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潑灑進奢華卻陷入一片曖昧混亂的客廳。
昂貴的羊毛地毯上,一件嫩黃色,質地柔軟的貼身吊帶睡裙,被隨意丟棄,像一朵被驟雨打落的嬌嫩花朵。
此刻,它正被一條粗獷的,沉甸甸的金屬皮帶壓著。
皮帶冰冷的金屬扣,在月光下反射著幽冷的光,與睡裙的柔嫩脆弱形成刺目的對比。
沙發寬大的扶手旁,堆疊著屬于男人的衣物:挺括的黑色西裝、深灰色絲質襯衫。最上面,隨意地扔著一條角褲。
衣物堆疊的旁邊,一只纖細瑩白的腳踝,無力地垂落著,腳趾微微縮著。
月光偏移,照亮了沙發深處的身影。
女孩海藻般的長發凌亂地鋪散在后背飄蕩,幾縷黏在頸側和瑩潤的肩頭。
她閉著眼睛,纖長的睫毛劇烈地震顫著,秀氣的柳眉深深蹙起,小表情格外惹人憐愛。
粉嫩的唇瓣微微張開,婉轉壓抑的嬌聲像是幼貓哀鳴。
她仰起天鵝般優美的頸脖,脆弱的肩頸線條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月光清晰地照亮了上面新鮮出爐的嫣紅吻痕,昭示著方才男人對嫩膚的疼愛。
她的背脊拉出極致脆弱的弧線,又純又欲。
光潔的肌膚在月光下顯得瑩潤,肩胛骨像一對振翅欲飛的蝶翼。
唯一打破這抹脆弱的雪色后背的,是一只屬于男人的大掌。
那手掌寬大有力,指節修長,正牢牢地覆在她不盈一握的后腰上。
此刻,那大掌似乎在不滿于她的退縮,虎口陷入那柔軟的腰窩,恰好一手掌握。
“唔。”女孩仰起的脖頸拉得更長,柳眉蹙得更厲害,被咬在唇間的嗚咽陡然更嬌,帶著破碎的哭腔。
她原本無力垂放在男人胸膛的小手,猛地抬起胡亂地攀上男人賁張著力量的肩背。
隨后,纖細蔥白的手指陷進他濃密的黑發里。
男人連發質都是極硬的,發茬扎著她柔嫩的手心,傳來細微的刺痛感。
她想推開那肆虐軟的呼吸,可這點推拒的力道,在絕對的力量壓制面前,如同蚍蜉撼樹。
徒勞無功之下,女孩那圓潤的指甲,只能在男人的背肌上留下幾道淺淺的粉痕。
她感覺自己最后一絲力氣也被抽空了。
小腿徹底軟了下去,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整個人軟綿綿地像一片飄零的落葉墜入泥潭般跌倒了。
“嗚嗚……”委屈的哭聲終于徹底抑制不住。
那哭聲里,混雜著對自己無用的懊惱,還有更勝一籌的羊入虎口的無助。
她明明只是想小小地獎勵他一下,怎么就演變成這樣了?
灼熱的吻終于短暫地離開了她的漂亮軟糯。
男人抬頭湊近低沉沙啞的嗓音,帶著磁性,貼著她的耳廓響起:“寶貝兒,不哭?!?/p>
他的大掌依舊牢牢掌控著她的細腰,另一只手安撫般地摩挲著她光滑的背脊。
“這可是你自己沒力氣了?!?/p>
“也是你自己點的火。”
尾音微微上揚,帶著得逞后的慵懶戲謔:“怪不得我。”
……
夜深了,墨色濃重且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