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夜色,云闕包廂。
沙發里,已經陷著三個男人。
最后一個,是姍姍來遲的顧承聿。
他沒了家里對蘇淺淺的寵溺縱容,只有一股子冷硬貴氣和傲慢。
他進門沒走兩步,就脫下黑色西裝外套,隨手扔給侍者,里面是件簡單的黑色襯衫。
他隨意解了兩顆扣子,同時長腿邁開,徑直走向主位。
“喲,顧太子爺!稀客??!”沈確第一個注意到他,夸張地舉起酒杯。
“哥幾個還以為你把我們忘了呢!這都小一個月沒見人影了!”
秦瑜也笑著附和:“就是!承聿,最近忙什么呢?”
“就算是金屋藏嬌,也得出來透透氣??!”他懷里的嫩模也嬌笑著,眼神大膽地往顧承聿身上瞟。
顧承聿沒理會他們的調侃,在沙發中央坐下,長腿隨意交疊。
立刻有個穿著清涼、妝容精致的大美女,端著酒杯,帶著甜甜的笑容,扭著腰肢就想往他身邊空位貼。
“離遠點。”顧承聿眼皮都沒抬,聲音不高,卻讓人不敢違抗。
那美女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有些無措地看向沈確。
沈確眼中精光一閃,揮揮手讓那美女退開,親自給顧承聿倒了杯酒,遞過去。
“嘖,承聿,轉性了?”
“上次好歹還會看看我送來的美人,這次連坐邊上都不給坐了?”
他湊近一點,壓低聲音,帶著男人間心照不宣的暗示,“怎么?被哪個小美人勾了心神了?”
顧承聿接過酒杯,指尖在杯壁上輕輕敲擊,唇角微微勾起,沒承認也沒否認。
那可不是小美人,是大美人。
顧承聿眼底一閃而過的小驕傲,被沈確捕捉到了。
承聿驕傲什么?不碰女人他還驕傲上了?
顧承聿心想,他可是答應了他的小姑娘,說話算話,和別的女人保持距離。
雖然小東西未必知道,但他這樣,自己心里也舒坦。
省得她知道了,又該癟著小嘴,委屈巴巴地吃醋了。
只是他做了好事,向來不會藏著掖著,是得討要好處的,他想在沙發那樣她,不知道能不能讓小姑娘配合。
秦瑜看顧承聿這神思不屬的樣子,撇了撇嘴,松開懷里的嫩模,端著酒杯湊了過來,一屁股坐在顧承聿旁邊。
“承聿,沈二推薦的美人都不行啊?!?/p>
秦瑜笑得一臉曖昧,壓低聲音,“兄弟我最近得了個新鮮貨,那才叫絕!”
他擠眉弄眼,“睡過幾次了,都還跟原來一樣,得要命,絕對的天賦異稟。”
“怎么樣?嘗嘗鮮?保證比你現在那個……”
“更有滋味兒!”
“天賦異稟?”顧承聿嗤笑一聲,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屑。
他抿了一口杯中辛辣的酒液,深邃的丹鳳眼斜睨了秦瑜一眼,那眼神里的玩味和居高臨下的優越感,讓秦瑜一愣。
誰有他小姑娘天賦異稟?
顧承聿的身體,仿佛還殘留著那份蝕骨勾纏的滋味。
他自己的本錢自己最清楚,向來強悍霸道。
可那小姑娘,獨自承了他整整一個月幾乎夜夜的疼寵,那身子骨卻愈發嬌嫩勾人。
就好比昨夜,小姑娘被他這樣那樣balabalabala,就是不敢寫。
纖腰塌陷渾身泛著誘人的粉,嗚咽著啜泣。
跟初夜那次比起來,非但沒有絲毫減損,反而因為他的寵愛更嬌更媚了。
她的小身子,才是真正的蝕骨勾纏,**奪魄。
他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所謂有天賦的女人。
確實能帶來些不同尋常的刺激。
但那些時候,他顧承聿始終是清醒的,是掌控一切的。
他享受,卻不會沉淪。
唯有那小姑娘,顧承聿的眸色暗了暗。
每一次,只要沾上她,總能輕易地瓦解他的自制力,讓他徹底失控,只想放縱馳騁。
也只想聽她婉轉的嬌聲,到最后被…聲嘶力竭。
那份沉溺,是前所未有的。
而且,顧承聿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
她還好香。
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清甜體香。
每次情動,那香氣便會愈發濃郁,絲絲縷縷纏繞著他的神經,讓他更加沉迷,欲罷不能。
還有,她身上哪哪都嬌嫩粉白又漂亮,他都挪不開眼。
數不勝數……無一處不美。
是頂頂合他心意的姑娘。
性子也好,乖軟又倔強。
“呵?!鳖櫝许灿值托σ宦?,將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飲而盡。
烈酒滑過喉嚨,卻澆不滅心底因回憶而升騰的燥意。
他放下空杯,身體微微后仰,靠在奢華的沙發靠背上,姿態慵懶又帶著饜足的傲慢。
秦瑜被顧承聿那副“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極品”的表情,噎得夠嗆,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句:“得,算我多事?!?/p>
他自討沒趣地挪回自己原來的位置,重新摟住那個嫩模。
顧承聿看著眼前衣香鬢影,鶯鶯燕燕的奢靡景象,卻只覺得索然無味。
腦海里全是家里那個小東西,此刻大概正窩在沙發里看劇本,或者已經洗香香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