的人!
“江大師,難道我做錯了嗎?難道我報仇報錯了嗎?”
“難道不覺得她們該死嗎!”
空氣中忽然響起一道怨毒至極的聲音,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字字泣血。
“我到底哪里招惹她們了?我那么無辜,原本有大好的未來等著我,可她們呢,一個個的,就因為嫉妒我,就孤立我,最后還把我鎖在屋里,放任那個禽獸欺辱我!”
“就是這群惡毒的人,把我活生生害死了啊!”
“我給自己討個公道,這有錯嗎?他們,還有后面那三個人,全都該死,一個都別想逃!”
江絮掀起眼睫,冷冷一笑:“他們的確該死,但我一生行善積德,功德無數,應該還沒到死期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眼神瞬間變得凌厲,雙手迅速結印,一道金光落下。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眼前的景象瞬間破裂。
眾人皆是一愣,緊接著,驚恐地看到鏡子里涌出一股黑霧。
那黑霧迅速凝聚,眨眼間就化作一張漆黑猙獰的鬼臉。
一雙陰森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眾人,下一秒,猛地張口,猩紅的舌頭如一條毒蛇般朝著大家迅猛地卷了過來。
“啊啊啊!”眾人驚恐的尖叫聲瞬間在房間里炸開。
“啊!什么鬼?”
“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殺我?”
“劉英,你報仇我不攔你,但別牽連無辜!”
裴依依瘋了,高聲尖叫,死死地躲在江絮身后。
吃瓜這么久,沒見過傷及無辜的鬼!
“無辜?”她的聲音帶著扭曲的笑意,“當年誰又在意過我的無辜?”
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人想過為她翻案,甚至這么多年,都沒一個人真心懷念過她!
她的一輩子,就像個笑話!
劉英渾身黑氣暴漲,猩紅的眼睛里滿是殺意。
下一秒,空氣中傳來“嗤啦”的灼燒聲,劉英不敢置信地低頭,看著被灼燒的身體,猙獰的鬼臉發出刺耳凄厲的尖嘯。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這些死道士,為什么要多管閑事!自詡什么狗屁的人間正道,可我受害的時候你們又在哪兒!”她雙眼憤恨兇狠地看著江絮。
江絮眼神冰冷,看著她身上的血孽:“可憐嗎?可憐。但你無辜嗎?”
“你收集無辜生魂修煉,還想害死無辜的出租車司機做替身,可這一切又和他們有什么關系,他們又做錯了什么?”
“錯就錯在他們該死!”劉英厲聲嘶吼,“就像當年那群畜生一樣!人類自私又愚蠢,都該死!等我跟著大人修成魔身,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她指甲猛然暴漲,朝江絮抓去,身體卻化作一陣黑煙要跑,江絮早有防備,無數道靈符從她的手掌中飛出去,結成一張網,將劉英牢牢困在陣中。
“啊!”
劉英發出凄厲的慘叫,魂體劇烈抽搐,面容扭曲猙獰,“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大人……會為我報仇的……”
說著,魂體驟然膨脹,轟然爆炸。
幾道白光飛出,速度極快。
江絮手腕一抖,飛出一張符紙,包裹住白光。
大家被氣浪震退,等緩過來,空氣里只剩下眾人驚恐不定的喘息聲。
“江大師,劉英這是自爆,沒了?”
江絮點頭,眸光沉了沉。
裴依依嘆了口氣:“本來是個無辜的可憐人,怎么會……變成這樣?”
善惡隔一線,她本是無辜的可憐人,卻也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雙手卻沾滿了無辜人的鮮血。
江絮:“是被那什么大人洗腦了,人性中最陰暗的一面被徹底釋放出來。”
她真正擔心的是,那個組織里,所謂的大人手下,究竟還有多少個像劉英這樣的人?
想到這,她皺了皺眉,給涂小香打了個電話。
成了自己的徒弟,使喚起來自然更加順手。
電話那頭,涂小香聽到江絮的話后,嚴肅地點了點頭:“師祖您放心,我們一會兒就到。”
江絮看著地上的周滿三人,拿出剛才的符紙,手腕翻轉。
三道白光徑直沒入三人的眉心。
周滿腦子暈了暈,回頭看見自己失而復得的影子,眼前一亮。
“江大師,謝謝你!您真是菩薩心腸,謝謝你救了我們的狗命!”
三人坐起來,滿臉感激,朝著江絮不住地道謝。
江絮神色淡然:“不用謝我,只是這次僥幸罷了,畢竟是丟過魂的人,三魂七魄已不穩。”
“日后你們要是再像從前那般冷眼旁觀、見死不救,惹得冤魂纏身,到時候就算是我,也未必能救得了你們了。”
啊?
三人聞言,表情瞬間空白,愣在原地。
“你們好自為之。”
剛想開口說些什么,江絮已經轉身離開。
“真的嗎?失魂的人再丟魂就會有危險?”江越好奇地問。
裴依依嘖了一聲,鄙視地看著他。
“跟了江大師這么久,你這都看不明白。你想想,要是他們三人當時哪怕只是輕輕敲敲門確認一下屋內的情況,也許就能避免劉英死亡的悲劇了,這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江大師這么做,就是叫他們長長記性,讓他們擔驚受怕一點,日后才能更加小心做人。”
江越恍然點頭。
不愧是他姐,大智慧!
三人走出學校,夜已經很深了。
江越肚子“咕咕”餓起來。
剛走出沒多遠,前方一個小門面前忽然聚集了一群人,鬧哄哄的。
兩邊都是擺攤賣燒烤的攤位,江越也以為是什么好吃的,排這么大的隊。
擠到前面一看,哦豁。
結果是在吵架!
“哪來的叫花子,你紅口白牙就說是我哥的老婆,這孩子是我哥的種,我們就得信?你當我們傻啊!”店門口,弟弟雙手抱胸,滿臉鄙夷不屑,脖子上的大金項鏈一閃一閃。
弟媳立刻幫腔,聲音尖利:“就是,我哥出去做生意這么多年,從來就沒提過他娶了什么老婆,更別說有孩子了。”
“現在倒好,人一走,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來認親了!你們娘倆突然冒出來,還想讓我們把店鋪還給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