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咋回來了?”
大狗看到二牛。
高興壞了。
直接站了起來,上去就是一個熱乎乎的擁抱。
“大哥!”
二牛也想大狗,二人緊緊抱了一下。
李楓就在旁邊看著,沒說話。
等兩兄弟寒暄完了,他才開口:“外面出事了?”
他說的很是篤定。
老二這小子,很聰明。
自從自己把生意交給他之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之前說好了,每賺一百兩銀子,他就能拿一兩銀子的抽成。
這小子聽了之后,可美壞了,啥也沒說,直接答應了。
把福運酒樓的貨送完。
這小子分紅20兩。
他以為他要拿著錢去轉(zhuǎn)悠一圈,買點東西,順便打聽打聽行情。
結(jié)果這小子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把銀子給他了。
還向他取經(jīng),問該怎么做生意。
這做生意他哪兒知道?
之前能成,還不是因為他的東西比較超前。
這里沒有,他有商城,可不就容易。
滿足供需要求,不就形成了一條生意鏈嗎?
至于教別人做生意,他不會啊!
可他是爹啊。
不會也得裝著會。
于是,他告訴二牛,說他累了,要休息。
等進了房間,他立馬進入商城,臨時買了一本商業(yè)速成法。
看了大半宿,結(jié)果全是屁話。
沒一點用處。
把廢物書扔到空間后,他又想了半宿,最后將以前看的短視頻內(nèi)容整合了一下。
第二天,他頂著一個大黑眼圈,給二牛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上了商業(yè)課。
最后就成了!
這小子還真聽進去了。
有一次送貨的時候,他把余錢都拿著,還問他借了500兩,給利息的那種。
這次回來,竟然給他翻了十倍。
好小子,經(jīng)商小能手啊!
俗話說,一通百通,二牛這明顯是走到幾兄弟前頭去了。
他這老父親心里欣慰啊!
“嗯!”二牛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位置上。
他看著李楓,眼眶有些紅。
第一次離開家這么長時間,他想爹了。
做生意的時候,他心里忐忑。
第一次獨挑大梁,他害怕,也有點慌。
可想到爹一個人苦苦支撐家里,他又給自己加油打氣。
他是個男人,得頂天立地,還要撐起家里,他是家里的頂梁柱,是爹和李家的脊梁骨。
這樣一想,他立馬就有力氣了。
帶著他爹的人,想方設(shè)法潛入白云鎮(zhèn),說服各大布行,讓他們低價出售布匹。
再手段頻出,將這批布給送了出來,然后頂著壓力,將幾百兩的貨物一一出手。
買貨的時候,怕被土匪搶了。
賣貨的時候,又怕沒人買,最后血本無歸。
擔心了小半個月,他最后竟然成了。
這一遭雖然驚險,可他也學到了很多,再加上他爹的教導,他覺得淮陽府還有很多賺錢的門道。
他現(xiàn)在都想大顯身手了。
本來想和爹說說這一路的驚險歷程。
可一想又覺得有點矯氣,于是就將到嘴的矯情話給咽了下去,重新開口,就是正事了。
二牛看著李楓,很認真的開口:“爹,白云鎮(zhèn)那邊的土匪亂了!”
大狗一聽,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他爹。
也是白云鎮(zhèn)?
李楓一臉平靜,問道:“怎么個亂法!”
二牛看著李楓。
心中感慨。
還得是爹,他之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被嚇個半死。
結(jié)果到了爹這里,竟然被如此輕描淡寫的問了出來。
還波瀾不驚。
看來,他要學的還挺多。
扭頭看了看大哥,見大哥臉上的震驚之色,二牛開口:“大哥是不是也聽到了什么消息?”
大狗點點頭。
等把頭點完了,人才反應過來,他詫異的看著二牛,摸了摸腦袋,又恢復了之前憨厚的樣子,問道:“二弟,你咋看出來的?”
二牛:“你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
“夫子說了,我們要喜行不露于色。”
“不過,在家人面前自然是可以的。”二牛看著大哥,又跟著補充了一句。
他覺得這樣挺好的。
大狗點點頭,笑瞇瞇的看著二牛,認可道:“二弟說的對。”
兄弟倆兄友弟恭。
李楓很是滿意。
只是,到底是個什么事,能不能先說了再說?
他這段時間在和孫二娘養(yǎng)身體呢。
外面也沒啥大事,索性就讓老大老二在外面跑了個把月。
一是為了鍛煉他們的膽色。
二是為了讓他們知道自己家在干什么。
他們要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和使命,可不能和他一樣,當個二世祖直接給躺平了。
要是真出了這種不孝子,他一鞋底子,把人拍死算了!
寒暄完,這兩兄弟反應過來了。
他們齊齊扭頭,看向李楓。
明明是雙胞胎,可長的確實南轅北轍,而且氣質(zhì)也不相似。
一個憨厚,一個聰慧。
除了身高,還真沒那一點像。
不過,他這會倒是在二人臉上看到了同一個神色。
二牛神色認真,看向李楓,道:“爹,大涼府和淮陽府周邊的土匪都在向白云鎮(zhèn)匯聚。”
李楓點點頭:“這個你大哥說了,白云鎮(zhèn)附近的土匪也都跟著下山了。”
二牛:“我路上也碰到過一批小土匪,可這些人并沒有劫掠的打算,好像只是單純在趕路。”
“爹,他們?nèi)グ自奇?zhèn)干什么?”
李楓沉默了一下。
他又不是神仙,咋可能啥都知道?
不過,這事倒是可以好好尋思尋思。
一個月前,該出現(xiàn)的人沒出現(xiàn)。
還有的動作也沒有。
黃虎說的事情也沒個動靜。
無論是北方,還是南方,都安靜異常,根本就沒有天下大亂的征兆。
可如今。
率先有所動作的不是黃虎背后的人,也不是鎮(zhèn)北王和吳王。
反而是一群不成氣候的土匪?
這什么意思?
他坐直了身子,認真思考了一會,看向大狗和二牛:“淮陽府有沒有動靜?”
大狗一臉茫然。
他一直在外走鏢。
要不就是在鏢局訓練那群鏢師。
還有就是回家讀書習武,同同村之人組建巡邏隊。
這些事就已經(jīng)占據(jù)了他所有的時間,他哪還能去關(guān)注淮陽府的事?
看了看老二。
老二是做生意的,消息應該很靈通吧?
……