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江讓自己弟弟稍安勿躁,馬上給盛京市局相關領導打了電話,很快,有警察去往田大河家里,以及田綰的學校開始了相關調查工作。
可線索幾乎沒有。
田綰剛從太河市回來,然后上街溜達一圈,第二天就失蹤了。
除了跟同學說自己要去小日子,要挖出一條大新聞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反常行為。
對,還取走7000塊錢。
這是被人騙財騙色了?
調查陷入僵局。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李奇就被敲門聲吵醒。
他都無奈了。
是所有警察同志都不需要睡覺,還是就周國棟一個人不需要睡覺?。?/p>
拉開房門,周國棟高大的身影急切的擠了進來。
“走啊,抓人去!”
“大哥,現在才6點,天都沒亮呢,你要去抓誰啊?!?/p>
李奇是真有點煩這個野生的大哥了。
周國棟一把握住李奇的手
“弟弟,我的親弟弟,你是了解我的……”
“大哥,你放手,我喜歡的是男人?!?/p>
李奇都被嚇醒了,這是要干什么,大早晨的,一個大男人握住自己的手,求婚啊?
跨性別的事情自己可干不出來。
周國棟想打人,可他忍住了。
“何智莉是特務,這個滿身破綻的特務就在我和媽身邊隱藏了十幾年,我倆卻燈下黑沒察覺。
這是嚴重失職。
本來我準備引咎辭職,可省廳不同意,讓我戴罪立功。
一年為期,我要是能拿回來一個團體一等功,就可以功過相抵。
你這個販賣人口去小日子的案子,只要我能抓到幕后主謀,一等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你就是我的福星啊。”
周國棟都不問李奇到底是咋發覺這些事情的了,理由重要么?
只要結果是好的,是為國為民的,理由需要深究么?
在這一刻,他徹底理解了祁老的決定,那就是抓大放小,抓結果忽略因果。
“我洗把臉,咱們先去吃飯,你帶人來了吧?
弄個女同志先去探探底?!?/p>
“好?!?/p>
倆人推開房門的時候,在盛京城北郊,一處民房里,另一扇門也被推開。
披頭散發的劉玉婷像死狗一樣被扔了進來。
她此時臉被打腫了,褲子褪到一半,整個人處于一種非常麻木的狀態。
屋子里還有另外三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看著劉玉婷的慘狀,都嚇得哭出聲來。
門口一個男人兇神惡煞的說道
“誰敢哭出聲?
老子正好沒玩夠,誰出聲我下一個就玩誰?”
房間里頓時鴉雀無聲。
門被從外面鎖上,屋里一片黑暗,腳被鎖住的田綰勉強起身,循著一點點亮光蹦到劉玉婷身邊,拿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沒事吧?”
劉玉婷凄然一笑
“死不了。”
劉玉婷為什么會在這里?
原來她在李奇家門口凍了三天,差點死過去,仗著年輕體力好,在老丁大夫那里打了三天針,恢復了。
老丁大夫又霍霍了她一回,她跪在床上跟老頭要了一百多塊錢。
就是那種他坐著,她跪著,她吃著,他看著。
要到錢之后,劉玉婷就跑到省城來散心了。
牛心鎮那個鬼地方,她是一點都不想待,沒有榜一大哥王福良守護,等李奇三天名聲也被吳大娘傳臭了,連她媽都罵她不要臉。
所以她來了盛京。
前天,她像沒頭蒼蠅一樣在大街上溜達,就看見了一家咨詢出國的地方。
她忽然就悟了。
她可以出國?。?/p>
以她的顏值,以她的身材,在牛心鎮那種地方待著干什么?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她就走了進去,結果就感受到了貴賓般的待遇。
接待她的那位大姐,穿著時髦,講著一口夾雜著明珠市腔調的普通話,給她倒水,還給她吃蘋果,然后滔滔不絕的跟她形容小日子那邊的好。
大姐說她長得漂亮,普通女孩過去了,都是去食品加工廠,海產品加工廠這種地方,每個月只能賺五百塊錢。
可她不用,她形象好氣質佳,可以去高級酒店做最簡單的工作,收拾個客房,給客人端茶倒水就行。
一個月能賺800塊錢,每周休息一天,每年還有一個月探親假。
最重要的是,每年都有年終獎,不低于5000塊錢。
等賺夠了錢,衣錦還鄉,家里人都得夸她有出息。
劉玉婷聽得熱淚盈眶的。
要不怎么說,樹挪死人挪活吶,人啊,還得走出來。
整天待在牛心鎮那種落后的地方,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優秀。
一個月800塊??!趕上普通工人一年的收入了。
加上年終獎,干一年,她就是萬元戶!
劉玉婷連忙問怎么才能出去,恨不得明天就上船。
那大姐開始仔細詢問劉玉婷的身世,得知她家在太河市,父母都不管她,自己偷偷跑到盛京來玩的,大姐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甜美了。
最后,大姐讓他跟另外兩位同志上車,到他們指定的地方開一個介紹信,然后他們就可以開始給她辦出國的手續。
劉玉婷高高興興上了車,然后就被人猛然抱住,堵住口鼻,昏迷不醒。
再醒來時,她已經被扔到了一間密閉的屋子,身邊還有另外兩個少女。
她想喊,就會被打一頓。
而昨天,又一個小姑娘被扔了進來,那小姑娘心也挺大,自我介紹說叫田綰,還跟劉玉婷聊天。
不過聊完就自閉了。
田綰是花了7000塊錢進來的,劉玉婷沒花錢……
果然所有痛苦的根源都來自于比較。
因為劉玉婷發育得實在太好,看管她們的頭頭終究是沒忍住,向她伸出魔爪。
那個剛霍霍完她的男人提好褲子,來到外面的屋里,還有兩個小弟正圍著洋爐子取暖,爐臺上烤著土豆,地瓜,蘋果,還有一捧花生。
他拿起一個土豆,連皮咬開,燙得直咧嘴
“這土豆挺面糊啊。”
爐子邊一個臉比長白山還長的小弟開口說道
“達哥,武老板說了,這批是尖貨,都不走明珠市,而是從大遼裝船直接送小日子。
今天晚上就裝車了。
反復叮囑咱們看住下半身,別給破了。
你這霍霍一個,過后武老板找后賬咋整?”
達哥滿不在乎,掰開土豆歘歘往嘴里炫,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懂個屁,頭兩個娘們跟昨天剛送來那個,都是處女,我又沒動。
我霍霍那個,都不知道過了多少手了,哪差我捅咕這幾下。
我這叫摸著扎看著表,舒服一秒是一秒?!?/p>
驢臉小弟滿臉崇拜
“這都能看出來???
你教教我唄,咋辨認的?!?/p>
“這玩意教不了,看面相,看神態,看走路的姿勢。
我這些年跟著武老板,過手的黃花大閨女沒有五百也有三百,才練下這種眼力。
你要想練,就好好跟著我,以后有得是機會。
盛京這邊最多再停留仨月,咱們就要去吉省了?!?/p>
驢臉小弟不迭點頭。
“好,我就跟著達哥干了,又有酒喝又有錢賺的,不比上那破班強?!?/p>
達哥欣慰的一笑。
心里想的卻是,這個傻子配的玩意,等轉移的時候,就把他扔給派出所頂雷。
武老板抓人頂雷,可是祖傳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